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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很多。
带了些伺候的人,伺候的人都在后面的马车里。
只有一身白衣别着红簪的子顷和她一个马车。
子顷正跪坐在一边认真的沏茶。
纤细修长的手指端着茶壶,他倒了一杯热腾腾的香茶推到她面前。
南卿身着一身红衣披头散发懒洋洋的靠在软枕上,一手拿着书,一手伸去接过茶水。
茶是香……
“子顷,倒酒。”
子顷眸色微微疑惑,他听话的从边上的木盒子里面拿出了一壶酒给倒上。
她喝了一口之后眉眼之间都松了,像只秋日里吃饱喝足的猫儿一样,更显慵懒之态了。
南卿把书放到一边,认真的品酒。
“你自己也倒上一杯,我一人喝酒无趣,你陪我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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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进贡的佳酿,每年只有十坛子,属下还是……”
“我都没心疼呢,我让你喝你就喝。”
“是。”
子顷倒了半杯子酒。
南卿看不惯半杯半杯的,她直接抢过酒壶给他满上了。
“喝酒哪有只盖个杯底的理。”南卿将酒杯塞到他手里:“尝一尝,很香的。”
不谈公事,私底下的南临凰和他印象中的南临凰有些不同。
子顷很少喝酒,他也不太喜欢。
但是南临凰要求,子顷还是浅浅的喝了一口。
也就是一口罢了,子顷感觉舌尖辣的很,赶紧把酒吞下去了。
他皮肤白皙瞬间脸就憋红了。
“一口就脸红了?你这脸皮得多薄啊,别告诉我你一口就醉了?”
她语气有些可惜,似乎很失落他不能陪自己喝酒。
子顷摇头,小声说:“没有醉,只是脸红了一些。”
他皮肤太白了,鲜少喝酒,这次一喝就上脸了。
“没有醉就好,不过瞧你身子单薄平时也不喝酒吧?你小心着点喝,别喝醉了。”
“是。”
“喝酒的时候不必把我当主子,说嗯,不要说是,放松一些。”
说罢她仰头直接一杯酒下肚了,秋风将窗子的帘子吹了起来,她发丝被吹的舞动。
一瞬间子顷觉得她不是南临凰,不是皇城之内的摄政长公主,而是一个肆意江湖的女侠。
风吹过,帘子发丝落下,子顷也回神了。
意识到自己看着南临凰失神了,子顷眼神一暗,后槽牙咬紧了几分。
他这是疯了吗?
报仇。
绝不能被南临凰蛊惑心神了。
蛊惑心神?子顷眸子震了一下。
他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好辣!
赌气的一口喝干了酒水,子顷感觉自己喉咙里都火辣辣的了。
“你全喝了?”南卿惊喜:“豪爽!谁说男子不如女?我的子顷文武双全能喝酒能伺候人长得还好。”
她话里透着一股自豪感,特别是那句我的子顷。
子顷即使喉咙火辣辣的耳朵还是被她那句话吸引。
子顷感觉整个脑袋很热,好像脑袋被人用火熏烤一样,思想也开始变得慢了,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慢了。
他知道自己真是醉了。
一杯醉,可恶!
“子顷?子顷?”
南卿唤他。
“主子,我在。”
子顷听到自己的声音没有了平时的沉稳,反而有些飘软,舌头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身体脑袋都很迟钝。
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好了。
“这眼神都呆了,哎,看来你是要醉了。”她把自己靠枕的软枕塞到了他怀里:“撑不住的话就靠着睡觉吧。”
子顷心理是很清醒的,但是他觉得自己身体好像中了迷药一样,沉重缓慢。
他不能睡觉。
在南临凰身边他怎能安心睡觉?
下一秒……
“啪。”
男子一个不稳倒了下去,他侧躺着怀里抱着枕子睡去了。
睡着的子顷没有了那股伪装的味道,他也不过是个少年郎,肌肤白嫩,睡着的样子白净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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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卿探身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蛋:“真烫人,酒量也太差了。”
二二搭话:“这个世界都是女人酒量比较好的,男人只喝果酒。”
“他脸红的太厉害了,不会酒精过敏吧?”
二二滑动光屏看了一下:“没有酒精过敏,男配只是喝醉了而已。”
“嗯,没有就好。”
马车行的很稳,坐在里面根本感觉不到一丝颠簸。
南卿将那一壶酒喝完之后也困了,她也在小榻上躺下了,由于子顷占了一半位置,她只能将自己蜷缩一些睡觉。
十几里路,马车不急缓慢的行走着。
马车上山了,山路有些石子,即使车夫车技再好依然不可避免的车轮压到了石子,马车有些颠簸。
子顷被颠簸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作为一个暗卫,他在清醒的第一瞬间就立刻坐起了身,警惕的看着四周。
看清了这是南临凰的马车。
子顷这才想起来自己喝酒醉了。
马车还在走,这倾斜的角度应该是在上山了,不出半盏茶应该就能到别院了。
子顷寻找南临凰,低头才发现她居然睡在边上,而且蜷缩在一起只占了一半的榻。
她和他刚刚靠的很近睡在一起的。
意识到这个子顷有些不悦。
看着睡着了的她,子顷又起了杀意。
子顷看着她那张脸,张扬好看,长安城内尊贵的人。
就是这个人的父亲为了讨先帝高兴,献计策害死了他全家。
南临全族都该死,而她最该死!
子顷忍不住伸手过去,慢慢的把手放到了她脖子处,只要快速的掐上去用力一拧她的脖子就会断了。
报仇!
报仇!
这么好的机会,杀了她!
报仇雪恨!
脑海里家人奴仆尖叫的声音,那一夜火光冲天,无数黑衣人冲进家里,烧杀抢夺。
这声音就像梦魇一样缠绕着他,这些最后汇聚成一个声音:报仇,杀了她。
子顷将手轻轻的搭在了她脖子上,她没醒。
子顷手指逐渐的收紧……
“咻!”
突然外面一道破风的声音,紧接着是马匹撕心裂肺的声音!
有人射箭射中了马匹,马吃疼的突然往前冲。
这本来就是在山道上,边上就是万丈悬崖!
车夫吓得大声尖叫想要控制马匹,结果就被马尾一扫直接摔下了马车。
突然的变故,子顷第一反应是赶紧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而与此同时,南卿也睁开了眼睛。
子顷对上她那双眼睛,发现她眼神中没有初醒的迷茫,只有沉稳冷静,一瞬间子顷心颤了一下……她真的只是刚刚醒吗?
“发生何事了?”南卿坐起身捞了一根发带将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