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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更是打起一万分精神。

谁料刚走近些,皇帝只侧目瞥了眼茶杯,甚至还没碰一碰。

“太凉,换了。”

柳禾一愣,自我怀疑似的低头看了一眼。

这……挺热的呀。

只是陛下发话,她再疑惑也不敢置喙,动作麻利地迅速换了一杯新茶。

皇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又烫了,你这奴才会不会做事?”

柳禾彻底傻了眼。

很快她就明白过来,皇帝要她到御书房来伺候是假,有意找茬是真。

就这样。

一杯茶来来回回倒腾了七八次,料想是狗皇帝自己也折腾渴了,总算将茶从她手里接了过去。

饮完茶,长胥承璜把桌上的折子一合。

“坐久了身子有些酸,你,来给朕捏捏肩颈。”

柳禾默默翻了个白眼。

合着她就是这一家子的专用按摩师。

柳禾谨慎地凑了过去,小爪子紧张到微微发颤。

察觉到她的恐惧,长胥承璜略略侧目,瞥了眼搭在自己肩颈的小手。

“你很怕朕?”

废话。

动动嘴皮子就能让她头颈分家的人,不怕才怪。

表现在脸上又成了另一副态度。

柳禾正色道:“是怕的,只不过陛下乃千古明君,奴才只敬畏,却不恐惧。”

长胥承璜轻哼一声。

这小太监除了模样生的好,倒还算得上是伶牙俐齿,难怪讨了皇后喜欢。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

“那不如你再说说看,朕的太子和二皇子,谁的本事要更出众些?”

柳禾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

狗皇帝。

不带你这样坑人的。

第53章 忽寻短见

男人懒倦地靠在椅背上,眼底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深意。

“那你再说说看,朕的太子和二皇子,谁的本事要更出众些?”

柳禾身子一僵。

好你个狗皇帝,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她一个小太监哪有资格议论这些,说谁不说谁都是错,届时一顶妄议朝政的高帽子扣下来,她可真是百口莫辩。

“天家的家事是国事,奴才不敢妄言。”

柳禾故意装作战战兢兢的模样,回答得却是滴水不漏。

“不敢妄言?”

长胥承璜微微侧目,眸底冷光乍现。

“朕可瞧着,朕这两位皇子都对你格外不同,颇有维护之意,也不知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朕的两个儿子都另眼相待?”

他一共有六位皇子,老三因为生母的缘故至今仍在冷宫贬斥着,老四常年驻守边关无心权势,老五性子桀骜不听管教,老六虽乖巧伶俐,年岁却又尚小。

这般算下来,有能力继承大统之人,也就只有年龄最长的这两个了。

这小太监倒好,是打算一口气收两个?

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柳禾也实在无力为昨日之事辩驳,只好低垂着脑袋不吭声。

长胥承璜眉头一凛,语气越发骇人。

“莫不是再过些时日,我上胥的国事也成了你的家事啊?”

柳禾心尖一颤,猛地跪了下来。

皇帝眼光犀利又心思缜密,不会察觉不出两个儿子的反常。

昨日殿前,太子和二皇子虽然暂时替她解了围,却也在无形之中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勾引皇子的罪名,怕是早已经扣在她头上了。

“陛下明查,那日就算是换了旁人,二位殿下也一样会出手相助的。”

柳禾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着。

“只因身为皇家子弟,无论日后是谁继承大统,都要做个像陛下一样公正严明的君王,不会令任何一个人微言轻之人含冤受屈。”

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微言轻之人含冤受屈?

怎么,这小太监是在点他?

“你觉得朕冤枉了你?”

“奴才不敢。”

说话间,柳禾悄咪咪看了眼男人的脸色。

竟是已经舒缓了不少。

看起来,她方才那一番巧言令色的马屁恭维得他心情不错。

“那就给朕安分守己些,再敢惹是生非,朕可不顾皇后阻拦,定会摘了你的脑袋。”

男人冷哼一声,重新拾起朱笔批阅起了折子。

“滚出去。”

得了皇帝的特赦令,柳禾忙撒丫子蹿了出去。

看着小太监惊慌逃窜的背影,姜扶舟从暗门中缓缓走出,若有所思地摆弄了两下折扇。

“这小柳公公,实在有趣。”

丝毫没有遮掩语气中的宠溺。

皇帝抬头瞥了他一眼,不满地轻哼。

“这就是你收他当干儿子的理由?”

姜扶舟笑而不语。

“想当初朕要把太子交于你作义子,你死活不肯,这会儿居然挑了这么个玩意……”

一听这话,姜扶舟不禁拧了拧眉。

“臣可只比太子殿下年长不到十岁,如何认得了义子?”

长胥承璜又发出了一声不悦的轻哼,显然是并不接受这个理由。

有趣……

都说这小太监有趣,他怎的没看出来?

……

从上宸宫回来之后,柳禾长舒了口气。

总算能过上一段清净日子了……

谁料不过几个时辰之后,最爱八卦的小桃子又带回来了一手爆炸消息。

“皇后不好了!蝶妃今儿寻了短见,若非宫女从窗外瞧见了上吊的绳子,恐怕这会儿蝶妃就……”

一语惊起千层浪。

“寻短见?”

皇后温和内敛的面容难得见了慌色,忙忙地从椅子上起了身。

“为何会寻短见?”

小桃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柳禾心里却门儿清。

蝶妃阿拾萝,阿戚野同父同母的亲生阿姐。

本是部落里最受宠爱的尊贵公主,却稀里糊涂地被番邦送来和亲,在这暗无天日的皇宫里一步都不能出。

本就心高气傲的公主如何甘心,悲愤交加之下,没过几年便香消玉殒了。

生于草原的自由蝴蝶,最终还是枯萎在了这四方宫墙里。

可蝶妃的死,却彻底催化了两国之间的矛盾。

听闻最亲近的阿姐死在了异国,血气方刚的年轻狼王一怒之下险些踏平整个京都。

彼时长胥承璜病重,众位皇子对皇权虎视眈眈,举国动荡,内忧外患。

一时间。

尸横遍野,白骨森森。

……

思及此处,柳禾猛地打了个寒颤。

为了不令阿戚野数年后暴走攻城,更为了避免栾贵妃趁乱上位毒害皇后……

蝶妃,绝对不能有事。

“皇后,让奴才去承欢阁瞧瞧吧。”

柳禾主动站出来。

“你?”皇后显然是有些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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