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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晓了她畏高的缘故,阿戚野这次飞得格外平缓。
风景依旧从脚下飞驰而过,却比上次强了不知多少,也让柳禾安心享受起了被轻功带飞的感觉。
她忍不住轻声赞叹。
“想不到书里会武功的人,居然真的能飞啊……”
阿戚野略略垂眸,分外认真地看着她精巧漂亮的侧脸。
“跟我回草原,我教你。”
柳禾没接话,当他开玩笑似的一笑作罢。
约莫半刻钟的功夫之后,阿戚野带着她停在了一处宅子前。
宅邸入眼破旧,抬眼却依稀可见当年亭台楼阁,盛柳繁花的繁盛景象。
柳禾仰起头看着他,好奇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怎么也没想到,阿戚野深夜带她前来的,居然是京郊处一间破败多年的房舍。
男人定定地看着陈旧的木门,英挺的眉眼间闪过一抹柔和。
“故人旧居。”
他上前两步抬手推开门,等飘下来的灰尘尽数消散,才示意柳禾跟过来。
“这是我阿妈当年住过的地方。”
柳禾一愣。
阿戚野的母亲居然是中原人?
此事就连她这个作者都不知晓。 W?a?n?g?阯?F?a?B?u?页???????ω?ě?n????????5???????M
“她一直想回来看看,却一生都没再踏入中原半步,如今我来了,自然要替她过来瞧瞧。”
这小子看起来没心没肺,想不到还是个孝子。
园子很大,两人并肩而行慢慢悠悠逛着。
“小柳,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
柳禾不假思索地回答。
“阿戚野,草原的骏马。”
没想到她会知道自己名字的含义,男人显得有些意外。
见他久久不吭声,柳禾下意识抬头看去,疑惑道:“……不对吗?”
她取的,应该不会错吧。
第46章 不速之客
说出了阿戚野名字的含义之后,他却久久没有吭声。
“……不对吗?”
柳禾忍不住仰起俏生生的小脸看他。
一抬头却恰好撞进了男人澄澈干净的眼眸里。
那一瞬间,她仿佛在他眼睛里看到了至纯至净的碧云天和青草地,一望无际。
“其实我有中原的名字,是我阿妈取的,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起过……”
男人的笑意澄明朗然。
“我叫沈岫。”
沈岫……
有山有水,倒是个好名字。
“阿妈至死都在想念上胥的山水,我那时不懂,直到……”
阿戚野忽然认真地看着她,再也没有说话。
直到看见了小柳。
小柳的眉眼,像极了中原最温敛柔和的山川河流,让人留恋辗转,彻夜难眠。
某一瞬间,他忽然相信了阿妈的话。
原来真的会有一个地方,让人穷尽一生都在怀念。
被男人眼底无尽的深情和痴迷震撼到,柳禾不自觉地错开了视线,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
这样强烈的情感,令人心悸。
……
夜色渐深。
阿戚野倒是没忘记自己的承诺,格外贴心地送她回了阳华阁。
柳禾冲他摆摆手刚要进门,却在看到某位不速之客的瞬间僵住了脚步。
整个院子里空旷寂静,弥漫着的阴诡气息令人心尖发颤。
她下意识扭头要跑,可惜为时已晚。
“站住。”
长胥砚冷声阻断了她逃离的意图。
柳禾脚步一僵,刹那间心跳加快。
男人如潭的双目冷意灼灼,薄唇轻触,发出的每个字都让人恍若身处冰窖。
“你可知,本皇子在此等了你整整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俩小时啊……
要是这么算的话,长胥砚刚来的时候,她那会儿正和阿戚野逛宅子呢。
柳禾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见她这般反应,长胥砚警觉地眯了眯眼,幽幽质问道:“去哪儿了?”
柳禾正想着决不能让他知道自己陪阿戚野出去玩了,却在下一刻瞧见一个人影大摇大摆进了门。
他怎么进来了!
对柳禾拼命冲自己使眼色的模样视若无睹,阿戚野缓步上前,故作惊讶地看了长胥砚一眼。
“二皇子怎在此处?你是来寻小柳的?”
长胥砚没有接他的话,眼中凛冽的寒光有如利刃,直直地朝着柳禾刺过来。
“你们今夜……一直在一起?”
“没有!奴才……”
否认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被身侧的男人抬手搭住了肩膀,亲昵至极地搂进了怀里。
那一刻。
柳禾清楚无比地看到了长胥砚脸上的怒意。
冰山融化,岩浆喷涌。
“是啊,我们一直在一起。”
似是并未察觉到二皇子已然动怒,阿戚野很是不识趣地继续挑事。
“想来二皇子一个时辰前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二人刚离开没一会儿,还真是不凑巧。”
男人,往往最能察觉出同性之间的较量。
在长胥砚看向小柳的时候,阿戚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强烈至极的占有欲。
可男人,又怎能轻易示弱。
“少主与我皇宫里的小太监私交甚密,本皇子怎的从未听说?”
话虽是对阿戚野说的,可凌厉的目光却分毫不差地落在了柳禾身上。
长胥砚在怪罪她为何要隐瞒。
偏生阿戚野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非但未曾收敛,反倒得寸进尺地当面勾起了她一缕垂落的发。
“既是私交,自然是极尽私密之事,”有力的手指随意把玩着那缕如水般的青丝,“在下以为二皇子公事繁忙,不该留意这些小事。”
柳禾僵着身子,欲哭无泪。
“私密之事?”
长胥砚咬了咬牙,眸底闪烁着危险的杀意。
“少主今夜既是带本皇子的人出宫,怎么不许我知?”
阿戚野戏谑不已地挑了挑眉。
“二皇子怕不是尚未睡醒,小柳,可是皇后宫里的人,怎么就成了你的人?”
长胥砚自知失言,顿时收了声,紧接着便把目光转到了她身上。
“过来。”
嗓音低沉,警告意味昭然若揭。
柳禾吞了口口水,毫不犹豫地试图挣开阿戚野的束缚,打算到长胥砚身边去。
要知道,这小子想走的时候拍拍屁股就能走,那叫一个两袖清风自由自在。
她就不一样了,小命都在皇宫里压着呢。
见柳禾挣开自己的手径直走向对面,阿戚野心下顿时涌起一阵不悦。
“二皇子此言差矣……”
话音将落,柳禾忽然被人扯住手腕,重新拉了回去。
少年狼王的视线里满是野性和自信。
“待我启程离京之前,会去向上胥皇帝将小柳要来,我要带他回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