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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好,晚上要是安昱无端哭闹起来,也是江惟第一时间翻身下床,安抚,换尿布,或是去拿白天安思意准备好的奶瓶。
借着落地窗透出的宁静的光,安思意浅笑着看了两人一会儿,也轻声下床了。
“小祖宗,刚才哭着闹着要睡,真睡了又开始折腾了。”
“再吵,再吵把你扔出去。”
安思意哭笑不得地走过去,抚上江惟结实的手臂,看着他怀中早已熟睡的婴儿,“你干嘛恐吓他啊。”
江惟一愣,还记得下意识压低声音:“思意。”
“你也被他吵醒了。”
是被你。
安思意笑而不语地在江惟身上靠了一会儿,看了会儿安昱,让他把安昱给自己抱抱。
(一百五十四)
把安昱稳稳当当地放回婴儿床上,安思意手搭在江惟手臂上,让江惟摸着脸颊,和他默契地接了一个细腻而悠长的湿吻。
“要不去外面坐会儿。”反正也睡不着了,安思意提议道。
江惟意味深长地摩挲着安思意好不容易让月子餐养得圆润一点的手臂,微眯起眼:“你说的哪个做。”
安思意无语又好气地轻捶了他一拳,还是被江惟带去外面的客厅了。
(一百五十五)
客厅里挂着一幅新的相片,是安昱刚出生的时候照的。
安思意包着安昱粉嫩的小手,江惟包着两人的手。
原本江惟是想挂另一张的,索性被安思意及时阻下。
当时他们领完证,回去路上的出租车后排,江惟对着结婚证上的合照看了好久,都要笑傻了。问安思意说要不裱起来,挂在客厅里,等宝宝生出来,同样的模板再抱着他拍一次。
安思意摸着肚子,靠在江惟身上,凑过去看了一眼,心说这背景颜色大晚上看到是不是有点吓人啊。
说了好几次还是不要吧,才让江惟挨到安思意生产完,拍下第一张合照。
这边的沙发上,美其名曰出来赏月的两人,很快就开始在沙发上缠绵起来了。
安思意跨坐在江惟身上,感觉到一根很硬的东西抵着自己,只犹豫了一下,就把亲吻着自己的他推开了。“不弄了,医生说下面还不行。”带着点娇嗔,说完,安思意抱着江惟的脖子,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
“知道。”江惟用力地抱住他,侧过头,心疼地轻啄他白嫩的侧颈,等着自己下面消下去,“就抱一会儿。”
不知道对谁,又轻声说了句:“反正也没几天了。”
(一百五十六)
两人在沙发上紧密地,安静地抱了会儿,江惟忽然认真道:“等孩子大了,我们两去周游世界吧。”
安思意趴在他肩上,轻轻笑了笑,“多大啊。”
江惟想了一下,想说十四,一开口却改口道:“七岁吧。”
安思意忍不住笑出来,起身和他面对面,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眼睛,“你打算要几个啊。”
“不要了。”江惟不假思索道。
江惟又想到安思意生产的那些画面,呼吸也带着一点沉重,攥紧他的手,“生一个小肉球都要了你半条命了,我舍不得了。”
再生,要的也是他的命。
安思意不置可否地笑着,嗯了声,轻轻地说:“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
闻言,江惟自然地接过:“四口。”
安思意愣了一下,少时,靠在江惟身上,贴着他心口,点了点头。
(一百五十七)
“思意,”两人换了姿势,抱着一起躺在沙发上。江惟抓着安思意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声音变得有些别扭:“说出来不怕你笑。”
“你之前还没出院的时候,我去楼下咨询过结扎的事。”
果然,他听到安思意一下子笑出声了。
他简直哭笑不得:“戴套不就好了。”
不知在纠结什么,沉默了一下,江惟固执道:“戴套——也不是百分百保险啊。”
笑了半晌,安思意没带半点玩味意思的摸到江惟腿侧,声音故作强势与生气:“不好,这边是我的。我说了算。”
闻言,江惟满足地笑了,抓着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嗯,安昱的命是你换的,我的命是你的。”
没开灯的屋子里,安思意抬头向江惟看去。
看着这个让他一见倾心,喜欢了十多年的男人。
他很想告诉江惟,一年多以前,他在另一座城市破旧的出租屋里,曾经动过轻生的念头,是照片上江惟的脸,把他从黑暗无光的地狱拉了回来。
十几个月以前,他曾对生命不再抱有任何希望,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是江惟把他摇摇欲坠,空荡荡的心,一点一点塞满。
但这些话都不再重要了。
因为此刻江惟就在他身旁,他们就在一起。
拥有者这份爱,他就能在黑夜里看见日光。
“江惟。”
安思意叫住他的名字,虔诚地吻住他的爱人:“我也是你的。”
“永远都是你的。”
番外一
一个周末的早上,安昱被安思意和江惟带去打疫苗了。
去的路上还好好的,安昱软绵绵地靠在安思意身上,半张着嘴,半睡半醒地犯着困。进了医院,一闻到浓郁的消毒药水味,安昱一下子皱起脸,一个劲儿地往安思意怀里钻。
“安昱,”安思意面色不改,只轻轻拍了拍安昱的背,“没事的。”
安昱已经是能说话的年纪了,尽管说不流畅,意识里知道态度颇为强硬的安思意说不通,立刻转向一旁的江惟求助。
安昱张开双手,扑腾着,神态活脱就是安思意无辜可怜的样子:“爸爸,怕怕。”
江惟看着儿子奶里奶气的样子,果然心软了。
但他记得出门前安思意的叮嘱。
“乖,”江惟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逗道:“爸爸也怕。”
安昱一愣,更悲伤地转回了安思意怀抱里。
看到护士手里尖锐的针头的时候,安昱哭得尤为厉害。
最后是安思意轻声说,安昱勇敢一点,等会去吃冰激凌好不好。安昱才终于收住了哭声,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说好。真正打针的时候,倒没怎么哭了,安思意顿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一打完,安昱就抽抽嗒嗒地安静下来,被江惟接过去抱了。
“累不累。”江惟一手托住趴在他宽阔肩上的安昱,心疼地摸了摸安思意细瘦的手臂。
安思意倒是乐意抱着安昱,并不觉得累,只是刚才安昱哭的时候确实挺闹腾的。“有一点儿。”安思意弯了弯眼睛,诚实说道。
江惟无言地看了他片刻,去牵他的手,捏了捏,抱着安昱微弯腰,偏过头和安思意亲了亲。
一家人如约去了附近的百货公司,停在了冰激凌柜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