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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风格的池彻斜睨着他的目光甚至已不屑施舍一抹轻蔑。

只懒散重复那两个字,带着不知可谓的笑意和深思:

“宠妃……”

祁夜眸底绽开锋芒:

“那裴宠妃最好祈祷她恢复记忆的那天,捅你的剑法会利落些。”

裴渊骤然抬眸,灰眸冷寂。

这句话着实是戳到他痛处了。

迟晚恢复记忆,这一直是一颗埋在他心底的隐形炸弹。

所以他这般急切,试图在她恢复记忆前多刷些好感。

若是可以,他甚至希望她永远也不要恢复记忆。

见裴渊那从容的面上终是几不可察露出了破绽,祁夜继续开口:

“届时若她能量并未完全恢复,我会予她能量助力。”

“你不妨猜猜,恢复记忆的那天,她舍不舍得杀你。” w?a?n?g?阯?F?a?布?页?ǐ?????????n?Ⅱ???????????????m

平淡无波的冷调声线,字字如刀,磨在裴渊心上。

这番话也算是提醒了池彻。

当初从污染区捡到濒死的迟晚时,他对她并未上心,只观得一截污染手臂。

日后每每想起,都心疼不已。

也不知她那时是如何独自挺过来的。

虽并未明晰是谁让她身陷险境,但通过这些指挥官的只言片语和迟晚当初对裴渊的态度,不难猜测裴渊就是害她的罪魁祸首。

“这年头杀人凶手也能上桌了?”

这下,就不是单纯看不惯这疯批了,池彻站直身子,眸光逐渐深了下去:

“我看这屋里的男人实在太多,有些不应存在的,早该消失了。”

……

“对了,带嘟嘟回来的路上我有些急事,当时恰好遇到了裴指挥官,就让他接管了一会嘟嘟。”

“后面又遇到了裴指挥官,他也和嘟嘟单独相处了一会。”

“啊,云指挥官也带着嘟嘟去联盟转了一圈。”

葵安说着,看向迟晚的目光揶揄:

“听说现在某人的男友团争抢得厉害……”

话未说完,屋内便传来一阵剧烈的能量波动。

紧接着,衣衫不整的裴渊便出现在了迟晚身旁,把葵安吓得后退两步。

“他们针对我。”

松软的亚麻脑袋轻柔搁在了迟晚肩膀上。

镜片下的灰眸病怏怏的,没有半分精神。

这下葵安更是仿佛见了鬼一般。

她何时见过裴渊这种模样,往日都是所有指挥官里行事风格最狠戾的,久而久之那斯文干净的笑也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此刻倒像是人格分裂了。

迟晚来不及震惊裴渊什么时候传送过来的,转身往屋内看去,还未看清那能量后的身影,眼前便已经一晃。

出现在了一间风格过于阴间的实验室里。

被揽着坐在了冰冷的皮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弯下了腰,蹲跪在她的腿边,近乎卑微的姿态。

那下巴搁在了她的膝盖之上,深灰色眸子看她,难掩寂寥:

“他们说,你恢复记忆后,就不会要我了。”

“我觉得他们在放屁。”

他嘴角扬起一抹肆意笑,眸光却紧紧看着她,观察她的每一寸情绪:

“你以后恢复了记忆,不会不要我的,对吗?”

迟晚眨眼看着腿边裴渊那副优越的皮相,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确实目前看起来是最乖顺体贴的一个。

裁员谁,应该也不会裁员他吧。

似是知道此刻的答案没有任何意义,裴渊站起身,牵过迟晚的手:

“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房间。”

这个红光下透着死寂的,酷似实验室的房间竟就是他的房间。

迟晚不敢置信。

在他一一介绍下,她的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的实验台,屋内大部分区域都被各种星际先进仪器填满,一个个玻璃展示台内,各种品级的特殊结晶展示其中。

结晶在光的折射下转射出异色光晕。

是美的,却无半分人气。

“我十一岁加入星际四大研究院之一的T-3研究院。”

“十四岁,因行迹恶劣且严重触犯星际法被研究院的部分研究员强烈抵制。”

他走路的脚步很均匀,衣摆一前一后摆动着,穿过外厅,更显冷清的内厅便出现在迟晚眼前。

一个实验桌,一把合金椅,几个贴墙星屏。

毛坯房都比这有温度。

她抬头望他:“行迹恶劣?”

内厅的灯光是更冷的蓝,他平静看她,说出来的话却让她瞳孔放大:

“杀了一百三十六人。”

第222章 够乖了吗

午夜梦回时一遍遍重温的记忆像镣铐,将他永久的锁在那片地狱里。

“我与你父亲是旧交,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还他一个公道。”

男人一身星际银灰色的星际军服,看向他的目光沉重又惋惜:

“身为裴家唯一的幸存者,你的生命安全军团高度重视。”

那温热的大手放在他瘦小的肩膀,用力拍了拍:

“裴渊,黎叔叔会保护好你,你放心。”

“既定事实不可挽回,你还小,要学会放下,不要让自己深陷在仇恨中。”

深色的玻璃墙面倒映出他的身影。

不过十一岁的年纪,却像极了地狱里爬出来的孤鬼。

自此,研究院之中总是诸多关于他的口舌之争。

“是前任院长的遗孤,也确实天赋异禀,聪慧过人,可那又如何。

真不敢想十一岁的小孩有那种气场,怪瘆人的。”

“裴洹院长也是少年天才,可平易近人,亲和力强,大家都很爱戴他,他这儿子怎么……”

“嘘,少说点,积点口德吧,你们新来的,不了解情况。

我也算看着他长大的,他以前不这样。”

“反正我是不想和他共事,我已经申请转科,今天应该就能批下来了。”

……

裴渊不禁想,难道爱上一个人,也会让那本万毒不侵的心出现皲裂,渴求获得一丝认可吗。

他明明根本就不在意他人对他的眼光。

可她眸底那未知的,愈渐排斥的情绪还是刺得他生疼。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怪物。”

他声音尽可能的温柔,却像极了努力装扮温柔的阴冷湿鬼:

“可我从未后悔杀了他们。

我唯一后悔的,是将你丢进那粘液池。”

迟晚不解眨眼,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裴渊步步紧逼,眸光却因她的退缩黯淡无光。

迟晚咽了咽口水,小声:

“粘液池……是什么地方?”

镜片下的灰眸深到近乎黑色,苍白的肌肤让他此刻极为难得的显出几分破碎感。

那眸里令人窒息的空洞渗出不易察觉的恳求。

就连卑微也藏在阴影里,让人分不清浓淡。

他习惯性的轻笑着,掩藏一切:

“日后想起一切了,刺我多少刀报仇都行。”

“只是可不可以……不能不要我。”

迟晚不知道那记忆为何让他如此担忧,也不知道粘液池到底是什么地方,她转移话题:

“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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