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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上朝时我已递了出兵增援西域的折子,奈何那假货置之不理,”长胥砚抿了抿唇,眸光一冷,“想来……也是没打算理会边境战事。”
柳禾默默听着,心下已有计量。
不管皇帝是真还是假,发兵决策之事眼下只有他能掌控。
因为——
裁决政事需要印的国章,只有他一人动得。
“那……”长胥墨缓缓拧眉,面色也有些沉重,“东域眼下情形如何了?”
听闻破晓时分虞沉传信来,不知所为何事。
毕竟……
眼下最怕的就是东西边境接连出事,那般打击,于上胥而言将是致命的。
“虞沉说番邦六部已分成两派,除头部之外,其余五部均已对边关开战。”
长胥祈每说一个字,柳禾的心就跟着沉一分。
她从前以为,只要让蝶妃在上胥皇宫好好生活,就能避免番邦铁骑踏入京都。
却不曾想……
番邦头部的确没有动作,发兵的却是余下五部。
“他说按照以往交手来看,番邦人虽骁勇善战,兵器威力却不足,敌不过我上胥军阵,可近来几次却不同了。”
长胥祈静静盯着面前的酒盏,面色微沉。
“番邦人有了与我们一样的兵器,数量充足且质量常新,如此一来……实在棘手。”
柳禾的心不由地揪了起来。
番邦人能拥有大批量的上胥兵器,此事定跟先前发现的军火库有关。
若不及时想出法子摧毁,日后怕是祸患无穷。
“好在虞沉这数月也并未得闲,提前练出了新的军阵,能应付番邦人一阵子,”长胥祈顿了顿,分外正色,“只是上胥内奸提供兵器之事若不尽快查除,定会危及边关。”
一时间,众人皆凝神细思。
“不过……”长胥祈顿了顿,“虞沉前两日还受了伤,为防军心动荡,消息尚被压着。”
柳禾手一抖,盏内的茶水溅了出来。
如此强烈的反应,顿时惹得几人侧目。
“……”
满屋视线尽数聚焦在自己身上,柳禾如坐针毡。
她正欲解释是自己一时手滑,却听坐在一侧的长胥砚已幽幽开了口。
“有些人倒是对国事甚是关心,一听虞小将军受伤,急得茶都跌了。”
柳禾一哽,心虚作祟下一时无话。
“是啊……”
长胥墨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说话时已有些隐隐咬牙的架势。
“毕竟当初送虞小将军赶赴边关时,有些人只顾着眺望他离去方向,脚都要把地立穿了……”
柳禾又是一哽。
这小子……
净知道添油加醋。
“你少瞎说,”不耐地瞥了少年一眼,柳禾拧眉道,“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他的伤?”
怎么听闻虞沉受伤,这些人一个个没有半点反应。
听她这样问,三人脸色都有些古怪。
柳禾更纳闷了。
她……可是说错了什么话?
“不必担心,”长胥祈顺势接话,眸光清浅,“被路边野狗咬了一口,伤势不重。”
柳禾:???
……
第274章 无声无息
……
迎着小太监震惊的目光,白衣男人气定神闲。
“被……狗咬了?”
这叫什么伤,还得巴巴地拿出来说。
而且——
被狗咬还用压什么消息?
似是看穿了她的疑惑,长胥祈似笑非笑,认真解释着。
“因虞沉担心一军主帅惧犬之事传了出去,会令我上胥军队威严尽失,故而压下了消息。”
原是如此……
柳禾心下了然,转瞬又觉得不对劲。
这三个人表情不对。
若他们都不知这个消息,光是长胥墨咋咋呼呼的性子,听闻此事肯定不会如此安静。
唯一的解释就是——
长胥祈有意透露虞沉受伤之事,就是为了看她什么反应,余下二人也都默许配合。
……最毒男人心啊。
柳禾不忿地瞪了长胥祈一眼,端起茶盏来喝水压惊。
“虞沉信中还有一事要我转达,他说……”
白衣男人气定神闲,对方才小太监的怒目而视毫不介意,自顾自说着。
“小柳,甚思念,勿忘诺。”
某人一口水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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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三人越发古怪的目光,柳禾顿时欲哭无泪。
这是什么顶级社死!
“勿忘诺……”长胥砚细细品味了片刻,侧目瞥了一眼,“你承诺他什么了?”
柳禾张了张嘴,瞬间哽住。
承诺虞沉什么了吗。
做……小?
这可不兴往外说啊。
见这几人没什么说正事的心思,反倒都恨不得将话题引到她身上,柳禾故意板起脸。
“看来是我在这儿耽误你们议事了,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既如此,我出去好了。”
眼瞧着小太监毫不客气地撂挑子走人,三人都有些慌了。
到底是长胥墨抬手将她一把拉住。
“不……不说了。”
见老大老二也都难得默契地没吭声,柳禾转了转眼珠子,故作勉强地坐了回去。
话还没听完,她可不想真走。
“你们继续。”
撂下这句话,柳禾闷头吃。
不敢再继续逗她,三人默契地说起了正事。
“军火库的几处位置我已大致寻到,只是规模甚大,搬除工程耗时耗力,边关怕是撑不了那么久……”
长胥砚抬头看向这个大哥,眼底敌意少了许多。
“说说你的安排吧。”
柳禾不禁对他的反应感到意外。
真是想不到……
这位心狠手辣的二殿下,倒也是个有家国大义之人,在国危面前能将个人恩怨抛诸脑后。
“密探来报,军火库位置偏远,兴许是为了东窗事发之际便于摧毁……”
长胥祈语气沉稳,眼神坚定。
“若能找到一举摧毁军火库的法子,便能给边关喘息之机。”
可这摧毁之法,究竟是什么呢……
忽地——
只见前一刻还只顾着闷头吃饭的小太监忽然仰首,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认真。
“玉佩。”
短短两字,瞬间点醒了长胥砚。
是啊,玉佩。
栾平昌既然与军火库脱不了干系,又对那印着石壁纹路的玉佩如此珍视……
此物兴许就是解围之法。
“等我尽快寻个机会,亲自去试试。”
忽而想到什么,长胥砚扭头看向若有所思的长胥墨。
“军火库石壁上的纹路不止一种,想来玉佩定也不止这一块,你这些日子还是盯紧栾平昌和他身边的人,尽快寻到余下的。”
若玉佩当真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