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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让她家主子跪,甚至反过头来跪她家主子呢。
卑微讨好,看了叫人心酸。
啧啧。
可惜这般还击虽过瘾,她却知晓不能什么话都说。
没想到一个柳氏身边的小丫头也敢挑衅自己,静妃咬了咬牙,有些沉不住气了。
目光跳过七南,直直落在了柳禾身上。
一站一坐,倒显得好似这柳氏才是训话的主子。
“本宫如今是妃,你只是个无名无分的宫人,”静妃的语气越发冷起来,“初见连声好都不问,这就是你服侍主上的礼数?”
柳禾充耳不闻,端起小巧的白玉茶盏抿了一口。
“呸!”
七南老母鸡护崽子般拦在她身前,小嘴机关枪似的突突往外蹦着字。
“长侯家乞讨似的追在摄政王屁股后头要后位,主上偏生不肯松口,到最后才勉强讨来了个妃位,真不知有什么好嘚瑟,不知道的还当这皇位是你家的,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柳禾手腕微晃,险些溅出茶水来。
从前怎未发现七南如此会骂。
……
第542章 妾好想你
……
被七南噼里啪啦一通阴阳,静妃有些傻眼。
她今日专程来此,一路有意保持威仪,本是想借着身份给这柳氏立个下马威的。
却不曾想,竟被一个不知名姓的侍女追着怼。
简直岂有此理。
见七南咄咄逼人,静妃身边的侍女也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架势,护在了自家主子身前。
“那又如何?如今主上后宫只有二人,妃就是妃,庶人就是庶人,休要与我家主子相提并论!”
听着这话,静妃心中才舒坦了些。
是啊。
妃就是妃,庶人就是庶人。
这柳氏除非蹦跶到后位,才能有资格同她一较高下,否则绝猖狂不了太久。
更何况,主上岂会傻到将后位给一个无母族支持的废物。
“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七南冷笑一声,准备继续开火。
“妃位?我家主子根本不在意,莫说是区区一个妃位,便是后位,也不过是我家主子招招手的……”
七南内力浑厚中气十足,声音自然也能轻易盖得过她们。
正说到兴头上,却被柳禾打断了。
“七南,休要胡言。”
见她制止侍女不容许再往下说,静妃自是以为她怕了,唇角勾起讥讽的冷笑。
还以为此女能有多狂傲呢,也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若是主上来了,不知她还敢不敢说这话。
若是不想方才那般大逆不道之言被人传出去,需得跪地给她磕头认错才行。
正想着,却见柳禾幽幽吹了吹杯中浮沫。
“怎能说这种话?”
目光一转,似有苛责地瞥向七南。
静妃面上得意之色更甚,尚不等开口拿方才的话威胁,却险些被惊掉下巴。
“后位,我分明不用招手也能有。”
七南:……
静妃:……
静妃侍女:……
愣了好半晌,那主仆二人才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静妃冲身侧使了个眼色。
侍女立马抬高音调。
“哪里来的乡野村妇!竟敢无视礼数轻视我家主子!”
饶是已怒目圆睁,却依旧全无威慑力。
“来人!传静妃娘娘之意,速速将这不知礼数的贱人拉下去杖责五十!”
内外守卫之人不少,闻言却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
想来是静妃将从秀阁中出来,不知主上有多疼惜这位美人,竟如此大胆放肆招惹。
霎时间,一阵死寂。
倒是美人自己先起身了。
纤臂撑着桌案,好似初春弱柳扶风,真叫一个风情万种,我见犹怜。
柳禾似笑非笑地看着静妃,有意无视了她怒意充斥的眼。
“一句忠告,送给静妃娘娘,”她漫不经心,语气平缓,“人有野心不算错,可野心太大,就变成贪了……”
多少人因觊觎不属于自己之物,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可惜了……
这位静妃并不是个能够联手的聪明人。
“主上没同你嘱咐过,莫要来招惹我吗?”
柳禾慵懒挑了挑指甲,见静妃面上有一闪即逝的不自然,心下了然。
“还有,我这个人脾气差,又好动手,若是什么时候挨了打,可别怪我没提醒人……”
美人语气散漫,却又不像是玩笑。
没想到她字里行间竟是在威胁会对自己动手,静妃气得指甲深嵌进掌心。
“放肆!你岂敢……”
话音未落,却见七南已敞开茶壶盖子,毫不犹豫将壶内茶水泼了出去。
整壶水点滴不剩地泼在了侍女脸上,干脆利落。
看着干干净净的七南,再看看落汤鸡似的侍女,柳禾垂下眼帘忍了笑意。
心底却无比平静。
让长胥疑留下这位静妃,原本只是想借着传话筒方便将一些消息传出去。
可不代表她会虚与委蛇假意安抚,被人骑到头上。
而且……
今日她同静妃结怨,正好加快了下一步出宫的计划。
“七南,怎可如此无礼?”
柳禾的目光幽幽瞥过,语气却不见责备。
七南知道自家殿下又要整活了。
“来者是客,岂能用冷了的茶水招待?”她缓缓踱步,有意拱火,“下次记得煮滚烫的茶来……”
静妃闻言气得身子轻颤,哪里还有耐心供她戏耍。
此女无所顾忌,简直是公然打了她的脸,若今日不好生教训一番,置长侯氏颜面于何地。
静妃怒瞪着眼前看似无害的美人,眼神越来越冷。
“……来人!”
厉声唤人时怒气上头,对周围之事不甚上心,自然也未留意门口守卫撤下。
紧接着,红衣浮动。
“给本宫将这个……”
“柳儿。”
尚未回神之际,一抹红影闪过。
“主子……”侍女擦了擦脸上的茶水,小声提醒道,“是主上来了。”
主上来了。
静妃身子一僵,面上覆了惊惧之色。
“你怎么来了?”
柳禾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缓步挪动歪在美人榻上,语气带了些埋怨。
“主上新人在侧,竟还能想起我来?”
长胥疑自进门起视线便始终聚在她身上,早已从静妃身畔目不斜视略过。
经她这一提醒,他才意识到屋内还有外人。
长胥疑侧目看去。
与静妃主仆视线相撞,男人眯了眯眼,眸底翻滚起一抹危险的暗红。
她们惹了她?
“我不是命人交代过你……”
长胥疑缓步逼近,语气一点点变冷收紧,哪里还有半点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