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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绒,我现在给你跪着,能让我继续吗?”

“温绒,我想继续,你再哄哄我。”

温绒推了下时野的头顶,被寸发扎到手,嗓子酥麻,发不出声,失去最佳的拒绝时机。

时野的体温比莱昂学长高,无论是手掌还是口腔。

他不想比较的,只是自小养成的习惯使然,看见同一道题时,下意识记住两种解题方式,在旁边记录下两种解题思路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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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温柔,每一次触碰都带着迂回缠绵的行事风格,时野更强势,把他当成一片羽毛,猛一口气吹到天上,还没落地,再次一口吹上去。

每一次真的很用力,呼出的声音响得他忍不住抬手挡住脸颊的红晕。

他飘着,羽片被空气揉出岔,残破不堪,湿淋淋地荡。

“时野,可以了。”

“可以了。”

温绒一开始还能完整地提醒时野,最后只能费劲拍他,“我……我真的生气了”。

不知道拍到哪里,或许是扎手的头发,或许是紧皱的眉目,时野感觉不到痛似的,随他。

温绒得到一种自由,又很不自由的感觉。

像笼子里的鸟,可以展翅飞,脚又被抓着。

直到时野把他架起来,连翅膀的自由都不给了,抓着他的手,“打这儿。”

温绒被恐怖的热量震撼,指尖一抖,大脑陷入短暂空白。

等他回神,已经被时野抱到洗手池边。

学校统一配备的洗手液没有起泡功能,时野掌心接了些,贴到温绒手背上细细地搓。

五指被分得很开,泡沫丰盛时,时野的手指一一滑入指缝。

打网球留下的茧每刮一次骨节,五指都条件反射地握紧。

泡沫从紧密触碰的皮肤中挤出,滴答滴答落在池子里。

这种被黏腻包裹的感觉令温绒禁不住发抖,仿佛刚才的事还在继续。

“可以了。”

温绒叫停时野。

“要搓久一点,不然会有味道。”

温绒被吹来的热气烫了下,无意间抬眼,跟镜子里的时野对上视线。

那眼神没有半点餮足,空荡荡的,像饿狼。

“你明天有事吗?”

温绒瞬间明白时野的言下之意,“要跟新闻社的学长们出去团建。”

“一定要去吗?”

“约好了的。”

滋啦

水龙头拧开。

时野带他冲干净手,到隔壁拿新的四件套来给他换好,才回去睡觉。

温绒一沾上床就失去意识,再睁眼是早上五点。

疲乏地爬起来,几乎是闭着眼睛穿的衣服。

天气不错,空气中残留积聚了一夜的冷气,呼吸一口,肺部都感觉得到清爽,人也终于清醒了。

温绒走下楼梯,摸出手机拍暖阳穿过树叶的照片。

屏幕瑕疵并不影响手机里的美景,他拍每一处都觉得好看,忍不住找各个角度拍摄。

倏地,一道黑影入镜。

温绒放下手机,周谢若有我觉,偏头过来。

“早。”周谢说。

“早……你也这么早?”

“平时不这么早,你的私生粉们说你早上五点半必定出现在宿舍门口,我来验证一个疑问。”

“啊?”

周谢上下打量他一眼,哼笑,“走路正常,还有力气拍照,说明昨晚没做。”

“哈?”

“也是,直男第一次需要跨越巨大的心理障碍。”

提示词过于明显,温绒终于想明白周谢的意思。

“你大清早来这里就是想知道我跟时野做没做?”

“嗯,我昨晚一边抽烟一边想这个问题。”

周谢转个身直面阳光,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被窥探了隐私的怒气都硬生生压了下去,温绒尴尬别开脸,“做不做这种事是我的自由。”

“没人限制你的自由。你跟莱昂林竞航躺一张床上都可以,我想他俩也不介意。”

“哈?”温绒有种不可理喻的感觉,“我不会那么做。”

“嗯。”

周谢跟温绒走了一段沉默的路。

到食堂门口,周谢重新开口,“你其实想说的不是自由,是让我别偷窥你跟时野,对吗。”

温绒:“……”

周谢越来越会猜测他的心思了。

周谢扯了扯嘴角,“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还要特地告诉我?”

“至少我违背过往行事风格,向你保持了坦诚。”

“……”

温绒不想说了,甩下他往里走。

周谢继续说:“莱昂就不会,他好奇死了,但性格使然,只能假装不知道。”

温绒停下脚步。

“这样的情绪压抑过久,他会出问题。”

周谢走到他身侧,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提醒,“领导应该时常关注下属的心理健康,这样才能培养出死士。”

周谢说的话不无道理,黒鸽论坛上就周谢李奥大晚上进温绒房间的事吵翻了天,后来时野开门关门更是添上一把大火。

现在《温绒翻牌子》的帖子还挂在首页。

温绒想起自己刻意抛到脑后的回答。

确实该回答学长了。

-

“怎么说,下周要去吗?”

“去吧,不去不行。”

“莱昂去吗?”

实验室内,空调风呼呼吹过头顶,四人围坐在桌子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莱昂?”

莱昂如梦初醒,平静站起,“我再看看。”

“欸?我这一听就知道你不想去,别去吧,我也不想去,那边无聊死了。让我过会儿现代人的生活吧,我不想当原始人。”

新的抽调安排下来,他们几个又要面临坐直升飞机前往研究基地坐牢的命运。

这会每次都开,内容都一样,“不想去”、“别去”……当然,每次的结果都是回去就收拾东西,准时出发。

“什么?你竟然想再看看?”

“这是研究狂魔说出来的话?”

“不会是看见昨晚的帖子,道心乱了吧。”

“哈哈哈哈,夜论皇上召三妃,听取哭声一片。”

莱昂不理会他们的调笑,收拾东西正想离开,余光透过窗户,看到远处紧闭大门的100室。

项目研讨会结束,所有社团重组,100室已经没了人。

他偶尔会想起温绒问“我可以叫你老婆吗”这件事。

那些偶然显露的出格,会让他觉得,自己真的触及到了温绒。

那种时刻,他就是温绒眼里最亲密的人。

“噗嗤”

莱昂莞尔。

很快笑容又收了回来,因为温绒已经很多天没有联系他了。

原因显而易见。

其实莱昂知道自己不该在车上说那些话,一些逼迫的话并不会让温绒就范,只会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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