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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离京游玩之时,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
夏英传来消息,像柳家地下那样的军火库不止一处,别处的位置他们尚不曾探清。
不如借栾平昌之手,来个瓮中捉鳖。
直到不情不愿的长胥墨被支走,柳禾依旧盯着手中的玉佩出神。
唇瓣忽然被男人粗粝的指腹缓缓抚过。
“在想什么?”
身子被他圈在手臂与桌案之间,鼻息间萦绕着男人身上疏离淡漠的冷调香。
柳禾略略犹豫,忍不住轻声询问。
“近来发生的异相甚多,你……不怕吗?”
阴谋之外是更大的旋涡,层层叠叠,让人根本不知自己眼下究竟身处哪一曾。
“怕,”他坦然承认,面不改色道,“更怕乱世降临,仅凭一己之力护不住你。”
因着这个缘故,他才与东宫关系渐缓。
“真父皇还不知所踪,天子被人假冒之事也不能公之于众,这天……怕是真的要变了。”
男人轻叹一声,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
身前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没来由令人心安。
不知从何时起,这位不可一世的二殿下面上疲色越来越多,独自一人时尤为明显。
身居高位,肩上的责任自然格外沉重。
柳禾心软了软,忍不住抬手圈住了他的腰身,轻声安抚着。
“事已至此,心急也无用,该歇着的时候还是要歇,万事总有解决的法子。”
男人目光愈柔,侧首轻吻着她的耳廓。
“也可以用歇着的时间做点别的……”
耳垂被他含住,柳禾身子一僵。
刚正经没一会儿,转眼又原形毕露了。
“方才……看你在清点人数,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她闪身躲了躲,“若今日还要忙,我就先回……”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
男人阴鸷的黑眸冷意乍现。
“假皇帝近来被那芷妃迷得神魂颠倒,今日下了旨要我拨出两队禁军,护他跟芷妃出宫游玩。”
出宫游玩?
柳禾心下顿时警觉。
有符苓出现的地方就有阴谋,也不知这次又要作什么妖。
不行……
她得尽快回去探探。
要离去的话尚未出口,却已被他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堵了回去。
“这么久了,你应是了解我的。”
男人抬眼看她,眸光深深,语气似乎带了点情绪。
“我这个人心眼小,最记仇,有些事不需要我问,你最好是一五一十说清楚……”
见眼前人的这张俏脸上满是懵懂,男人忍不住拧眉,却也无计可施。
“老五,还有这身衣裳……怎么回事?”
柳禾一愣,瞬间了然。
“他……”
话到嘴边忽然哽住。
男人已经不轻不重地捏住了她的脸蛋,语气微沉。
“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
第264章 我不后悔
……
男人一手捏住她的脸,另一只手沿着腰线缓缓上移。
眼瞧着他就要探到上方,加上今日穿着女装没有束胸,柳禾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她瞅准时机,疾手快地抓住了男人的大手。
“……不行!”
长胥砚缓缓拧眉,似有不满。
奈何早已应了她不会强迫,他也只好强行压下。
“老实告诉我,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她这身太监皮下的女儿身究竟有多少人知道了吗。
柳禾下意识往少了说。
“就两三……”
迎着男人恍若洞悉一切的目光,她一时心虚,不自觉地改了口。
“四五……”
好像也不止。
“六七八个吧……”
随着少女每说一个字,声音就会小下去一分,直至细若蚊鸣。
见她这般反应,长胥砚心中多少也有了数,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控制情绪。
原以为此事只有自己知晓,却不曾想……
他倒还是排名靠后的。
看来一会儿操练的时候,得多拿几个人出出气了。
长胥砚满心不忿,连带着看她身上这件衣裳哪哪都不顺眼,忍不住沉下脸。
“把这身衣裳脱了。”
看这样子,定是老五给她的。
那小子草包一个,在哄姑娘开心之事上倒是难得开窍。
“不,脱下来扔了还不够,”男人语气生硬,显然是相当不悦,“我拿去烧了。”
柳禾一哽,低头看了眼身上的雪青。
她……
还是挺喜欢这条裙子的。
见少女不情不愿,长胥砚只觉得自己心尖一软。
“听话,”他俯身在她唇角轻啄,耐心哄劝着,“把他送的东西扔了,我给你买更好看的。”
俏生生的小脸瞬间仰起。
“何时?”
长胥砚愣了愣。
何时给她买更好看的裙子吗。
“等我把手边之事忙完,亲自去给你……”
话音未落,却已被她打断了。
“那就等你什么时候送我新衣裳,再说这件该如何处置吧。”
少女灵巧地挣脱了他的束缚,从桌上一跃而下。
抱着太监服去里屋换的那一刻,她还不忘回头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
“不吃男人画的饼。”
长胥砚又是一愣。
画的……饼?
他没听错吧?小柳莫不是饿了……
奈何少女走得头也不回,连半点询问的时间都没留给他。
……也罢。
尽快抽空去给她做新衣裳才是正经。
在长胥砚这里换过衣裳回了宫,柳禾心有记挂,径直往芷兰阁去了。
她走得小心仔细,一路都未被人发现。
就在距离芷兰阁不过数十米处,她远远瞧见了一抹红影,有如鬼魅般飘进了殿里。
柳禾不自觉地呼吸一滞。
是长胥疑……
他们果然是在密谋什么。
她四下打量一圈,见整个宫殿不见半个守卫,就连下人的踪迹都寻不到半点。
柳禾咬咬牙,小心地跟了进去。
行至房门附近,她越发不敢大意,脚步放缓慢慢挪了过去。
两人的对话声自里侧传来。
“疑,见过师父。”
另一人慵懒应了。
“倒是有些日子没来了,”脚铃声清脆悦耳,妖冶媚气,“怎么……心思可是都用在别的地方了?”
长胥疑没吭声。
一时间,房间内沉寂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符苓忽然厉色而起。
“你简直胡闹!”
被子碎裂声彻底打破了死寂。
被符苓泼过来的滚烫茶水打湿了衣衫,长胥疑依旧低垂眉眼,一动不动。
他知道师父震怒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