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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给了江遂,怕是这人从中窥探出什么来,云行不会冒一丝险。

所以他说:“没了。”

云行兀自往冲澡间走,江遂没道理再跟着,况且云行一副跟他不熟的样子。

他在更衣室站了片刻,专注地盯着冲澡间入口,云行已经进去了,他控制不住地想,洗个澡而已,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江遂无奈地扯出个笑,转身往外走。可没走到门口,最里面的冲澡间便传来“砰”一声响,继而传出一阵叫骂声。

“你他妈有病?”一个只穿着短裤的alpha扶着湿滑的墙站稳,狼狈又羞恼,愤然瞪着云行。

云行眉眼间带着一股狠意,让那张漂亮至极的脸变得更加浓稠艳丽。他距离alpha几步远,姿态戒备,冷声说:“滚!”

“多稀罕呢,你又不是Omega,装什么贞洁刚烈!”alpha这下彻底恼了。

云行方才一进门,他就听到了,原本就听别人提过,云行比omega还要漂亮。他便起了心思,躲在最后面隔间。

云行走进来,被滴答的水流声和乱七八糟的味道干扰,并未发现有人,于是脱掉上衣,准备洗澡。没想到一个人影突然凑近,云行迅速闪开,侧身一脚便将来人踹到墙上。

等人骂骂咧咧爬起来,云行已经将脱掉的上衣重新穿好。

alpha恼羞成怒,口不择言,说着便向云行冲过来,还没到跟前,眼前一花,又被一脚踹倒。

这次摔得更狠,他趴在地上,脖子大动脉处压着一只军靴,几乎瞬间让他窒息。地板上的水渍和腥味钻进鼻孔,alpha勉力睁开眼,看到踩着他脖子的人,是江遂。

“他碰到你了?”江遂的脚踩在alpha身上,偏头看着云行问。

云行愣了一瞬,不知道江遂是怎么去而复返,又是怎么一脸阴冷地踩着alpha看起来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上火的。

不过他还是实话实说:“没有。”

手没凑过来,就被他踹出去了。

江遂须发皆张的气势收了些,视线从云行脸上移开,看向脚下的人。鞋尖略用力,那人已经憋到面色涨红,话都说不出来。

江遂也不说话,就沉默着看他,直到窒息最后一刻,才松开脚。那人捂着脖子剧烈喘息,在濒死线上走了一遭,再也没有力气。

威胁的话已经没必要说。

等那人爬起来跑出去,云行看着江遂:“你刚才差点杀了他。”

江遂就着地板上的水渍碾了碾鞋尖,声音和情绪已经静下来:“要确保他以后看到你就离得远远的。”

云行眨眨眼,但最终还是表示认同。

江遂站直了,看着云行的眼神很深:“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不是那个意思。”

云行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方才江遂和这个人都说过同样的话——你又不是omega。

但意思显然不同。

云行没那么计较:“我知道。”

经过这么一出,云行决定速战速决,他拿着东西换个隔间,只想快点洗完回去休息。

江遂落后几步跟上。

“你不是洗完了?”云行皱眉问。

他还对方才的事还有余悸,虽说江遂帮了他,但并不代表就能怎样。但他吃了长相的亏,一双桃花眼波光粼粼,即便含着警惕和戒备,也像带着细碎的柔情,毫无威慑力。

“嗯,”江遂淡定地说,“腰带没拿。”

腰带搭在操作台上,他拿了,扣在腰间,动作不快不慢。云行站在几步远,貌似想要等他离开再洗。

“下午狙击赛有把握吗?”江遂突然问。

云行耐心答:“还行。”

“4号射击阵地有落差,20米。”江遂又说。

云行挑眉,看向江遂的目光深了些。

4号阵地是移动阵地,地形复杂,风度和温差随时更换。这些对云行来说都不是问题,但高低落差20米,是有难度的。江遂提前知道这些,应该是通过军部某些渠道获悉。

云行不知道江遂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但他知道江遂向来不说废话,也不屑说假话。

云行抱臂站得很直:“我们不是一个组。”

他穿着同款军用背心,体型比大部分alpha瘦一些,但身姿流畅利落,有种洒脱肆意的俊美。面对江遂的提醒,没有流露出感激,或者怀疑,只是很平静地客观叙述。

但方才的戒备和不悦已经不见了。

江遂很直白地说:“想进司令部,就得拉平体能成绩。”

两组是竞争关系,上午负重25公斤障碍跑18千米,江遂是第一名。云行体能差一些,几乎排在末尾,但他精准性和应变能力很强,狙击和作战指挥在整个军校能排到前三。

这次考核涉及到下半年能否顺利加入陆战队特殊行动司令部,云行的优缺点很明显,虽说单兵体能成绩靠后,但技能方面稳定发挥的话,加入的希望非常大。

所以下午的狙击赛云行不想有任何闪失。

江遂也不想。

云行沉默两秒,然后很诚恳地道谢。

江遂手臂还搭在操作台上,平静地看着云行。似乎不觉得这是件值得说谢谢的大事,他相信即便云行不知道地势落差,依然能稳定拿下第一。

云行看起来神色轻松了些,他见江遂还不走,目光往门口扫了扫,终于委婉地下了逐客令:“我要冲澡了。”

澡也可以等到晚上回宿舍洗,可一上午混杂着汗水泥浆的训练让人生厌,况且他次次不来的话会引起队友怀疑,所以他总是掐着时间最后一个来,洗个战斗澡就立刻换衣服离开。

除了今天这场小意外,以往没出过任何问题。

可最近有好几次,他以为没人了,结果江遂还在里面。之前几次倒没说这么多话,这次不知道江遂为什么这么闲。

但他不是得了便宜就拆桥的人,江遂不说走,他就只能杵在原地等着。

江遂突然走过来,他速度快,步子极大,几息之间就贴近云行。两人快要擦肩,他伸手从云行身后的储物架上拿走面巾时,感受到云行一刹那的僵硬。

云行硬是站着没动,看江遂从容将洗过的面巾捏在手里。

“忘拿了。”

还多余解释了一句。

云行状若平常的“嗯”了一声。刚才距离太近,即便江遂收敛了信息素,可不带抑制贴的腺体四周还是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味道,高阶alpha的侵略本性掩藏不住,云行下意识差点做出反击动作。

还好江遂拿了面巾,就撤回到安全距离。

被“无意冒犯”的云行尽管表面波澜不惊,但其实有些炸毛,微挑的眉角和紧抿的唇出卖了他。

这样的云行很鲜活,很有小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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