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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服从命令的?”
长胥砚冷哼一声,面色不善。
“无视军令,深夜翻越宫墙潜入后宫之所,信不信我治你个躲懒懈怠之罪?”
天知道看见老五这小子出现在小柳房里的时候,他肚子里的火有多旺。
“要告状便尽管去告,本皇子岂会怕你!”
眼瞧着少年压不住火气要一跃而上,柳禾忙伸出胳膊捣了他一肘子。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兄弟之间还是少惹事吧。
小太监阻拦的动作落在长胥砚眼里,俨然是种对老五别样的维护。
思及此处,男人本就阴鸷十足的眸色越发凶戾了。
“……告状?”长胥砚抬手松了松护腕,眉眼间慵懒又凌厉,“父皇和姜总管眼下都不在宫内,我告你哪门子的状?”
倒不如做些比告状更有意思的事。
“长胥墨,从这儿滚出去。”
此话一出,少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他娘的……敢这么对我说话?”
又非一母同胞,老二这小子凭什么对他出言不敬!
“再说一次,”男人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咬得无比凶狠,“从我的人房间里,滚出去。”
我的人——
这三个字从长胥砚口中说出来的瞬间,柳禾顿时暗道一声不好。
“……你的人?”
果不其然,少年眼底的火气瞬间蒸腾而起。
“呸!下作东西!都把人家送到兄弟床上去了,还好意思说是自己的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
眼瞧着兄弟二人的怒意越燃越烈,柳禾顿时有些束手无策。
先前擂台比武的场景历历在目,彼此的伤这都才刚好转了些,今日怕是又要横生枝节了。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两人大打出手的那一刻,柳禾无奈扶额。
试探着劝了几句却成效甚微,她索性也懒得理会,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静静看他们打。
看了半晌也没品出什么意思,柳禾托着腮帮子坚持。
又是半晌……
兄弟二人正打得火热,却不知小太监早已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还不忘顺手插上了门。
你俩慢慢闹吧。
姐去睡了。
……
不知过了多久——
长胥砚和长胥墨都已累到气喘吁吁,不约而同回头朝着小太监的方向看去。
嗯……
人呢?
见院子里的人不见了,两人立马停了下来。
收招的瞬间,却见房间里微弱的烛火被人轻轻吹灭了。
她……睡了?
“煞风景的东西,”长胥墨轻哼一声,“一来就把人家招惹生气了……”
长胥墨闻言不禁缓缓拧眉。
……煞风景的东西?
“你说谁?”
存了心要激他,少年嗤笑一声抱起胳膊。
“有些人没来时我还在跟她说笑玩闹,你一来她便躲进了屋,你说我在说谁?”
话音未落,长胥砚的牙根几乎要被咬碎了。
光一个太子跟他抢人还不够,老五这缺心眼的东西怎么也跳出来横插一脚了?
电光火石之间。
院外忽然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试探。
“二殿下……夏大人传信来。”
夏英那边有消息了?
长胥砚抿了抿唇,意味深长地瞥了正对面的老五一眼,给出了自己的警告。
“这个太监,是我的。”
扔下这句话,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目光不及之处,少年却饶有兴致地扬了扬剑眉。
……太监?
看来又一个不知道的。
长胥墨心下止不住一阵窃喜。
……
第196章 回乡探亲
……
次日。
阖宫都收到了东宫传来的诏令。
诏称近来灾害频生,陛下于皇陵自省数日,宣今大赦天下,以慰民心。
听闻适龄的宫女太监若有意愿,皆可去领一道诏令,即刻便能往返归家。
柳禾本想老老实实在宫里等消息,谁料却被找上了门。
有个名唤小东子的太监来寻她,说当年与她是一同入宫的老乡,欲约着一起回去探亲。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柳禾暗暗忖度。
眼下她这具身体的身份成谜,姜扶舟还曾说与她母亲是旧相识……
不若趁此机会回去打探一番,若能有意外收获自是极好。
……
眨眼间。
到了两人约好返乡探亲的日子。
柳禾背着小包裹准时在宫门等待,一路遇见了不少回乡的熟悉面孔。
小东子却迟迟不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马车停在了她身侧。
“小柳公公,请上车吧。”
看着眼前装潢构造都比寻常探亲之人要华丽的马车,柳禾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见她试探半天却不动弹,车内之人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
“……上来。”
骨节分明的大掌缓缓撩开车帘,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男人一袭靛青色修身劲装,低垂的长睫下是阴冽的黑眸,逆着晨光的侧脸深邃且贵气。
“二殿下?”
柳禾一愣,下意识朝着马车来处看去。
长胥砚为何会来这儿?
“你等的那太监不会来了,”男人依旧撩着车帘,耐心道,“上车,我送你去。”
柳禾刚要问他怎知自己家在何处,转瞬便了然。
这小子拿她这具身子的家人威胁过数次,岂会不知她家在什么地方。
随他去倒也省了自己寻路。
上了车,柳禾刚把挎在身上的小布包放下,还未等坐定时就已被他纠缠住了身子。
“回乡探亲为何不派人知会我一声?”
男人英挺的眉宇间依稀可辨辗转奔波的疲色,似是对她的不辞而别感到不满。
柳禾抬手推了几下,见眼前人纹丝未动,索性也懒得白费力气。
“殿下近日劳碌,这等小事何需……”
话音未落便被打断。
“你明知这于我而言绝非小事。”
男人将脸埋进她颈窝,轻轻摩挲辗转。
“先前虽知你父母幼弟家住何处,却只让手下之人往返打点,说起来我倒也未亲眼见过。”
说到此处,他若有所思。
“今日一道去见见也好,毕竟日后你跟了我,你的父母便是我……”
眼瞧着言语又要说至敏感处,柳禾忙慌张打断。
“殿下若打的是这般主意,我可万万不敢让殿下相送了。”
这具身子的父母亲人她还没见过呢,他一个没名没分的外人又来见个什么劲儿。
为了不让他钻牛角尖,柳禾别开脸故意示弱。
“我幼时入宫净身为奴,与家人多年不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