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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吧?
不,这样的性格应该很招人欺负,就像他,他现在就想欺负她,而且也正在实行。
外面等候的人听不到大殿里的动静,一个个都很心慌,但又不敢进去查看。
鲜血从脖颈间缓缓流下,红色的血和白嫩的肌肤呈强烈的对比。
血滴在床榻上,晕染成一朵朵小花。
慢慢的肩膀上的疼痛感盖住了头疼,凤晁慢慢的回神了,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之后就松开了嘴。
嘴里全是鲜血的味道,喉间也泛上腥味,他喝了她的血。
“唔……”
凤晁脖子边的小脑袋在缓缓颤抖,她还在用力的咬人,凤晁感觉自己一块肉都被咬下来了。
凤晁抱着人翻了一个身,他仰躺在床上,她压在他身上趴在他肩头不松口。
凤晁轻轻的摸着她后脑勺:“该解气了,你再咬下去朕就砍了你。”
这话并没有震慑到她。
反而让她加重了力道。
“嘶。”凤晁眉头皱了起来,摸她后脑勺的手缓缓向下,两根手指捏住后颈脖:“松口。”
“唔唔唔……”
她像一只小兽一样撕裂啃咬食物,然后发出愤怒和饥饿的呜咽声。
“松口再说话,刚刚是朕理亏,朕先咬了你,但你再不松口,朕就要治你的罪了。”
伤龙体,还是咬的鲜血淋淋,这个罪够砍十几个脑袋了。
怀里的人跟疯魔了一样,完全不听话。
凤晁无奈,他掐着她的后颈用了几分力总算让她松口了。
南卿一松口就快速滚到床里面,紧紧贴着墙壁,拉着床幔和被子盖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凶狠的瞪着凤晁。
这样的眼神让凤晁心尖颤了一下。
漂亮的浅褐色眼睛里都是怒意还有惧怕。
原来她也会怕的。
所以以前都是演的?
这演的可真好。
比他还好。
南卿这样的眼神凤晁太熟悉了。
他当初被人欺负狠了,惧怕应激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吧。
凤晁坐起来,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被子:“脏了,让人换一床被子。”
南卿死死的抱住:“不要!”
“做什么?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朕,你瞧瞧你干的好事?”
凤晁侧了一下脑袋,露出鲜血淋淋的肩膀,稍微一动就扯到了那个伤口,温热的鲜血顺着胸口往下流。
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被扯得乱七八糟,肩头胸口都是血,但却一点都不狼狈,反而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凤晁嘴唇鲜红,嘴角和下巴都蹭到了她的血,俊美的五官带着一丝凝重,眉头皱起,看起来有点凶。
南卿嘴唇也是红润润的,脸侧都是鲜血,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小巧漂亮的不像话,这般模样倒像是吸了鲜血的女妖一样。
南卿用被子裹住自己,惊恐怒意的眼神渐渐软了下去。
凤晁见此,他假装生气继续说:“过来,别让朕说第二遍。”
南卿没过去,她哭了,眼眶几乎是一瞬间的就红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凤晁佯装生气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他眸色微暗:“哭什么,朕又没罚你。”
他已经够纵容她了。
还想着昨日她高热,刚刚又被咬了,他还想看看她身上的伤势,甚至想抱着哄一哄她。
现在人哭了,凤晁额头一阵阵的疼,幸运的是他现在不想发疯了。
凤晁靠近她身边:“别哭了,朕瞧瞧你的伤口。”
这次他拉扯被子很顺利,被子拿下来的时候能看见整个被角都是红的,染了很多血。
她单薄的肩膀有一个巨大的咬痕,压着的被子一拿开,伤痕就在微微渗血。
凤晁拿来床头的帕子给她压住,然后准备去叫人进来服侍。
结果无声哭泣的小奴说话了。
“……我来南陵谁欺负我了?每日好吃好喝,住着最好的宫殿,那么多人伺候我,我委屈什么了……”
她抽抽搭搭的模仿他昨夜说的话。
凤晁表情愣了一下,然后气笑了:“你在说朕欺负了你?”
南卿:“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陛下昨夜说的话。”
“朕明白了,朕不欺负你了。”
“陛下没有欺负我,我也咬了陛下。”
她可不是在说什么软话。
她是不承认被他欺负了。
她觉得她咬回去了,她咬的更久,她赢了,是她欺负了他。
凤晁不去计较她这些小心思。
凤晁让外面的人进来伺候。
掌事宫女带着小宫女端着热水进来,结果看见床上两个人身上都带着血,宫女吓的一哆嗦差点端不住手里的水。
南卿下床,稍微一动肩膀就流血。
凤晁看着那红色液体从肩膀流向背部,很刺眼,很碍眼。
凤晁:“去拿止血的金疮药来!”
第1520章 这样的人才适合当皇后
两人肩头都有伤,药童小心的给他们上药。
凤晁和南卿谁也没理谁,气氛很奇怪。
李德也不敢催上朝之事了。
……
前朝百官等了又等,陛下还没来上朝。
众人都把目光聚集在国师大人身上。
所有的臣子穿着深色的朝服,只有白渊行一袭白衣,他在人群中格外瞩目。
李德急匆匆地来到前殿:“今日陛下身体不适,无法来此,诸位大人请回吧。”
一些老臣气的吹胡子瞪眼。
荒谬,简直荒谬!
南陵自开国以来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荒谬的事情?
君主不上朝,臣子空等一个时辰都见不着君王,最后只是派太监来通传一声就此了当。
他们很想上书痛斥凤晁,但是不敢,凤晁杀了许多臣子,他们也害怕成为下一个。
白渊行频频皱眉,最终转身第一个出了大殿,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跟上。
宫道上,臣子们的马车停在皇宫外。
白渊行走在最前面,几个臣子跟上他,开始苦言道:“国师大人,陛下这……也太过随意了。”
白渊行:“陛下在北陵伤了身,偶有不适也是正常。”
“虽如此说,但是陛下这月来要么不上朝要么便是来迟,诸多重要的事情都无法面见陛下细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白渊行:“有重要之事你们且写奏折,我替你们传到陛下手里。”
一同送过去的折子可能会被凤晁忽略,但是白渊行单独送去,凤晁还是会看的。
那几个人满脸苦色,说道几句,但又没人敢说的太过,生怕这话传到了凤晁耳朵里。
而白渊行不言,但是眼神中时有厌恶之色。
果然君主就是应该从小教学,在太学中成长,有太傅教导,先帝亲授君王论。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