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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常?”
见她对番邦家事如此熟悉,虞沉总觉得心口有些酸意。
阿禾从未踏足过番邦,这些定是阿野讲给她听的。
小情绪虽起了,却还是乖乖回答她的问题。
“头部独占草原主位多年,加之先前曾与上胥邦交得了粮食,余下五部难免嫉恨……”
他顿了顿,将脑袋轻轻埋进她怀里。
“粮食这东西,便是分得再均,也架不住人心不足,永远会有人不满的。”
也是……
人若知足,便不是人了。
知晓她问这些是记挂着阿戚野近况,虞沉不忍她挂怀,又补充起来。
“六部混战烧到上胥边境,照理说我一时半刻也离不得,倒是阿野近来练了支厉害的新军,将那些不安分的余部收拾了一通,趁他们暂时收敛,我才有机会来寻物。”
新军……
柳禾忽然想起阿戚野上次入京时的目的。
那夜他带着她去了蝶妃的寝宫,从阿姐那里问来了一样东西的下落。
他说,他要重新调动巫玄骑。
这支虞沉口中厉害的军队,想来就是巫玄骑了。
柳禾正想着,忽觉屁股下垫着的修长双腿轻轻颠了颠,像是在提醒她尽快回神。
一声轻哼,好似撒娇。
“阿禾想他了?”
柳禾故作不解,“想谁?”
明知故问。
“阿禾……坏女人,”噙住唇齿,气息交缠,“我还在这里,别想他。”
倒是难得硬气的话。
正当柳禾疑惑他竟会如此强势时,下一句话顿时将当小夫的心思暴露无遗。
“等我走了再想别人……”
柳禾哑然失笑。
当天夜里,又来了几只鹰。
元宵与梅严等人记着夫人的叮嘱,装模作样撵了一段路,追出了包围圈后便任他们跑走了。
整装回来时,梅严的脸色却有些凝重。
“除了逃鹰,沿途还发现番邦人踪迹,”他压低声音,凝神盯着黑夜中,“元宵,去请示将军。”
“好。”
元宵腿脚利索,应了一声后爬起来就走。
远远瞧见窗还亮着,将军和夫人应还未睡,他忙加快速度往那边赶。
临近时,窗户内的亮光却忽然暗了下来。
元宵抬头看了看天色,笃定了自家将军不会睡得这般早,现在过去还能赶得及。
他并未多心,小跑着进了院子。
四周漆黑一片。
元宵走到门外正要抬手敲,耳中忽然钻进了些声响,动作骤然顿住。
声音……好奇怪啊。
有些像将军身份暴露的那一日,夫人在柴房内给将军用刑时的动静。
不过倒是还多了些,夫人像哭了。
这……
是玩闹还是真打?
若是玩闹,夫人不至于会心疼到哭吧。
元宵挠了挠头不敢再上前,迟疑着默默撤了回来,在院外要进不进徘徊着。
没想到他一去耽误了这般久,梅严等不及便主动来寻。
一来就瞧见那小子正愣愣站在院外,满脸懵懂,颇有些怀疑人生的架势。
梅严皱了皱眉,上前来踹了他一脚。
“愣着做什么?将军怎么说?”
元宵这才恍然回神,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看他。
“将军……没说。”
“没说?”梅严睁大眼,满脸惊讶,“那你来这一趟做什么,还耽误了这么久?”
“他……”元宵瞬间哽住,低头纠结,“你小声点。”
见他如此,梅严越发觉得不对。
“到底怎么了?”
元宵与梅严曾同一批入将军的军队,梅严比他年长,从训练时就带着他,眼珠子一蹬就让人打心底里发憷。
元宵自然也是有些怕他的。
如今语气重了,实话瞬间忍不住秃噜出来。
“夫人……对将军用刑。”
“用刑?”梅严双目圆睁,语气越发沉了下来,“你确定?”
将军身为一军主帅,生死安危与上胥举国息息相关,万不能在外涉险。
便是最亲近的夫人,也不能做分毫伤害将军之事。
元宵面露难色,点了点头。
“其实在你们来此增援之前,夫人就已经审过将军一次了,”他略略停顿,有些担忧,“上次我听将军的声音像是难受的要死,不知怎么这次又……”
也意识到了失态之严峻,梅严板起脸大手一挥。
“去看看。”
有梅严带头,元宵的胆子也壮了几分,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朝屋门走去。
元宵发誓——
他没想到梅严会虎成这样,甚至连试探的询问都没有,一脚就将门踹开了。
紧接着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喝断。
“将军!!!”
黑暗中。
两道身影皆是一颤。
极致欢愉会使人警觉衰弱,加之周围皆有驻守不必凝神,虞沉确未设下半点防备。
毫无征兆的撞门惹得他险些把持不住,这会儿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听出了是谁的动静,虞沉下意识将纤细的身躯护在怀里,怒瞪着来人。
夜已深了,屋内并未掌灯,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
只当是出了什么急事,柳禾快速拉过件衣裳塞给他,手脚并用将人推下了床。
床幔倏然合上,似与一切隔绝。
前一刻还四周温香,舒服得好似天地倒旋,结果转眼的功夫就被赶下了床。
虞沉低头看了眼,脸色更黑。
……
第565章 五十军棍
……
看着门前直挺挺杵着的两道身影,虞沉只觉邪火混着怨念直往上涌。
他咬牙于腰际围了件衣裳,赤着上身走过去。
屋内并未掌灯,窗户又格外狭小,便是借着月光可见也仍是黑漆漆一片。
元宵和梅严并未瞧见方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随着自家将军接近,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杀气越来越强烈了。
一步,一步……
脚步声止住,正停在他们面前。
随着男人接近,一股丝丝缕缕的香气萦绕三人鼻息,让人嗅过之后心中软软。
那是姑娘家身上才有的味道。
元宵动了动鼻子正要仔细闻,忽听自家将军沉声开口。
“……何事?”
语气郁郁,好似他们若是说不出个要紧事,脑袋都能给他们拧下来。
梅严比元宵年长几岁,进门后早已察觉到了不对,心中正虚得厉害。
奈何将军质问之言在前,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话。
“将军……有要事。”
帐内。
柳禾方才初听到门响还有些紧张,转眼见是元宵他们便也不再担心。
这会儿该担心的,另有其人。
她正要忍着笑看好戏,却见虞沉顿了顿,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