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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忌,从未有人敢如此大胆。
偏生堂主似乎不甚在意,只盯着姑娘的脸缓缓拧眉。
“怎么弄成这样?”
抬手捏住下巴,指腹在小脸上用力擦了擦,却没能将假面的伪装擦掉。
柳禾索性仰起脸让他看。
“怎么样,真不真?”
若连南宫佞一眼都没看出破绽,定也能瞒过许多人。
见男人眸光深深瞥了春娘一眼,柳禾恐他无故责怪,忙主动认了下来。
“是我让她教的。”
南宫佞视线回落,再也不曾从她面上挪动,随意摆摆手示意春娘退下。
“去擦掉,”目光幽幽,语气不冷不淡,“药物覆面太久会损伤皮肤,小心毁了脸。”
顶着这张脸确实时间不短,易容药下的脸有些不透气。
柳禾没坚持,顺从用药水卸下。
男人静静看她净面,唇角轻杨。
“……乖。”
柳禾动作一顿。
忽然好想把水盆扣在他脑袋上。
男人已在她不久前的位子上坐了,修长有力的手指把玩着沾了温度的发钗。
拨弄流苏的动作漫不经心,像是在逗人。
“听说七日后各族贵女入宫待选,”柳禾边擦脸边同他商量,“到时我若扮作其中一人,就能趁机混入皇宫,到时……”
话音未落,男人的指腹缓缓擦过她的侧脸。
柳禾不自在眨眼,询问道:“怎么,哪里没洗干净?”
南宫佞随意“嗯”了一声。
指腹的粗粝感在面上辗转擦了两下,继而迅速撤回。
男人的动作不动声色,却难免透着些心虚。
假面拭去,重见天日的清丽小脸竟惹得他一时失神,忍不住伸了手感受那温凉腻滑的触感。
柳禾信以为真,反复摸了摸。
“还有吗?”
铜镜映人不甚清晰,确不如眼睛好使。
“凑过来些,我瞧瞧。”
……
第448章 选秀机会
……
柳禾并未多想,顺着他的话乖乖仰起小脸。
她还是有些在意这张漂亮脸蛋的。
男人顺势捏住,似在认真观察。
“这里,好像还有些。”
只正色开口,却并未指出有残余的是哪处。
“哪儿?”
一时寻不到地方,柳禾下意识抬手摸索,男人却忽而偏头凑近,迅速噙住了她的唇。
扑面而来的炽热感沾染唇角。
柳禾一惊,迅速后撤。
奈何他却像是早已提前预判好了她的动作,抬手拦在后腰,于退未退之际将人一把捞了回来。
继而重重加深了那个吻。
察觉到被索吻的人儿羞赧中张口要咬,男人强势探入的舌迅速缩回。
柳禾气得直瞪眼。
“南宫佞!”
唇角牵起若隐若现的笑意,他有意无视了她的咬牙切齿,俯身凑在精巧的耳畔,一字一顿。
“现在没了……勿谢。”
哪能看不出他的捉弄,柳禾气恼不已却无处发泄。
转眼见男人说话时凑近来,耳朵距离自己面前近在咫尺,张口便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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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给他点教训,怕是日后次次都要拿她当软柿子捏。
没想到她会突然下口,南宫佞不曾留意,竟险些躲闪不及被她咬个正着。
贝齿尖锐处擦过耳廓,微痒。
到嘴边的耳朵飞了,柳禾有些遗憾。
正想着,脸忽然被一只大掌不轻不重捏住,稍稍向上抬起与他对视。
“乖……”男人低笑,颇有耐心地轻哄着,“不闹了。”
倒显得像是她在无理取闹。
柳禾别过脸躲开他的手,深吸了口气压抑情绪。
唇齿间依稀残留着男人身上的麝香烟气息,味道与记忆交织,难以避免让她回想起一些不该有的体验。
比如……
方才那炽热强势的探入。
不知是否捕捉到了她的胡思乱想,南宫佞略略挑眉,眼尾印花越发张扬恣意。
语气却格外沉稳淡然。
“脸有些烧,是羞了?”
不想再同他就这些无意义之事扯皮,柳禾后撤两步拉远了二人的距离。
“说正事。”
“好,那就说正事。”
男人顺势坐下,用揽过她纤腰的手指拨弄着发钗上的金丝流苏,慵懒又随性。
“想顶替她人入宫……你可知是为谁选秀?”
柳禾微微抿唇。
她自然知道。
长胥疑如今在南境自立称王,为收拢各族势力安排选秀,试图将各方捆绑成一体,让世家大族为自己做事。
虽说对他心有芥蒂,却并不足以成为劝退她的理由。
此行她一为寻到符苓,替他寻合适机会脱险,二则正是为长胥疑而来的。
选秀,正是好机会。
一旦将这次时机错过去,长胥疑登基大典过后传了妃嫔侍寝,纯阳之血便再也得不了,那匣子兴许也永远无法解开。
见她坚持,南宫佞也不再阻拦。
既已让步许她跟来,他也早已做好了小姑娘不受控制的准备。
“想进宫也不是难事,”男人放下发钗,静静看她,“此次选秀摄政王府也会出人,你若想,我亲自送你去。”
如此倒也省事些。
眼下南宫佞在南境似乎权势不小,进宫后若有他帮衬,必会少上许多麻烦。
见她应下,男人意味深长地拿指骨轻敲桌案。
“你不好奇我如今的身份?”
依稀记得入城门时,初次听到摄政王三字她震惊了片刻,可等回来后却什么都没有询问。
柳禾低头整理易容药物,随口回应。
“你既来此调查南宫族人,与南境这边达成些交易也是自然,若事关隐秘,我也不该好奇。”
嘴上说着不该好奇,却早已点明了他来南境的目的。
南宫佞的确是为调查族人之事而来。
南宫氏族与前朝女帝关系匪浅,有南宫佞坐镇,长胥疑在南境的王位才可坐得稳。
自然的,长胥疑的身份同样特殊。
虽是从前女帝亲眷偏支,身上却流淌着南瑶皇室的血脉,加之父亲还是上胥皇帝,两头便皆有归顺者。
在她的身份公之于众之前,长胥疑的确是最适合坐上这个位子的人。
少女语气淡淡,却似乎将局势看得格外明了。
南宫佞不止一次意识到——
她是真的很聪明。
“你就不怕……”他眯了眯眼,语气意味深长,“我同他们达成的交易与你有关?”
柳禾整理药瓶的手顿了顿,没抬头。
“你们做你们的交易,我也有我的打算,暂时先互不干涉就是了。”
语气清浅,似乎远隔千里。
她的反应莫名让南宫佞觉得,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