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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他姥爷家面前,谁门第能不低?要是他舅舅不出事就好了,可惜后来他舅舅不在了,他父亲又越走越高,外面有了人,他妈妈于是病得越来越重,后来送去富山,去世后才接回来。那时候叶来才十多岁,我那时候和他其实不熟,只隐约听说过。他日子倒不算难过,毕竟姥爷家还在,但和父亲关系一直不好。他父亲倒是一直想挽回,这几年尤其,毕竟没有别的子女,都说是报应……”
姜黎黎当然知道肖叶来的父亲是谁,那是真正常年出现在新闻上的人物。这样位高权重,外面的人也不少,甚至为这个逼疯了原配妻子,结果到最后居然只有一个独子,最后逼得他不得不向这个恨自己的儿子低头,再多的权势财富也无济于事,怪不得他们圈子里说是报应。
“是一直没有别的孩子还是……”姜黎黎好奇地问。
“以前有的,生了个儿子,生孩子的女人也差点进门,那时候,真是,”韩珊瑚没明说,但也可以想见那嚣张的气焰:“但后面莫名其妙病死了,脑瘤,发展很快,那女人也快疯了,后面再找的也没有再生,怀了都保不住,所以说是报应。”
怪不得肖叶来的地位这样超脱,他的家世,陈曜都常常让他三分,他却孤身一人在上海。想必北京那边也不敢管他,只敢提心吊胆地给他一切该给的东西,甚至超过了他这个年纪应得的。
现在想想,肖叶来只是玩世不恭放浪形骸,没有真的学坏到肆无忌惮,已经是很自律了。
“不过他对他姥爷那边的人还是很好的,对我们这些旧朋友也很好。”韩珊瑚喝了一口茶,感慨道:“叶来其实人很好,只是有时候喜欢开玩笑罢了,久了你就知道了。”
姜黎黎也喝咖啡,不置可否。
在他们看来,当然是开玩笑,就像小孩捏死蚂蚁也是开玩笑,活下来的都是能扛得住他的玩笑的人。罗畅能等到“久了就知道”的时候吗?他一把牌局就被送出去接受再教育了。
不过这也算另类的准入门槛,留下来的都是扛得住了,也算是优胜劣汰了。
而姜黎黎显然是能留下来的聪明人。
“实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她十分真诚地感谢韩珊瑚,垂着眼睛道:“我确实常感觉孤立无援,不知道怎么做才对。肖叶来是陈曜最好的朋友,我也很希望和他关系好一点……”
韩珊瑚笑了。
“哪里的话,不过是顺手的小忙罢了。”她轻声道:“横竖我主场也不在这里,我下周就得回趟北京,可能有段时间回不来了。所以临走前把这些事告诉你,希望你们相处得好一点。大家都是朋友,你们好就是我好了。”
“这么快?”姜黎黎道:“希望有时间能去北京看你,我也是在那上的学。”
“我也希望在北京见到你。”韩珊瑚的手指摩挲茶杯,笑着道。
这里没有男人,不必遵守他们的规则,她们不需要握手,这就是她们的握手。此时此刻,让人想起历史上那些女性的会晤,是不是也是如何隐秘。这世界总是男人的世界,财富和权力总是流向他们,千年以来,不曾改变,实在让人灰心。好在她们有这样的聪明,能随着水流潜行,做风波之上的弄潮儿。
第34章 第 34 章
姚雪知道了姜黎黎和韩珊瑚的这场谈话,顿时酸溜溜起来。
“知道肖叶来的来历有什么了不起,也没见她拿下肖叶来。”她嫌弃道:“不过顺水人情而已。对了,肖叶来打了人之后怎么样了,你有去看过吗?”
“看了一眼,没什么事。”
其实当时姜黎黎是去认真找过的,在个包间找到了陈曜和肖叶来,包厢很暗,肖叶来坐在里面的沙发上,在自己包扎手,陈曜站着,见姜黎黎敲门进来,就跟着她出来了,没有让她进去。
是非常匆忙的一瞥,但肖叶来坐在阴影里面无表情自己包扎伤口的样子,莫名地让人觉得悲伤。
不过陈曜那时候气压也很低,他才是姜黎黎的主业,所以她也没多看,而是跟着陈曜出来了。
姜黎黎向来目标明确,许久不见邱医生,一上来仍然先聊X先生,也亏邱医生的记忆力好,她的字母人名队伍如今这样壮大,从X先生陈曜,出到了Y先生肖叶来,W先生伍诚,Y小姐姚雪,C小姐陈诗妍……邱医生仍然分得清谁是谁,并且还能记得每个人的功能性,实在是最好的观众。
也只有她,全程清楚姜黎黎的棋路,问她:“所以Y先生是和L先生一样的作用。”
L先生就是林景和,是姜黎黎上次赢下订婚的题眼。多少人在背后议论她的手段,是什么狐媚功夫?还是有隐藏的家世未揭晓?谁也猜不到,促使陈曜向她求婚的,会是一个林景和。
邱医生问姜黎黎的意思是,订婚已经拿下了,接下来的难点是结婚,这次的题眼会是肖叶来吗?
姜黎黎第一节课的经典发言:所有男人都是精神上的同性恋,只会尊重男人。如果想从他们身上拿到东西,最方便的方式,就是通过另一个男人。就好像女人都通过岳父和女婿的抬价来确认自己的身价,丈母娘不过是其中的中介而已。
也难怪邱医生觉得,姜黎黎会在肖叶来身上,实现陈曜和她结婚的目标。
其实按道理来说,结婚不是这么短可以决定的事,何况那是陈曜。正常情侣结婚也得以年为单位的相处和同居,然后步入婚姻殿堂。但世上也确实有另一套论调:一年不娶你的人,三年也不会娶。
姜黎黎不置可否,也不提起这论调。但邱医生知道她的时间也只有一年,这是个经济问题。
倒不是陈曜不愿意给,从订婚之后他就给姜黎黎开了副卡,但姜黎黎的原则很硬:礼物可以收,所以车可以,首饰可以,衣服可以,但钱不可以。说一千道一万,她还是信她妈妈的那句话:结婚之前,就花他的钱,他不会看得起你。
论理说,这正是用得着黄裳的时候。连黄裳自己都跃跃欲试,陈曜送姜黎黎的礼物中,她最眼馋那个birkin包,一直劝姜黎黎:“这个皮最近价是最高的,我这价格已经最高了,拿走就可以出。”姜黎黎说:“不必了。”她还当姜黎黎是不清楚内幕,劝道:“别担心,到时候我给你推个做高仿的朋友。你不知道多少太太在她那买,从老公那薅了包来,卖掉换钱,从她那拿个高仿回家交差,老公一辈子也发现不了。首饰也是一样,这都是惯例了,连你认识的太太里都有我们的客户呢。”
听着多丧气,嫁入豪门又如何,照样是只能偷偷变卖包和首饰整点钱,实在是前途暗淡。姚雪常说越是有钱人越抠,最喜欢卡人喉咙,那么多富太太看似锦衣玉食,其实得到的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