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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爱情,嫁进一个不欢迎自己的家族吗?
Vincent马上自我反省给她听,把她动摇的军心又加固回去,狡猾的男人。
回到浅水湾别墅,沙谨衍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伦敦那边有点紧急工作需要处理,让师妹自个儿玩去。
段嘉玲听他语气略显敷衍,像是要迫不及待地摆脱自己。
好奇之下,悄悄跟在他身后,直跟到他走进书房关上门。
沙谨衍连椅子都不坐,站在窗前遥望夜色中微微泛光的海面,拨通姚影电话。
那边刚一接通,他这边就火大地责问:“你不想见Arlene,直接跟我说不见就是。故意把她骗上门,让她走一趟空穴,你这样做,多少有些卑鄙和不尊重人吧!”
姚影丝毫不受他怒气的影响,逗弄着坐在大腿上的外孙,满不在乎地说:“你爹哋不是说了,我们下午是临时有事出去了,后面不也赶回来了嘛。”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透着几分漫不经心,背景音里还有外甥的童音。
沙谨衍冷冷地“嗤”一声:“敢做不敢当?不问我也知道是爹哋坚持要回家的,难得他在你面前能硬一回。”
姚影听到这话,随口回一句:“你爹哋在我面前不硬,你和你阿姐哪里来的?”
旁边的沙立仁、沙倩馥父女俩诧异地对视一眼:这对母子聊什么能聊到“硬”?!
沙立仁:“阿影,你和小仔说话注意一下尺度。”
沙倩馥:“就是,你大腿上还坐着一个未成年人。”
姚影把手机拿开一些,一战二:“我说的是生理现象,有什么问题?”
不对,是一战三,手机里面还有一个。
手机里面的沙谨衍听到亲妈的话,揉了揉太阳穴:和霸道的妈咪讲道理,难度堪比让爹哋去上班。
……
段嘉玲把耳朵从门板上拿开,放轻脚步,从书房门口走开。
五楼,她弯着腰在折一堆衣服,思绪飘忽。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做着自己的事,没有回头。
很快,腰身被两条温热的手臂圈住,脸颊一重,一抹温热触感落在上面。
“你先去洗澡,我整理一下行李箱。”
沙谨衍没有听话地走开,下巴抵在她肩上,半晌后嘟囔一句:“还是伦敦好,不像香港,有这么多烦人的人和事。”
段嘉玲从他的话中能听出他的情绪,看来他和妈妈不是没吵成架,就是没吵赢架,好笑地腹诽:妈到底是妈,平时也就在我这里大发雄威,一到妈妈那里就不灵了。
“就是,还是伦敦好,没有大boss虐我们。我清清爽爽地回港,只待了三天就带着一肚子闷气回去。”
“Sorry。”
“好了啦,快去洗澡,别再赖在我身上撒娇,不害臊。”
“一起洗。”
沙谨衍一把抱起她,让她惊呼一声,搂住他脖子。
浴室门“砰”地一声关上。
欢乐时光开启青少年模式。
时间走到四月。
人间四月天,芳菲染新篇。
泰晤士河南岸的晨雾尚未完全散去,晨曦的微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卧室,空气中残留着几分昨夜激情的余味。
沙谨衍睁开眼,比闹钟提前醒来。
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心中一片平静,身体却不是这么回事:酸痛,沉重,仿佛被鬼压床了一夜。
从上周开始,每天早晨醒来,他都感觉比前一天更加疲惫。
不是工作累的,也不是纵欲过度!
今天又添了一个症状,右脚麻了。
从床上坐起,捶捶后背,抬起双臂拉拉筋骨,再捏几下麻掉的右脚。
感觉好一些了,翻开被单,下地穿上拖鞋。
起身,刚迈出一步,他的腿突然一软,180+的大男人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板上,发出一道沉重闷响。
床上的段嘉玲豁然睁开眼,弹坐起来。
看到狼狈倒在地板上的男人,连忙下床蹲在他身边:“摔疼没?!”
之前摔伤尾椎骨的经历,让她至今仍对摔跤心有余悸:那种痛,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还行,就是下床腿软了一下。”
刚睡醒就摔这么大一跤,把沙谨衍脑子都摔懵了。
“叫你昨晚做那么多次,活该!”
“我不是因为纵欲过度腿软!你胆敢质疑我的体力!”
段嘉玲哈哈笑了两声,抱住他的胳膊想要扶他一把。
“走开,不用你。”
沙谨衍傲娇的男性自尊心作祟,抽走手臂,自己撑着地板爬起,活动一下双腿:这不是好好的嘛,刚才怎么会突然腿软?
早餐过后,像往常一样开车送她到学校,在车中目送她走进校门,掉头开去公司。
经过盖伊医院,沙谨衍心念一动,打电话给助理,交代自己今天有事不去上班了。
将车子拐进盖伊医院停车场,熄火,下车。
两年前,他做完脑肿瘤手术后又坚持术后化疗了半年。
医生交代过脑部胶质瘤是一种特别容易复发的肿瘤,这两周身体莫名其妙的疲惫让他心里有点不安。
为以防万一,他要去做个颅骨扫描看看。
两小时后,他拿到头部核磁的片子,显示颅内一处有异常强化影。
沙谨衍的心直往下沉,冷静和焦虑在心里拉扯。
立刻回到公寓,连外套都没脱,直接打开笔电,视频连线芬兰的主治医生,把颅骨扫描的影像文件传给他看。
主治医生一看到片子,心里就有数了。
但没有告诉他确切的定论,只告诉他也有可能是术后瘢痕组织或者血管异常增生造成的假性复发,让他尽快到赫尔辛基医院做详细的病理检测和基因分子检测,才能确诊。
沙谨衍和医生说着话,入户门那边突然响起开门声,看一眼时间才下午三点多,她怎么这么早就下课回来了?
来不及多想,匆匆和医生结束交谈,关掉视频。
段嘉玲在玄关看到男人早晨穿出门的皮鞋,心里纳闷,换着鞋喊道:“Vincent?”
“我在。”沙谨衍走到玄关,“你今天这么早下课?”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今天这么早下班?”
“我早上起床不是不舒服,送你到学校后我去了趟医院,检查出有点发烧。”
“你发烧了?!”段嘉玲紧张地走过来摸他额头,“好神奇哦,我认识你几年,从来没见你有感冒发烧过。”
沙谨衍拿下她的手:“敢情你不是紧张我发烧,是神奇我竟然会发烧。”
抱住她。
怀中的温软像一剂短暂的镇静剂,让惶恐的他得到些许安定。
段嘉玲以为是发烧让他变得爱撒娇,伸手轻抚他的后背。
“你什么时候回香港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