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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不陌生,是他之前联姻对象导师的女儿。

联姻对象读研时师从领域内大佬,与导师一家私交甚好,导师与师母目前仍生活在国外,只有师妹唐诺允一人回来。

前几天杜总还跟他提过唐诺允,她参与项目前就知道坤辰汽车是他负责,退出应该与他无关。

唐诺允那样的性格,也不会因为他与她师姐联姻不成而避嫌。

工作于她,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

“怎么突然退出了?”

宁缺说:“她是杨加愿的女儿。”

周时亦闻言同样震惊,没想到那么巧合。

“妈知道吗?”他关心道。

钟忆摇头:“我也不清楚。应该不知道。”

爸爸作为京和的第二大股东,初恋的女儿就在他公司。

如果妈妈知道此事,不该沉默。

钟忆咬了口青瓜:“等婚礼后我再跟我爸说。”

爸爸从来不过问公司事务,肯定也不知情。

三人聚到十点多,期间宁缺离座五次,瓜和冰粉吃多了。

至少三个月不想再碰西瓜。

周时亦将毛巾递给钟忆,朝对面问道:“19号有空吗?”

宁缺笑:“你这话问的,你们俩的婚礼我能不去?”

周时亦:“去接亲,有空吗?”

“你们家那么多亲戚,让我一外人去接亲?”

“我那些堂哥不靠谱,说不定接亲时临时反水。”

“……”

宁缺自我打趣:“没想到啊,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么靠谱。成,那天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三人走出火锅店时已十点二十。

钟忆朝周时亦摆摆手,再见要等婚礼那天了。

迈巴赫行至半路,周时亦吩咐司机,去父母那里一趟。

到家时,母亲正在餐厅忙活,餐桌上摆满鲜花。

“妈,忙什么呢?”

“你不是说要自己扎手捧花吗,我帮你搭搭花,看看怎么配好看。”

“蓝绣球配白玫瑰。”周时亦道。

“你搭配过了?”

“没。”

周时亦放下西装,走了过去,“钟忆最喜欢绣球花,波士顿的家里她种了不少。”

时梵音扫过满桌鲜花,唯独没有绣球。

“我爸呢?”

“还在你爷爷那儿呢。”

“又组牌局了?”

“没。被你爷爷留下来单独谈话。”

“……”

“爷爷这么晚还没睡?”

儿子用不上这些花,时梵音便心血来潮给自己搭配花束,她边挑花边漫不经心道:“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知道能睡着觉是有多难得,就更别说你爷爷那岁数了。”

周时亦倒了杯温水,靠在中岛台看母亲搭配花。

时梵音这才想起来问:“找你爸有事?”

“没事。”

“哟。”时梵音笑起来,瞧见了儿子手上的戒指,“钟忆买的?”

“嗯。”

“我说怎么突然回来。”

还真不是特意送来给父母看。

父母最近为他的婚礼忙前忙后,他只是回来看看他们。

周时亦没解释,反正母亲不会信。

时梵音将包好的花递给儿子:“替我给你岳母送去,就说是我人生包的第一束花。再帮我带句祝福。”

周时亦下意识看腕表,将近十一点了。

时梵音明白儿子在担心什么:“他们肯定没睡。你不懂当妈的心情,越是临近婚礼,越睡不着。”

周时亦接过花,还没走到院子里,手机振动。

杜总:【周总,路程工作室回话,留了5月27号那场的两张包厢票,发布会那天带给我。】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边的舞蹈室。

路程刚结束排练,北城场歌单与江城场有七八首不同,最近几天正集中排练。

岑姐递上一杯温水,不忘叮嘱:“少喝几口。”

“杜总要的票已经留好。”说着,她自己拉开一罐冰可乐。

钟灼华的八卦前后持续了一个多月,愈演愈烈。

虽被压下没上热搜,但圈内却早传得沸沸扬扬。

之前是她想得过于简单,以为周时亦送开屏应援,又现身演唱会,只单纯是路程歌迷的缘故,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是钟忆老公。

三天后,就是他们的婚礼。

“你以前不是还信誓旦旦,说钟灼华怀孕生女是假的?”

岑姐仰头,一口气喝了半罐。

路程抿着温水刷手机,没接话。

岑姐不再多言,捏着喝了一半的可乐罐,望向楼下璀璨的城市夜景,忽而自嘲一笑。

直到此刻,她仍难以置信,钟忆居然是钟灼华和江静渊的女儿。

她见过钟忆,长得和钟灼华一点不像。

她又抿一口可乐,看向路程:“我知道,你在怪我和公司当年拆散了你跟钟忆。”

路程终于开口:“我怪你和公司做什么?”

要怪也怪他自己。

选了这条几乎不可能和她走到最后的路。

分手之后,他很少再去想过去,因为遗憾太多。

他答应去看她,却因为签证问题,最终没去成。

前段时间,爷爷打电话给他,说碰到了他高中同学。

他问是哪个同学,叫什么名字。

爷爷早记不清对方叫什么,只知道是他同学,小姑娘从小就喜欢坐船。

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

爷爷还说:小姑娘剪了短发,要不是先和我打招呼,我差点没认出来。

演唱会当晚,坐在周时亦旁边戴着墨镜的人真是她。

高中时,她说如果有一天他开演唱会,一定得把最好的位置留给她。

他说,行,必须得留给她。

多年后,她来听了他的首场演唱会,听他现场唱了那首《忆》。如今他所有的愿望都已实现,他应该高兴的。

岑姐沉默良久,提醒道:“22号发布会,你和周时亦有互动环节。”

路程回神:“知道。”

不过是工作,他不想多想。

岑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出声,将剩下的半罐可乐一饮而尽

事到如今,她说什么都是徒劳。

得知钟忆的老公是周时亦时,有人正好递给路程一杯奶茶,他手一颤,没接稳,奶茶“啪”摔在地上,淌得满地都是。

她知道,路程最难过的不是钟忆结婚了,因为分手后,对方迟早有天会开始新的生活。

他难过的是,他在台上唱那首写给她的《忆》,她就在台下,可他们成了陌生人。

所有愿望都成真。

只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知道钟忆是钟灼华女儿那晚,路程将自己关在房间一整晚没出来,第一次缺席排练。

已经分手,钟忆却还托自己的母亲关照他。

岑姐再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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