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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之终于开口。

他又恢复人前惯有的从容得体,从地上捡起衬衣,不紧不慢地穿上,仿佛刚才发疯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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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带着满身伤,逃也似地离开宋宅。路边匆忙叫了车,说出地址,没有去安全屋,也不敢去,眼下最安全的地方是回学校。

回到那个有江遂气息的地方。

因是周末,整栋宿舍楼很安静,云行脑子里有劫后余生的大段空白,冲到宿舍门口,进门,反锁,全凭本能。

对面的宿舍门紧紧关着,云行扫了一眼,没敢再看,这时候江遂应该在家里。

云行烧了一大壶热水,烫热着喝了两口,狂跳的心脏依然在嗓子眼。他没什么时间概念,大约过了几分钟不到,或者更短的时间,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继而敲门声和说话声同时传来:“云行,开门。”

是江遂。

莫名的委屈和情绪就那么一瞬间冲上来,云行两步走到门口,毫不犹豫地开了门。

江遂带着一身寒意闪身进来,两人四目相交,彼此怔了几秒钟。

云行穿得很多,长袖衬衫系到最上面的扣子,外面套一件毛衣开衫,长裤,球鞋,除了头发有些乱,单从外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见到好好的云行站在跟前,江遂不像方才那么着急了,视线从头到脚扫了云行一遍,沉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云行微仰着头,满腔的委屈突然无处开口,他愣愣看着跑得额际都是汗珠的江遂,半天蹦出两个字:

“没事。”

“这叫没事?”

江遂回家后,心里总是不安,便给云行发信息,云行没回。他等了不到一分钟,那股不安加剧,直接将电话拨了过去。

直到第三通电话,云行才接起来。

云行开口叫“老师”的瞬间,他就知道不对。他太熟悉云行的状态,眼下却声音发颤,尾音发虚,有股强撑的冷静。

他挂了电话,开车便往学校赶,还好,云行已经回了宿舍。

“刚才在干什么?”江遂往里走,云行被他脚步带着往后退,走到宿舍中间停下来,两人都站着。江遂又补上一句时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

他隐隐预感到发生了什么,脸色很冷,抓住云行手臂,仿佛一下子抓不住,云行又要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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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人不在跟前的失控感几乎要了江遂的命。

事到如今,云行发现自己无法回答江遂任何一个问题。

只好将话题岔开:“你假冒老师。”

云行不知道江遂竟然这么狡猾,应该是在晚宴上拿走他手机的时候,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任意的。这样名正言顺地打过来,云行即便不方便接听,也不会为难,毕竟没人敢质疑军委会副主席的omega。

云行接通电话瞬间几乎心脏跳停,立刻便反应过来这是江遂不放心他,使的诈,硬着头皮在宋明之眼皮子底下演下去。

好在这诈虽低级,但出奇管用。

“要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会发生什么事?”江遂重复道,并不打算转移话题。

云行觉察到他语气不对,冷得结冰,盯着自己看的眼神有很强的攻击性。江遂平常就是这样的,云行见过几次,但都是对着别人,不是自己。

云行挣开江遂的手,他累极了,身体每一处器官叫嚣着疼痛,退了两步坐到床上,肩膀耷着,刚从地狱里逃生出来,迟来的后怕和委屈让他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觉。

江遂见他不答,语气突然变得很冲:“云行,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全是alpha的味道。”

贴了抑制剂,也能闻得到,不光是信息素,还有男人的味道,和云行自己未褪尽的姜百合甜香交融在一起,任谁都猜得到云行刚刚发生过什么。

就是不知道做到什么程度,是接吻、拥抱,还是……

江遂情绪上来,心口压不住那股突然而起的戾气。

第31章

两人一站一坐,江遂须发皆张。

不假思索的话脱口而出:“是宋明之强迫你吗?做到什么程度!”

云行原本满腔的委屈迅速消退,他愣了一下,也骤然冷静下来,面对江遂接二连三的质问只觉得心里酸胀得难受。

“谢谢你帮我,总之我没事,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避而不答间接证明了江遂的猜测。

他担忧了一晚的情绪变得不受控:“我给你的枪呢,为什么不用!”

“怎么用?开枪杀了他吗?然后我永远也没法带着我妈离开,所有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我的身份会被所有人知道,和其他暴露的诱进型omega一样,不知道落到谁手里,像个玩具一样被卖来卖去?”

云行反问江遂,漂亮的脸上满是恨意:“是这样吗?”

“江遂,每个人都有不得已,不是你这种天之骄子能理解的。我有我的路要走,你也有你的路,谢谢你一直帮我,作为队友,我能给你的只有感激。”

“感激?谁要这种东西!”

云行手掌用力抓住床单,伪装的镇定岌岌可危,仰着头问江遂:“那你要什么啊?”

愤怒和嫉妒冲刷着江遂的理智,他拉过椅子坐下,膝盖死死抵住云行的,让人动不了。

“我要什么你不知道?你不是omega吗,一个alpha跟一个omega要什么,还用说吗?”

江遂声音提高了些,赤裸裸地说出了心中所想:“我要标记你。”

我要标记你。

这句话刚刚从宋明之口里听到过一次,再次听到江遂这么说,让云行瞬间产生了巨大不适。

云行猛地推了一把江遂的腿,椅子被斜斜推出去一点,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有的是omega想让你江大少爷标记,但不是我。”

“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云行也烦了:“我为什么要说清楚,跟谁说清楚,需要说清楚吗?”

江遂目光发沉发暗,仿佛要吃人,他突然发难,整个人扑过来,一把便将云行推到狭窄的单人床上,然后压上来,钳住云行的双手举过头顶,牢牢将人控在身下。

动作之快,只在眨眼之间。

云行经历过今夜这一遭,本就迟钝,毫无防备之下被桎梏住。靠墙的单人床和体量快要大他半个人的江遂将他困在一隅,完全动弹不得。

然后是一个充满血腥的吻。

江遂的吻霸道强势,撬开云行紧闭的唇齿,不顾他的躲避抗拒,吞噬着甜蜜到令人发狂的味道和气息。

单人床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发出吱格的沉闷声响。

江遂只靠自身重量便能让云行逃不掉。胸腔和口腔都被死死压住,痛苦到快要窒息。原来从一个地方逃到另一个地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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