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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何况圣诞节那天我和Vincent过得非常愉快,我们也因为这个契机,破冰复合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她没有复合。她是因为忘不了我想要复合,还是因为在外面遭遇挫折,想找个树洞暂时避避雨而复合,我当然看得出来。我可以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帮她度过难关,但是复合就免了。我又不是一道门,让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段嘉玲被他最后的比喻逗得哈哈笑两声:“男性觉醒啊你。”
心里不免为他松了一口气。
他是个容易心软的善良男人,之前自己还担心他万一心软同意复合,这辈子都会被妈咪和前女友两个女人PUA。
现在看来,是自己太善良,以至于把他想得太善良。
蒋白易神气地挺了挺胸膛,斟酌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可以进一步发展吗?”
他终于问出来了,段嘉玲看他一眼,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说:“Eve,其实我有中意的男人,只是我们没有拍拖。”
她终于说出来了,蒋白易苦笑一下,声音难掩落寞:“我看你以前发的IG贴文就能看出你有中意的男人,但你亲口告诉我,比我自己猜测要来得残酷许多。你一天不和我明说,我觉得自己还有一线曙光,现在这线曙光被你彻底掐灭了。”
那种“我是渣女”的罪恶感再度侵袭段嘉玲,心里责怪自己没有早一点将自己有中意的男人告诉给他。
想说点幽默的话,把这段不愉快给笑一笑带过去,看了眼他落寞的表情,喉咙一下子哽住。
正当她左支右绌,谢天谢地,汤曼珍来电话了,说他们已经到了,正在停车。
没过几分钟就看见他们由远及近地走来,两人都是一身华丽的新郎新娘装扮。
汤曼珍脸上戴着黑口罩和墨镜,几乎遮住整张脸,身穿雪白的高定礼裙,头上别着雪白的头纱,一身白加一张黑脸的造型超级诡异。
厉承修也不正常,帅得不正常。
周围拍照的新人都诧异地侧目他们这一对仿佛来自不同次元的异类,新娘子都不看自己老公了,改去看帅到能让她们阴虚的厉承修。
他们这两身是汤曼珍叫来造型团队,工作一上午出来的成果。
不管这个婚是不是她自愿结的,她都不会允许自己和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好像出门买菜一样,随随便便的就把这个婚给结了。
段嘉玲看到这对癫公癫婆就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地冲到他们面前:“你们两个当结婚是办家家酒啊!”
汤曼珍抬起戴着雪白蕾丝手套的手,优雅地扶一下墨镜:“差不多喽。反正我拍过那么多场结婚戏,不介意再拍一场。”
厉承修想反驳她这个说法,但忍住了,现在离签字只差临门一脚,这个时候不能忤逆她。等她把字签了,晚上洞房花烛夜,自己有的是时间“教育”她,让她认清楚他们的婚姻不是在拍戏。
“Eve,Arlene,多谢你们过来。”他微笑说道。
蒋白易拍一下他手臂:“今天真帅。我过来蹭蹭你的喜气,没准很快就能交到女朋友。”看向一张黑脸的新娘子,表情明显僵了僵,绅士地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蒋白易,Leo学校专业课的老师,恭喜。”
汤曼珍小握一下他的手指头:“你好,我是汤曼珍。听到名字你应该就能知道我是谁,我就不过多介绍我自己了。”
她以为自己是国际巨星?段嘉玲真替她丢人。
蒋白易错愕地扭头看段嘉玲:“这位是……”
段嘉玲不想承认,依然沉重地点一下头:“没错,这是我妹妹。唉,家门不幸。”
蒋白易对自己是否应该当这个证婚人产生了动摇,似乎自己卷入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件当中。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四人走进行政大楼,坐电梯上三楼。电梯门开,入目就是一块白色门牌,上书一行鲜红大字:尖沙咀婚姻登記處。
推开门走进办事大厅,汤曼珍黑脸白身的扮相和帅得不正常的厉承修,再次引来众人的注目礼。
前面还有几对新人在排队登记,他们领了号码牌坐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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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玲注意到汤曼珍的头纱有点乱,细心地帮她整理。
虽然非常不同意她这么年轻、这么鲁莽地结婚,她披着头纱的美丽模样还是让自己油然而生一种嫁女儿的辛酸之感,控制不住地眼眶发红,从包包中拿出纸巾。
汤曼珍戴着墨镜,看不出她眼眶发红,等看到她拿纸巾擦眼睛才知道她哭了:“我被人逼着结婚,该哭的应该是我,你哭什么?戏比我还多。”
“结婚是我们慎重考虑后的决定,我哪有逼你?”
厉承修握住她的手,收紧手劲,暗示她不要在这种政府场合乱说话,万一工作人员听到她的话起疑,可能不会受理他们的登记。
汤曼珍在口罩后面不高兴地努努嘴。
段嘉玲有点哽咽地说:“是你结婚结得太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在我的观念里,你是那种玩到五十岁才会意犹未尽地找个三十岁的小鲜肉结婚的荒唐女人。”
汤曼珍望天叹气:“我也是这么想我自己的。”不过算了,等我结第三次婚的时候再找个小鲜肉当老公也不迟。
后面这句话她说在心里。
当年Leo只要求自己和他结婚,没说婚期多久。等自
己气了郑良芳一顿后,再找个借口和他离婚,过回自己被男人众星捧月的逍遥生活。
厉承修还能听不出她的小心思?冷笑一声:“我的出现就是为了让你认清你自己,你没有那种晚婚晚育的命。我年纪比你小,一定会和你白头偕老,照顾你到你死了我再死。”
好一个带有恐吓成分的浪漫宣言,汤曼珍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那你这辈子开车可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再出车祸了。”
“汤曼珍,你说话注意一点!”段嘉玲板着脸低声呵斥。
蒋白易由于不知道他们三人的故事,插不进去他们的对话,只能局促地坐着,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终于轮到他们去办事窗口填写资料。
厉承修迫不及待地牵起汤曼珍的手。
危机感促使段嘉玲条件反射地抓住汤曼珍另一只手,忧心忡忡地问:“Jenny,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哎哟,结个婚而已,又不是上断头台,你胆子怎么那么小?其他新人的亲友都是欢天喜地的,就你哭丧着一张脸,给我笑!”
汤曼珍抽走自己的手,随厉承修而去。
她的手一脱离自己的手,段嘉玲冥冥中感觉她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被厉承修这股风带走,飞向未知,以后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想帮也帮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