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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脸颊被烘得滚烫,脑子清醒一阵,恍惚一阵。
再睁眼,人就在医院里了,医生说他淋雨发烧,需要多喝水。
发烧……
对。
温绒猛一下来了精神,“学长,我发烧了,我想去医院。”
“你没有。”
本来只是陈诉,但学长否认,温绒着急起来,“我真的发烧了。发烧不能耽误,会烧笨的,以前有个小朋友就是烧笨了被爸爸妈妈丢到福利院门口。”
“喝水吗?”
温绒想起医生说发烧要多喝水,于是点头,“要,要多点,喝多点水病就好了。”
“你没发烧。”
好怪。
学长怎么有点讨厌。
不过温绒还是选择信任学长,猜测学长这么坚持,说不定自己真的没有发烧。
为了检验,他抬手摸自己的脑门——滚烫滚烫,手心热得生汗。
温绒有了信心,伸手拉学长,“学长你摸,我真的发烧了。”
“知道了。”
温绒活动五指,举着空荡荡的手用力眨眼睛,想要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抓到学长了。
他记得抓到了呀。
那为什么手是空的?
啊!他还没给学长证明自己发烧了。
温绒伸手过去抓学长的手。
有些急,脑袋也凑上去。
“嘶——你干嘛?”
“学长,你摸摸我的脑门,我真的发烧了。”
“……”
空气静默一瞬,虚空中卡顿运转的机器回到原点。
他还没有给学长证明自己发烧了。
温绒手伸过去,与此同时,终于有东西贴到脑门上。
他舒出一口气,“是不是,我真的发烧了。”
“起来。”
温绒噌一下直起背,听到外面有歌声,很动感的音乐,跟社团招新时的表演完全不一样。
好吵。
好吵啊。
温绒难以忍受的捂耳朵,“学长,那个歌好吵,不想听了。”
“你非要来。”
“对不起。”温绒闷闷地低下头,忽而又高兴起来,“学长你家在这里,带我回家吧!回你家。”
“你去我家干嘛?”
“唔……”温绒习惯性举起两只手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因为我喜欢学长,想去学长家。”
“那学长可以亲你吗?”
周遭浑然安静,好像关上了窗,嘈杂的音乐声全部隔绝在外。
“学长,我发烧了,不信你摸。”
“发烧了?”
刘海被掀开,发根传来细密的电流。
温绒不禁一颤,有种凉透心的错觉。
一块冰落在眉心,很快被过高的温度融化,变成水滴往下掉。
顺着鼻梁流到鼻尖。
有些痒,温绒忍不住做了个侧头的动作。
正好蹭到东西,鼻尖的痒意意外止住。
他觉得舒服,仰脖凑上去继续蹭。
摩擦的声响细细密密,偶然扯开唇角,上下唇瓣蹦开,发出清脆的“bang”。
房间内静悄悄,床头灯印上墙面,两道影子纠缠。
骤然间,温绒倒退,两只手用力拍在脸上,大声嘀咕:“不可以放纵,不可以放纵,不可以放纵……”
“温绒,你发烧了吗?”
虚拟的开关控制住卡顿的机器,内存一键清空。
温绒伸手去抓学长,“学长,我发烧了,不信你摸。”
“是有点烫。”
“我要喝水,喝水就不会把脑子烧坏。”
“那你坐好。”
温绒立马坐得板正,两只手习惯性搭到膝盖上。
只是有些奇怪,膝盖怎么是软的呢?
“不可以乱摸。”
温绒歪一下脑袋,不知道学长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
“张嘴喝水。”
“嗯。”
没有水。
学长吻他张开的嘴。
被酒精消解的注意力缓慢聚集,黑漆漆的脑子里突然劈出一道闪电,照亮蠢蠢欲动的念头。
短暂几秒,温绒心脏狂跳,变成急速膨胀的气球,抵得胸口呼吸不过来。
这样的感觉太过激烈,他下意识偏头躲开,而一只手扶着脸颊,强迫他偏回去。
唇瓣又被吸住了。
温绒的身体也被吸住了,像站在阴森森湿漉漉的风洞前,风拽着身体往前,特别是脑袋,冰凉的手扯着下颚,指腹贴紧耳朵后面那块软软的肉,中毒似的晕眩、痒。
热风持续往脸上扑,温绒不得不闭起眼睛。
风仍然不止,往嘴里钻,绕开舌尖,撞着嗓子。
砰砰
砰砰砰
咚咚咚咚
心跳如雷。
在某一刻,温绒身体一轻,后背贴上东西。
以为那是床,脑袋后仰,靠上枕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床很硬,躺着并不舒服,更像滑滑梯,迫使身体下坠。
迟钝的脑子在几秒后才想明白,这不是床,学长只是像贴纸一样把他贴到了墙上,四肢悬空,被彻彻底底扣住了。
混乱的脑海中蓦然想起蛇,滑的、灵活、抓住猎物就抵死纠缠,张大嘴吞进肚子里。
恐怖的形象令身体陷入可怕的颤栗,温绒胡乱挥舞拳头,奋力曲腿抵在面前,却没有找到着力点,又被轻易卷紧,一动不能动。
直到蛇衔着软软滑滑的东西重新闯进来,甜味融化,恐惧随之而散。
静谧的夜,蛇湿润地离开。
-
清晨,5:00,阳光爬上窗,盈满整洁的房间。
温绒机械地从床上坐起,正想下床,太阳穴剧痛,不得不重新倒回床上。
“哥哥?”
【宿主,我在。】
“我头好痛,我生病了。”
【宿主,这是喝酒后遗症。】
哦,我昨晚喝酒了。
温绒明白了,也彻底放松下来。
扶着床重新坐起,甩了甩脑袋,坚持起身。
【宿主。】
“嗯?”
【你还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是吗?】
“唔……嗯?”
温绒眨巴眨巴眼睛,跟着系统的提醒回忆。
回忆到身体不再受控制的一刻,脑子里嗡地一声响,彻底傻了。
阳光带来的热气让脸瞬间通红。
“哥哥,我跟学长……”
【宿主喝醉了,系统也出于断联状态,但是你的嘴破了,很明显。】
我的嘴破了!
温绒吓一大跳,勾着背踉跄跑到卫生间,果然看见镜子里自己嘴巴通红,下唇裂出一道口子。
约莫是流过血的,唇纹都藏不住这么大的伤口。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温绒警惕地看向门外,有种当小偷被抓住错觉,脖子一缩不敢动弹。
“温绒,醒了吗?”
还好是学长。
等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