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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惟并不知道他在想这些,只见他眼神空洞地睁着眼。不像在看自己,像是透过自己,甚至透过天花板,绝望地望着天空。

江惟去摸他的脸,像在唤醒一个失去知觉的人,紧张地叫他:“思意。”

安思意眼睛一酸,眨也没眨,两颗泪珠从眼尾滚了下来。

江惟心里一空。

做完手术之后,哪怕是他再担心安思意的时候,他也没有哭过。

可现在,眼泪就想断了线的珠,一刻不停地往下滚,安思意变成了一个面无表情只会落泪的人偶。

“思意。”江惟去抹他的眼泪,像是完全慌了。好像安思意的眼泪流空,灵魂也不复存在了。

可安思意开始哽咽,片刻呜呜哭了起来,最后一只手臂挡住了眼睛,放声嚎啕大哭。像是后知后觉地,展现了二十岁的男孩子,经历了巨大悲痛之后该有的反应。

江惟一个字也说不出,心疼地不知道怎么办好。

不知道是对谁,但好像又只有那一个人。安思意开始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说了无数遍。

江惟突然想到当时安思意在楼道里摔下来,他曾经在手术室门口到祷告过。

如果可以,他是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安思意活下来的。

可是他没想过,安思意也一样。

如果可以,他也宁愿死去的是自己。

可如果这样,江惟宁愿活下来的是安思意。

他觉得自己疯了,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把安思意留下来,留在自己身边。

他抹过身体上方才安思意射出来的东西,就着那些湿滑的液体,在安思意紧闭的阴户上揉动。不多时,那里也湿了出来,越来越湿,甚至能容得江惟的手指在花穴里进出扩张。

安思意反应过来叫出声的时候,江惟已经摘了套子。

他神智不清的,但还能有预感江惟要做什么,即将发生什么。安思意用尽了十足的力气,也只能软绵地推着江惟,像是一种娇嗔的催促。每个字都带着血:“江惟。”

“出去。”

“我不要。”

可他无法控制这种状态下的身体,完全的欲望大过于理智。安思意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阴蒂有多肿胀多渴望被摩擦,两瓣阴唇恨不得贪婪地张开嘴要吃进江惟的东西。

“思意。”江惟吻着他脖子,气息克制而湿热,“别走。”

安思意觉得自己彻底分裂了。像被一把刀生生分开,刀的一面是挣扎的爱,另一面是赤裸的恨。也把他割裂成了完全矛盾的两部分,上面的嘴里在抗拒,下体大开,扭动着渴望他全部进来。

“思意。”江惟叫着他的名字,慢慢动着,一点点操进了他曾经怀着宝宝的地方。

“我什么都不要了。”江惟几乎操进了他最深的地方,安思意觉得自己的腿都快折断了。“我只要你。”

安思意太舒服了,他觉得自己被江惟的甜言蜜语推进了一个无需思考的悬崖。被江惟变成了一只只会张着嘴叫床,张开腿给他操的动物。有任何提醒他清醒的残忍念头冒出来,下一秒就会被绝顶的快感给淹没。

大概是益于他近乎自我放弃般的配合,这回江惟总算要射了。

他快到了之前还抱着安思意,亲吻不到他的嘴唇,就说一些更加亲昵的甜言蜜语。安思意一句也听不懂,只配合地挺动身体,想把那根东西吃得更深,一边说着不要。

江惟最后抱着他射精的时候,仿佛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安思意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扭曲着疼。

江惟喟叹着,热气腾腾的汗液把他们粘连在一起,不分彼此。里面也早已血肉模糊地不分你我。

安思意听见自己放声呻吟了好久,最后嗓子都哑了,又开始哭,终于低不可闻地叫了一声江惟的名字。安思意自己也不知道他叫的是哪个江惟,十几年前在蒋家花园帮他擦眼泪的江惟,还是坐飞机赶回来只为帮他过生日,在他许愿时忍不住亲了他脸颊的江惟,还是在视频里狠戾无情地说着光是想想都恶心,他有了孩子我也会让他打掉的那个江惟。

安思意只知道自己抱着眼前的人,贴着他的耳朵,泣不成声地说着我什么都没了。

与此同时,江惟把最后一股滚热的阳精射进了他的身体里,不知道听见没有。

第二十三章

(九十八)

江惟已经很久没有抱着安思意醒来了。

以前有几次,他睁开眼,安思意正缩在他怀里,睡梦里也很自觉地没去抱他,双手乖乖地在胸口放好。江惟也不知道是他把人揽进怀里的,还是安思意自己窝进来的,总之并不讨厌,他就没警告安思意别再这么做。

上一次,还是一个多月以前。

下午他就要回北方城市出差了,他抱着安思意暗暗发誓,要对他好,和他过一辈子的那种好。

可他理想中的一辈子还没开始,就被戛然而止了。

和那日一样,江惟是先一步醒来的。

这次安思意同样是在他怀里,因为他一直没放手。

安思意像是很累,很久都没有什么也不想,睡得那么彻底了。

安思意的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的,哭红的。嫩白的颈间吻痕遍布,像是江惟侵占过的痕迹。安思意带着水汽,静静地呼吸着,像一只伤痕累累的,孱弱的兽。

江惟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看了他好久,唯恐惊扰他,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睛。最后忍不住,还是若有似无地,在他紧闭的红唇上碰了一下。

江惟抱着他,拥有过他,得到过他,可一个吻,也像是在偷。

他心里苦涩地笑了笑,轻手轻脚松开安思意,离开了床。

(九十九)

他在房间里穿好了衣服,把地上安思意的衣服一件一件捡了起来,叠好,放在床头。

随后去了客厅,想把家里简单收拾一下。

陪安思意住院的这几天,除了那东西,他也鲜少回来。没人时常打扫归置,家里的表面像是蒙上了一层灰。

江惟没怎么做过家务,挤了一条热毛巾,一寸一寸地把落灰的餐桌擦干净。好像安思意醒来以后他们还会坐在一起,吃着刚做好的热气腾腾的饭。

可其实家里冰箱里的食材早就过期了,没有任何新鲜事物。江惟自说自话地想着,等过会儿安思意醒了,他们是叫外卖,还是一起去外面吃一点。

江惟不去想安思意不在这个家会是怎样,魔怔一样,把所有东西,拖鞋,抱枕,餐具,都按照双人份的摆好。

像是安思意不曾要走,也不会离开。

最后他在沙发上发现了安思意的帆布包。他在超市买酸奶送的米白色帆布包,那个他始终带在身边,即使不拿行李,也打算背着就走的包。

江惟对着那个包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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