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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还买不买?”
柳禾笑吟吟。
“买。”
进店挑拣时,她行动间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早已将铺子里的药料搜寻了个遍。
种类还算齐全。
做那东西应当足够了。
少女出手阔绰,大手一挥几乎包下了大半间铺子,最后见跟在身后的姜扶舟实在提不下,这才勉强收手。
像是在肆意报复,嫌他态度冷淡。
男人无奈,却依旧事事由着她。
在草药铺子里绕了一圈,柳禾忽然于某处站定。
“这是什么?”
簸箕里是一小堆蠕动的肉虫子。
“回小姐的话,这是九命虫,能入药……”
少女眼眸晶亮,兴致勃勃。
“好吃吗?”
“这……”
见老板面带错愕,姜扶舟实在过意不去,叹息着将胡闹惹事的人儿拉到身后。
“小孩子不懂事,老板别计较。”
语罢回眸瞥了她一眼,隐隐含着警告之意。
柳禾不情不愿地收敛几分。
殊不知,她早已趁势偷了只九命虫捏在掌心里,临走前还不忘再角落里扔下了小锭银子。
出了药铺继续东逛西逛。
好不容易逛累了,少女嚷着要回去。
姜扶舟垂眸看着满当当的手,轻声叹息。
银钱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她若能开心些,自是比什么都要紧。
“姜扶舟……”
又是一声娇滴滴的轻唤。
男人脚步止住,耐心回头看她。
“腿酸,”少女蹲在地上冲他伸手,语气娇软地撒着娇,“姜扶舟,背我回去。”
今日逛了这么久,是该累了。
男人回身走到她面前屈膝蹲下,轻声提醒。
“抓稳些。”
提的东西太多,他恐自己扶不住她。
柳禾随口应了,乖乖趴上男人宽阔可靠的后背。
腿弯被坚实的手臂穿过,姜扶舟提起手中之物,耐心至极地背着她一路往回走。
没老实太久,她便又沉不住气了。
柳禾歪了歪头,恰好凑在了他耳畔。
先是伏在耳畔吹了口气,目光不易察觉地四下扫了一圈,漫不经心把玩起了耳垂。
姜扶舟的耳垂肉眼可见地越来越红,几欲滴血。
“玩够了就安分些,”偏头躲闪却无用,他轻叹一声,“现在为何变得如此不知羞?”
背后的少女向前探头,若有所思。
“姜大人好像……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男人眸光轻动。
不喜欢—
这三个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更喜欢从前。”
“为什么?”虽在询问,她却似已将他全然看穿,似笑非笑道,“因为从前年纪小好骗,更容易被人掌控?”
姜扶舟不说话了。
柳禾倒也不甚在意,抱紧了他的脖颈。
“我倒是觉得姜大人现在的样子更迷人……”
男人脚步顿了顿,依旧沉默。
柳禾振振有词。
“深沉,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听到这里,姜扶舟总算忍不住缓缓蹙眉。
这……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回到无人木屋。
姜扶舟第一件事便是打了水来给她洗衣裳。
看着水盆中花纹精致的肚兜,男人的动作顿了顿。
柳禾正靠在摇椅上吃点心,见他略有迟疑,漫不经心地抬抬眼皮开了口。
“放那儿吧,我自己来。”
姜扶舟拒绝。
初春水冷,他哪里舍得让她插手。
洗衣正认真,却见摇椅上观察自己良久的人儿下了地,似乎越凑越近了。
他的心不自觉地提到了嗓子眼。
经过了这几日的试探,他怕极了她毫无征兆的小把戏。
好在这一次她没打算做什么,只是为了让他尝尝新买的点心。
看着被递到嘴边的糕点,姜扶舟略略迟疑,到底还是顺从地就这她的手咬了小口。
“甜吗?”
“……甜。”
柳禾歪头看他。
“那……想不想吃更甜的?”
姜扶舟一愣,心下涌过一阵不详的预感。
电光火石之间—
少女忽而俯身凑近,用唇齿含去了沾在他嘴角的碎渣。
一道闷雷在心底炸开,惹得他彻底失神。
“你……”
姜扶舟又一次断定—
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无法控制她。
少女笑眯眯看他,自身后搂住了他的颈,二人的姿态在外人看来亲密无间。
“这个是不是更甜?”
姜扶舟默默扭过头,只觉浸在冰冷水中的指尖都烫了几分。
……
第401章 花衣男人
……
直到柳禾自顾自松手进了屋,姜扶舟紧绷僵硬的身子才松懈了几分。
垂眸间,他只觉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屋内。
柳禾早已收了笑意,隔着窗向外看了一眼,面上不带半点多余的表情。
她知道,木屋周围肯定有眼线。
不知是姜扶舟的,还是姜扶舟背后之人的。
今日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动作过激,与他亲密至极,定已让暗中监视之人起疑。
若再沉不住气些,想来很快就会回去禀报幕后之人。
一旦这潭看似无痕的死水被打破,她就有机会推断出是何处初起波澜。
接下来整日。
柳禾皆窝在房间里专心致志配比例做香囊。
针线蹩脚,做工粗劣。
她自己看了都有些嫌弃。
可当第一只做好的香囊被递给姜扶舟时,他只默默看了一眼,一声不吭地挂在了腰际。
见他反应淡淡的,柳禾仰着脸眼巴巴看他。
“香不香?”
少女越凑越近,姜扶舟忙垂下眼帘后撤数步,不着痕迹地拉远了距离。
“……香。” 网?阯?F?a?B?u?页?ì???????ē?n?2????????????????
话锋一转。
“饭菜不多了,我去买些回来,”男人随手提了篮子,一副持家之相,“有什么想吃的,我帮你带。”
随口说了两样适口的小食,柳禾目送他离去。
门是大开着的。
姜扶舟似乎并不担心她会跑,或许是知道她不会走,又或者是笃定了她走不了。
如此也好。
毕竟他心细如发,有什么行动在他眼皮子底下极易露馅,此时便是最好的机会。
也不顾周围是否有眼线在盯着自己,柳禾视若无睹,故意敞着门。
专心做好香囊,她小声念叨着分配。
“长胥墨的,符苓的……”
分了半天少女似乎累了,用不完的花渣也懒得收拾,随意拨洒在地上。
整个人歪歪倚靠在摇椅背上,雪白的脚腕悠闲自在地轻轻晃动。
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