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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摊牌了吧。这人就一直在戳她的面具, 戳穿了还装不知道。

不知道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星:你想咋地。

祁:你要是实在喜欢, 可以勉强让你画一下。

还勉强!?

个死傲娇。

付星空被他气得一阵笑一阵怒, 手指啪嗒啪嗒几下, 悠悠然打出了一记王炸牌。

星:那我如果要画泰坦尼克号那种呢?

祁野一时半会没回话了。

连“正在输入中”的字样也没有显示。

付星空按了按手指节,听着骨头发出闷闷的脆响,她心道,呵呵,你个带头发的假道士,怕了吧。

她才得意了没一小会。

刚喝了口水,瞅到祁野发来的新消息,差点又一口水噗嗤出去。

祁:你真敢画,我勉强一下也行。

她这个人,但凡考试必须要第一,运动会参加项目不是金牌也不高兴,生活于她而言很多时候拼的就是一股内卷的劲儿。

这么好强的一个人,祁野居然还用了一个“你敢不敢来”的问句来挑衅她。

她心底的好胜心被他这句话激得熊熊燃烧。

她怎么就不敢画,就怕他不敢脱。

这样想着。

没等她上头的火气熄下来,一行字已经发送了出去。

星:我有什么不敢的。有种就来,包给你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人体素描。

……

……

半个小时后。

温水浇头,洗完澡洗完头的付星空再次打开电脑,看着自己冲动时发出的这条消息。

以及他懒洋洋透着“那就行呗”的味道的一个好字。

她抱着脑袋,想给满书柜的思想品德教育,马克思主义哲学,论一个人的修养与尺度,狠狠磕头。

如果能有一台时光机。

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

她一定不会在追人这条道路上,走下流路线。

这一时逞能说给他画人体的事,到底要怎么收场啊~我去。

次日清晨。 W?a?n?g?阯?f?a?B?u?页?í???????è?n?2??????????.??????

第一二节没课。

付星空还是比室友早起了许多,七点钟就赶到西区食堂的包子店,做兼职。

她前几天看到窗口边贴的招牌启示,就留了点心,想跟老板联系试试。加上微信之后,她聊过才知道,有人已经应聘了,也是同校的学生。

日兼职的位子都满了,只有周三和周五的早上还缺人帮忙。一个小时二十块,她想着就算当天早上一二节没课,早点去,然后打完工,还可以背背单词或者剧本,也不错。

所以,哪怕就两天,她也一口应下了。

她戴着口罩,听老板娘的吩咐在后厨打豆浆。和她一同兼职的还有一个小女生,也是大一的,戴眼镜白白净净,长得很乖巧,在前台套袋子,和认蒸笼。

刚开始还不忙,到了七点半。赶着上课的学生越来越多,她们也逐渐手忙脚乱起来。

豆浆准备得差不多。

付星空就赶到前台帮她。

从热气腾腾的蒸笼里拿包子,很容易烫到手。付星空就戴了个薄薄的一次性手套,拿了几回之后,右手的指尖都烫红了,微微肿胀。

正这时。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前台旁侧传来,

“你在做兼职吗?”

温和清润,绅士礼貌。

付星空抬起头,如她所料,是简白学长。

他背了包,单肩挂着,穿了一身运动装,白色系,有点像高中时候的校服,看起来清爽干净。一手拎着一杯豆浆,应该是准备去上课的。

“嗯…反正我早上也有时间。”

算起来,付星空最重要的秘密他都知道,他们之间也不能算是生疏的关系了。

简白学长似乎是没有同行的人,买完豆浆也没谁催他走。他就站在窗口前,低眼扫视到付星空被烫红的手指尖,她说完话,就继续去忙了,鼻尖都冒了汗,一双眼睛清清亮亮,像初晨叶瓣上的露珠。

简白站了片刻,忽然想到什么。

从背包里摸出一只白色的手套,那手套是纤维布做的,有几分像做电焊技术工时戴的工作手套。

趁她拿好包子,到前面来帮人结账。

简白把手套递给她,“戴一下吧,外面再套塑料袋,免得烫手。”

“两个茶树菇,一个豆腐。 ”

“两杯豆浆。”

杂七杂八的声音像塞子一样堵着耳洞。等她空下手来,简白学长早已经走了。

只有那只纯白的手套,孤零零地躺在窗口边上。

临近八点上课,人流少了很多。

付星空盯着那只手套,两眼蒙。

她的小同事倒是注意到了全程,毕竟那个男生长得很显眼,“那是你追求者啊?”

付星空:“不是啊,是社团的学长。”

“哦…学长指不定想对你下手,还送手套。”

付星空:“这是他送的?”

“嗯…他说话你都没听见?”

“我就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牛肉包子。”付星空正说着,捏起那只手套,细细看了看。

“这是什么手套,怎么像礼仪小姐戴的。”

冷不丁,她在手套的内侧看见一行小字。

——星厨餐饮。

有这个标名,就代表这只手套是餐馆里的工作手套。

简白学长有这个,是不是因为他也在餐馆里打过工?

“这就是普通的手套吧,以前学校运动会不都会发嘛。”

付星空默默地把手套放进了她的外套口袋里,淡声轻哼:“嗯…”

如果学长也是打工专业户。

他们岂不是可以信息共享。

南城哪里有工作,需要人,她都可以问问他啊。

这般想,付星空因为环境闭塞湿热而闷闷心情莫名通畅了几分,就像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战友般痛快。

———

她离开食堂时,刚好八点钟。

该上课的人都进了教学楼,不该上课的还在寝室里面呼呼睡大觉。

晨光熹微,金红的霞光均匀地笼罩着白色的钟楼和乌绿挺拔的松树。

付星空挑了个安静点的位置。从包里拿出印好的话剧剧本,先背台词。

她的角色是精灵和仙后,还有旁白。台词合一块也不少了。

她记忆力好,学语言的,记性都不差。尤其考试之前,临阵磨枪,几小时记住几百个专业名词都没问题。

她站在台阶边,靠着钟楼绘声绘色地念台词。清风滑过送来松木的暗香。

这里是连接中区食堂和西区广场的必经之路。彼时校内空荡,安静,她背得也自在。

时间一晃而过。

临近一二节课下课的时间。等到铃声响起,校园道路上指定满满当当都是换乘走班的学生。

付星空背着包,往大路走势必要撞上人流。她干脆上了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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