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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灯亮没亮,螺丝拧紧之后阀还漏不漏,得看,得试,得琢磨。他要把宋明栖修理好了,修理得舒服。

“我会修好的,宋老师。”周羚带着询问的目光盯着他的眼睛,每一次用力时颧骨就会紧一下,“现在这样呢,会舒服一点吗?”

他研究他的反应,总结他的规律,比如亲宋明栖耳朵的时候他会颤抖,喊他宋老师,他会不知所措地*紧。

可宋明栖拒绝这种不合时宜的学术探讨,尴尬地闭上眼睛,只是微微皱眉以示抗议。

最先受不了的是周羚。

开始不顾人死活地提速,宋明栖连脚背都在用力,整个人感觉快被劈开了。

“宋老师,是我更好吗?”

他重重地喘息着,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陌生又混乱,宋明栖接纳他,想要他,给了他微薄的资本问出这样不知死活的问题,否则他恐怕一辈子也不会问。

“我比别人都更让你爽吗?”

“宋老师,我不是喜欢旗袍,我是只喜欢你穿旗袍。”

“你只喜欢我吗?”

“骗骗我也行,宋老师……”

他越说声带越抖,好像一种完全失神的呓语,一种灵魂出窍时对神灵的乞求。

宋明栖更用力地抱紧了他,抚摸他汗湿的短而硬的头发,任凭它们松针一样从掌腹一寸一寸剐过。周羚将脑袋深深埋进他的颈窝,不知道是汗液还是泪水,湿湿的,温热。

“只爱你,周羚。”宋明栖紧紧闭上眼睛,呼吸一抖一抖的,“这次不骗你……”

周羚在他怀里轻颤了一下,他知道周羚到了。

二十分钟零二十五秒。

周羚对他第一次的时长很不满意。

他枕着掌心,下巴埋在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我是不是不够好?”

宋明栖带着仅剩的半条命,转过身:“……第一次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第46章 小孩都有了

周羚非常不喜欢这句话。

他扭过脸,宋明栖的后背正对着他,上面布满细密的汗水,浑身上下的痕迹煽情得难以形容,两道肩胛骨中间的脊线一直向下延伸进饱满凸起的*部上沿。

周羚心里一动,搭住宋明栖的小腹,从后面再次贴了上去,感受着宋明栖细碎又舒服的颤栗。

这一次他花了非常久的时间,像耐心打磨一颗钻石一样,里里外外都对着光打磨透了。结束后,宋明栖趴在那里很久没有说出话来。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他觉得自己现在还能喘气已经非常不错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荷尔蒙的气味,空调发出催人欲眠的白噪音。

一段不长不短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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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起来洗澡?”

直到听到周羚的声音,宋明栖才意识到他刚刚睡着了,整个人陷在周羚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对方沉重而稳定的心跳像一根可供抓住的浮木,给予他片刻安全。

他已经多久没能这样好好睡一觉?想不起来。

他懒得起床,把脸往周羚的怀里埋了埋。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周羚半撑起身体看他,宋明栖正处于不应期,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浑身快要散架的疲惫超越了他对干净的病态追求,他无力地摆了摆手:“我再躺一会,你去吧。”

可周羚揉他的腰,粗糙的指茧带来酥麻的感受,他还是想要抱他,宋明栖笑起来,推搡着央求:“别碰我了……周羚……”

周羚不想强人所难,只好给他盖好空调毯,又忍不住再一次亲吻他露出来的面孔。他下床简单收拾了一下散落一地的衣服和安全套,然后走进浴室。

他洗澡动作很快,宋明栖感觉自己刚听到人进去,还没喘几口气,周羚又裹着一身热气出来了,浑身上下的肌肉还在充血,湿淋淋的水珠挂在上面,他手里拿着一块干燥的浴巾,眼角因为放松而微微下垂,带着点倦意,像一只精力耗尽终于听话的大型犬。

“这个可以用吗?”

宋明栖用尽力气回头看了一眼:“可以。我这里热水不止五分钟,你怎么不多洗一会?”

这句话说完,他余光感觉周羚擦拭的动作变慢了下来。

地下室与商品房之间的区别,又提示着他们之间的差距。打炮很容易,但谈情说爱要谈明天,谈以后,要谈礼尚往来,也要谈旗鼓相当,你说“今晚月色真美”,我知道你这是在说“我爱你”而不是月亮本身。

理论上说,一个维修工和一个大学老师之间的合拍本身就是个意外。

周羚什么都给不了,他总是要拨乱反正,更何况情欲消退后,他们不得不面临相悖的现实。

房间里突然好安静,周羚沉默下来,慢慢转身回到浴室,里面传来水声,宋明栖判断周羚在反反复复搓洗那块浴巾,生怕给他留下一丁点不属于宋明栖世界的尘埃。

过了一会,房间里响起手机的来电铃声,宋明栖刚定位到响声来源于周羚脱下的牛仔裤口袋,水声倏然停下,周羚走出来用潮湿的手把手机掏出来。

他看了宋明栖一眼,在接通时走向阳台。

好像有小孩的声音从听筒里冒出来,但宋明栖屏住呼吸,仍然听不真切。这通电话在一分钟以内就结束了,周羚往床边走时,一边飞快地从头上往下套T恤。

宋明栖挣扎着坐起来:“你干嘛去?”

周羚知道感情里的正确答案。他应该留下来,不该像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提上裤子就走。但他没有合适的身份去负责,他本来就不该沉沦于此。宋明栖的爱很珍贵,所以更不应和正义一起置于天平的两端。

“对不起,我得走了。”

宋明栖又问:“你现在住哪?”

周羚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沉默地将紧绷的大腿伸进工装裤里。

宋明栖提高了音量:“周羚!”

周羚的动作停下来,平静而稳定地看着他:“你喜欢我什么?”

宋明栖的眼神不甚明白。

“你推荐的书,我都看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感情可能不是爱情,是吊桥效应或者斯德哥尔摩?”周羚淡笑了一下,“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喜欢我,我都要说,宋老师,你很好。你知道怎么对别人好,你相信正义,你愿意做一些大多数人看来没什么用的事,但它们很有意义。所以你应该被很多人喜欢着,可能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我只是一个……”

宋明栖打断他:“没有。”

“什么?”

“我是说,没有,大多数人并不喜欢我这样的人,刨根究底、锲而不舍有时不是褒义,它跟西西弗斯推石头一样,其实是一种酷刑。我只是在做一些自我感动的事,或者强迫症。我没那么伟大,我也是有私心的。”

宋明栖将深埋在心底的想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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