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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灭火。”

撒谎!他肯定是想借故偷溜!

乔渊冷哼一声,下意识追过去,跑了几步后又忽然鬼使神差的回头。

瞧见那矗立在虚空中的身影衣诀翻飞,气质清冷如雪,应付得游刃有余,不过顷刻便压下了那妖火。

陆衔辞修为已至大乘期,比之宗主也只差一个境界,移山填海,翻天覆地也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让这妖火钻了空隙。

第52章 娇气事多的废物小师弟2

难道是在思过崖受伤太重?

乔渊满腹狐疑, 又不敢多想,毕竟大师兄不喜江颂这件事几乎人人皆知,怎么可能会因为他那些话就故意放火烧他的头发。

定是他的错觉。

这边怀疑自我, 另一边逃之夭夭的江颂背着一堆东西呼哧呼哧喘气, 一路逃回问道台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原剧情中他烧了屋舍后, 差点被怒火中烧的陆衔辞一起丢进三昧真火去, 毕竟连他母亲唯一的遗物都被这场大火给毁掉了。

这次没有发作,估计是以为那玉佩也被他偷了过来。

还挺料事如神。

江颂咕哝了一句,歇了一会儿后准备把小花精们栽到药园里去,然而一抬头, 他便猛地瞧见小路尽头站着人。

正值风起,素白长袍轻拂,如落在凡尘之外的仙人般,温润皎洁, 似是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好看。

是江别尘。

太虚玄清宗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宗主, 也是九州四海中唯一一个踏破渡劫期的仙尊。

这是江颂第一次见他, 不免有些忐忑,生怕自己哪里露馅。

于是他为了撑人设, 努力挺直腰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我出去遇到妖怪了。”

“是吗?”

江别尘缓缓走近,声音似是带着点笑, 问道:“什么样的妖怪?”

“很可恶的妖怪。”

江颂把自己手里的小花精们举起来,“看,我为了救它们头发都被烧掉了。”

“真可怜。”

“对啊。”江颂点头,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可累死我了。”

江别尘目光低垂,看这脏了脸的小东西继续撒谎, 莫名觉得好笑,一反常态的忍不住想要逗他,便顺着他的话温和的问:“那怎么办呢?”

“休息呀。”江颂一副好孩子的模样,“我休息休息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他说话慢吞吞的,一本正经,眸光纯澈干净,乖得人心生酥麻。

这不是“江颂”。

江别尘很快就认出了区别,俯身凑过去仔细的瞧,从眉眼至唇鼻,一寸一寸的用目光审视,看面前人紧张得屏息凝神,挤出来的声音轻轻发着颤。

“怎,怎么了?”

“没什么。”

江别尘笑着拉开距离,温润的长眸漾开几缕兴味,于心中轻叹。

肯定是谁家养的猫猫偷跑出来了。

很乖。

江别尘嘴角弧度勾得很是愉悦,一点都没有“孩子”被偷偷调换的悲切。

因为这位悲天悯人的隐月仙尊,实际上最为卑劣自私,贪婪恶毒,薄情寡义,膝下养了十九年的孩子,于他而言也不过只是个闹心点的小玩意儿罢了。

当初会把他捡回来,只是单纯为了了结因果而已,丢在太虚玄清宗养着,随便糊弄糊弄天道。

但如今……

江别尘看着面前这花了脸的小猫——

想养。

这念头才落定,远处一声疾呼便猝然打断了这边的静谧。

“宗主!江颂他偷了你的三昧真火!还纵火烧了大师兄的别院!”

被告状的江颂猛地瞪圆眼睛,十分心虚的回头,瞧见飞奔过来的乔渊以及缀在后面不紧不慢的陆衔辞时,连忙颠倒黑白。

“你胡说八道!我今天晚上都没去过枕霞居。”

乔渊被他的无耻震惊到,“江颂,你是当我和大师兄都是瞎的吗?”

“谁知道你们眼睛有什么问题。”

江颂轻哼一声,“黑灯瞎火的,你们自己看错了还要来这里大喊大叫,真没礼貌。”

他佯装生气不耐,转头要走时忽然看见陆衔辞轻轻伸手,继而松开掌心,里面被灵力圈住的火苗瑟瑟发抖,像是恐惧到下一秒就会彻底碎掉一样。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平静而又冷淡,垂眸道:“宗主,这是您丢失的三昧真火。”

“原来是你!”

江颂忽然出声,抱着小花精们咚咚咚的躲到江别尘身后,探出个脑袋,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

“就是你偷了三昧真火!陆衔辞啊陆衔辞,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父亲,您一定不能放过他!”

这小坏蛋义正言辞,“今天偷火,明天偷人,我们太虚玄清宗清白了数万年,可不能被他毁掉啊。”

江别尘努力忍着笑,像是哄小孩那样应和道:“这么严重啊。”

“对啊。”江颂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忽然压低声音:“说不定之前的宗门大比他都是作弊的呢,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那么厉害。”

这种话过往的十几年,陆衔辞听了不知道多少,总之只要和他有关的,落在江颂那里,就是天大的坏事。

本来该厌烦的。

可是撩开眼皮看那畏畏缩缩,又怂又怕还要不断挑衅的笨蛋时,陆衔辞积压的烦闷又莫名其妙的散得干干净净。

以至于他这次罕见的没有出声辩驳,似乎在放任江颂狐假虎威的欺负他。

但边上的乔渊一向神经大条,看着江颂这般明目张胆的泼脏水耍赖,气得脸都红了。

“宗主,您别听他胡说八道,他——”

乔渊话才说到一半,就见江别尘忽然抬眸看过来,面上依旧是笑着的,然而那眸光却黑沉如渊,不带丝毫情绪。

霎时之间,庞大无垠的威压席卷过乔渊的每一寸血肉,他甚至听见了自己身体内噗呲噗呲的碎裂声,像是五脏六腑承受不住开始逐渐崩裂一样。

然而下一秒所有尖锐的痛苦又猝然消失,犹如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快到他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呆愣愣地看着江别尘,他笑得温柔,一如既往的和煦。

“小渊,我知道你不喜欢颂颂,但也别这样说他,好吗?”

乔渊脸色惨白如纸,后背几乎完全被冷汗浸湿,“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弯着脊背,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宗主恕罪。”

江别尘一副不认同的表情,“快起来,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不必这样惶恐的,以后注意就行。”

笨脑袋的江颂完全没有看出端倪,还在感叹江别尘果然是个表里如一的真君子,怪不得最后会以身殉道。

他心里可惜,面上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欣喜雀跃的不行。

毕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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