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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是口头上求人这么简单。

果然,只听那侍卫压低了声音。

“听闻小柳公公容色倾城,如今宫里谁人不知,若是能陪哥哥一晚……”

话至此处侍卫便不再说了,眼神意有所指地在她身上流连。

柳禾顿时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这群家伙面对太监都不择手段,要是知道她是个女的……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看来,她这身假太监的皮还是得好生捂紧了。

“侍卫大哥说笑了,此等小事怎值得劳烦您呢,还是我自己来……”

柳禾面上陪着笑脸,铆足了劲儿将桌案强行抬起来,每走一步都在打颤。

见她宁肯自己受罪都不肯委身,那侍卫冷哼一声。

不识抬举的东西。

既如此,那就自己受着吧。

……

这是柳禾第一次意识到,皇宫的路竟如此长。

好似怎么都到不了尽头一般。

眼前逐渐闪烁着黑点,她的体力俨然已到了透支的边缘。

忽地。

“果然是地大物博的中原,竟有这般精致的桌案。”

一个熟悉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男人身躯凛凛,气度狂野不拘,还未接近时就能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气扑面而来。

“少主。”

侍卫恭恭敬敬地冲他行了个礼。

谁料阿戚野却压根没理睬他,脚步径自转了个方向,朝着扛着桌案的柳禾走去。

如果说柳禾方才的心情只是无助,那么在看到他的一刻,简直变得万念俱灰。

她今天已经够惨了,实在遭不住他横插一脚落井下石。

“咚咚——”

男人抬手在桌案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

柳禾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手臂瞬间脱了力道,任由桌案重重落地。

要罚就罚吧,总好过累死在路上。

阿戚野却侧目瞥了她一眼。

不知怎么,明明面前的男人什么都没说,可柳禾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要表达的内容——

真没用。

第41章 少主维护

阿戚野围着那桌案来回打量了一圈。

“我瞧着这东西做工甚好,回头同你们皇帝说一声,就说这东西我要了。”

语罢男人搭住桌案,毫不费力地单手提起来就走。

走了两步,他忽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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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是多沉的东西能把你累成这样,原来也不过如此,”阿戚野歪头看了她一眼,笑得痞气十足,“这把小身子骨不多锻炼锻炼,到时候打架都只有挨揍的份。”

这小子,太侮辱人了。

柳禾累得浑身没二两力气,也懒得跟他废话。

“少,少主,”侍卫忙拦住他,满脸为难,“您要什么东西都好说,可这桌案……是皇后送给太子殿下的生辰贺礼。”

“是吗?”阿戚野挑了挑眉,故作不知,“太子的生辰礼?”

“是是是……”

侍卫一个劲儿地冲他点头哈腰,没了半点方才调戏柳禾时的倨傲模样。

谁料男人却没有半点要将桌子放下的架势,反倒是脚步一转,拎着就朝东宫的方向走去。

“那本少主亲自去见你们太子,给他当面恭贺生辰。”

侍卫看傻了眼。

就连柳禾亦是微微愣怔。

是她想多了吗?

为什么忽然觉得阿戚野这个行为好像……是在帮她。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

在侍卫的催促下,柳禾猛地回过神追了过去。

……

东宫。

面对阿戚野的不请自来,长胥祈也有些意外。

“少主亲临,怎也不提前告知我一声,这会儿并无准备,怕是要让少主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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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长胥祈和风细雨般的如画眉目,阿戚野侧目瞥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这些中原人说话总是文绉绉的,说好听点是假正经,说难听了就是虚伪。

这位太子殿下明知这小太监身子骨孱弱,还能想出这种法子来欺负他……

实在可耻。

在他们草原上有一条心照不宣的规矩,便是绝不欺凌弱者。

“请殿下安。”

阿戚野单手抵在身前,冲着长胥祈行了个草原礼节。

长胥祈浅笑着回了一礼,眼神却饱含探究,似有若无地缠绕在后头的柳禾身上。

“今日来此倒也不为什么,有两件事要与太子殿下说。”

“少主请讲。”

阿戚野微微侧目,见柳禾怯生生地垂着脑袋,心下不禁嗤笑一声。

“头一件,听闻太子殿下生辰将至,在下不日便要返程,怕是来不及当面恭贺,今日且在此,提前为太子庆贺生辰。”

长胥祈客气和善地道了谢。

瞧这番邦少主拎起桌子阔步而来的架势,只怕是另一件事才是真正目的。

“第二件……”

阿戚野回过头,野性直率的视线落在了柳禾身上。

“我方才路过时,恰好瞧见这骨瘦如柴的小太监扛着东西往这走,心想着若是太子殿下缺少能用之人,我愿将随身的得力护卫留与殿下驱使,总好过……风一吹就倒了的小嫩柳。”

柳禾咬了咬唇,把头垂得更低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阿戚野真的在替她说话。

只是……

长胥祈这等冰雪聪明之人,怕是一打眼就发现不对劲了。

“少主误会了,这小太监做错了事,自当惩戒一番,”长胥祈面不改色地笑了笑,仍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少主好意如此深重,我又如何能收你的人。”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阿戚野也跟着笑了。

“太子胸怀宽广,何苦跟这小子一般见识。”

二人又寒暄了一番,阿戚野才借故转身离去了。

男人背影高大,腰间的犀角带被风吹拂起来,每一步都踏着意气风发。

直到他远去,长胥祈的面色瞬变,冷冷瞥了柳禾一眼。

“你随我来。”

知道这一顿盘问是免不了了,柳禾只好无可奈何地跟了进去。

……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东宫,还是熟悉的书房。

意料之中的质询却没有到来。

长胥祈压根没理会她,径直在案前坐了,随手拿起笔和书卷批阅着。

而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见他半天不出声,柳禾忍不住抬头悄悄看他。

男人身着一袭淡雅的月牙白锦袍,身形清瘦,风姿雅致,举手投足皆宛如天际高贵清冷的月光。

真是个如玉一般的人物。

若不是自己这个身份开局就得罪了他,想来这位太子殿下应当也是像皇后一样的性子。

跪了不知多久,柳禾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又麻又酸。

似是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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