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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法在他话里找出把柄,才录的。

半晌,江惟点开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听着。

直到提到某一个人,江惟点了暂停,关闭,随后拖进了回收站里。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需要了,从任何意义上来说。

江惟看了眼时间,距离安思意和他说出门,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了。左右无事,江惟站了起来,准备去底层接第一次来,且随时会到的安思意。

(五十七)

江惟对着电梯镜面简单整理了一下领结,电梯门就开了。

此时午休尚未结束,不少来来往往的同事对他颔首问好。江惟简单应答,没想一走出去,就看到了不远处,被好几个人围在前台的安思意。

其实江惟没有见到完整的他。安思意不过一米七出头,比旁边的成熟男人都矮,体格都瘦,江惟只是瞥见了他看起来很柔软蓬松的沉黑发顶,还有那件他在家穿过一两次的,带领子的浅色长袖卫衣。

江惟不知道为什么他到了不告诉自己。

更不知道,安思意一到,前台就提醒他访客需要用身份证换门禁。安思意就把身份证给他了,但一直不肯说并不是必填内容的来访目的。其他几个同事刚好回来,看他长得好看,年龄又小,乐意逗他,说是不是来找男朋友啊。

一直在楼上春心荡漾的江惟当然不知道这些。

他只看到安思意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微微低着头不说话,但耳朵似乎红了,好像随时会哭。顿时有种肺要炸了的感觉。

江惟一脸肃杀,插着口袋,大步流星走过去,保安看了他一眼,迅速刷了通行证。

一片不正经的谈笑声里,江惟直直撞开好几个人,伸手扣着安思意的手腕,在保安的注目礼和一片讶异的目光里,带他明目张胆地走了进去。

等电梯的时候江惟胸口的火还没消,抬头盯着上面越变越小的数字。安思意一直在他旁边安静站着,江惟忽然感觉到手里的那条胳膊轻轻挣了挣,似乎想要他放开,江惟不由分说握得更紧了。

那边的议论声还没消止,两人都听到了那些声音不轻不重的,类似“和江总什么关系啊”,“不知道是什么人,不会还在读书吧”,“没见过江总带人回来过”,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以后,江惟往那边看了过去,所有人立刻作鸟兽散。却听江惟拉着安思意,像是唯恐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听不到的,不容置疑的声音:

“我是他老公。”

第十四章

(五十八)

把发愣的安思意拽上电梯,江惟就拨通了秘书的电话,报了前台,还有刚才其他几个人的名字:

“办停职处理。”

午休时间,公司里在活动的人很多。迎着那么多好奇而八卦的目光,江惟就这么明晃晃地拉着安思意的手腕,把他一路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并按下了勿扰提示,像是在宣告什么。

耳边一下子安静下来,江惟深吸一口气,安思意却仍停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江惟转头看他,“怎么了。”

安思意摇摇头,明明已经被江惟解围了,脸和耳朵都还是红的。

半晌,才闷闷地说:“你说——”

像是难以启齿:“你说,你是我,我老公。”讲到最后两个字,声音都快听不见了。

江惟坦荡地看着他,挑了下眉,“我说错了吗。”

安思意赶紧摇头,细声说没有。

江惟看了他一会儿,心情也平复了。觉得安思意大概是惊魂未定。他走过去,一只手接过安思意的手上的保温袋,另一只手还是拉着他的手腕往里走,“坐这里。”

(五十九)

江惟让安思意和自己分别坐在了直角长沙发的两边,这样吃东西的时候也能面对面说话。

他把保温袋打开,咖喱猪排和米饭贴心地装在两个保鲜盒里,还特地附带了一杯解腻的冰镇酸梅汤。

江惟看了看,问安思意:“你吃过没有。”

安思意点点头,诚实道:“吃了点别的,没什么胃口。”

在来之前,安思意在做饭的空当啃了两个番茄。

他早上逛超市看到新品咖喱促销,第一反应想买回去做给江惟吃。但又担心咖喱一做就一大锅,江惟最近又总加班,吃不完浪费。

但后来还是买了。安思意想,他就当先试试看,大不了自己一锅分两顿吃。

好在做到一半江惟发消息来说中午可以吃。

江惟看了他一会儿,用勺子把酥脆的猪排切了一小块,挖了米饭和混含着刀工精细的蔬菜粒的咖喱,小山一样送到安思意嘴边,像在喂小孩。“啊——”

安思意像是意外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退了点,摇了摇头,小声说:“就一套餐具。”

江惟冷静的:“上次都伸过舌头了。”

安思意:“……”像是想到了什么画面和声音,安思意脸色顿时比中午吃的小番茄还红。红得能滴血。硬着头皮张嘴把那一勺子饭给吃了。

江惟抽了张纸帮安思意小心地擦完嘴,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动了。

他边吃,边看着安思意腮帮子鼓鼓的,还在细嚼慢咽。想到最近,他总觉得安思意莫名有些郁郁寡欢的,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戳他鼓起来的脸。

“安思意。”江惟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倒也不是真的胖了,就是皮肤看着更好了,更加水润了,像是随时泛着一层通透的光。

安思意还没嚼完,闻言,睁着小鹿一样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他,又慢慢移开了。

江惟说不清那眼神是娇嗔还是躲闪,但尽管他觉得就算安思意再胖二十斤自己抱着他也不在话下,但比较容易生闷气的安思意,可能是真的单纯的不喜欢被人家说胖了。

(六十)

江惟把安思意做的饭全吃光了,酸梅汤也一滴不剩。

他忽然觉得以前吃饭都是果腹,想不起来多久没吃那么饱那么认真了。

安思意见他吃完了,就说那他要走了。江惟把他按了回去,收拾好东西,叫来秘书,让他送去楼下洗一下。他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过一个最大的橘子,刚想剥给安思意吃,忽然想到还有正事没说。

江惟把橘子剥完皮,往安思意嘴里送了一瓣,才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你生日那天我要去北边出差。”

安思意看向他,眼神和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却叫江惟心里尝到了一种酸。

他说:“两天后就回来。”

安思意把橘子嚼完,用力地咽了下去。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只字未提江惟不久前才答应过他的,要帮他一起过生日。像是完全不记得发生过这件事,有这句话的存在。

或者说有没有江惟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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