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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在床的另一半上。

“霍涔,我姐孩子的事不是你背后指使的吧?”她觉得霍涔有必要知道,大概讲了白沅孩子生父要来抢抚养权的事,觉得不放心,问了一嘴。

霍涔不屑地反诘:“我就这点本事?”

许听宁抿抿唇:“我觉得也是。”

这话题让他一句终结了,许听宁想了想:“还有啊,我妈让我跟你说……说……”

“什么?”

“她说她是不会承认你这个女婿的。”

霍涔微怔了一下,随机没什么太大反应地“嗯”了一声。

许听宁无语了半天,所有兴师动众,在霍涔这都不算个事。

“那你家那边怎么解释……?”她刚问完,自己就有了答案,“算了,你家人也管不了你!”

夜已经深,许听宁闭上眼,很快就有了睡意。

霍涔睡不着,他本来也没想干什么,毕竟许听宁怀着孕,但她睡觉不老实,迷迷糊糊就往他怀里靠,他闻着她甜甜的沐浴液味道,感觉自己跟素了快八百年似的。

第66章

霍涔舍不得碰许听宁,只能掀开被子把她裹住,自己睡到外面。

许听宁孕期怕热不怕冷,一会儿就闷出了汗。她手抻开被子,迷迷糊糊去寻旁边的人。

“霍涔,我是不是抢被子了?”

她倒还挺会从自身找原因。

“不是,是我……”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暖和的被子和软软的人又黏了上来。

“霍涔,不盖被子会感冒的。”

这要搁以前,今儿晚上谁都别想睡。但那种到医院保胎的事,他想想就后怕,不想在许听宁身上发生第二次。

“别乱动,扭过去睡觉。”

“热,又睡不着了,霍涔,我自从怀孕后睡觉很像小狗狗,一会儿困,一会儿醒的。”

霍涔轻笑,哪有人会拿狗形容自己。

“你要睡不着,就随便跟我说点什么吧。”

“说什么。”

“随便。”

“说……桌子吧。”许听宁还真来了兴致,仰了仰头,“你猜我为什么要在你课桌上写个‘早’字。”

“不是激励我事事要赶早?”霍涔记得她当时是这样一本正经胡说的。

“不是。”她抬头把霍涔的手臂拉过来,摸了摸,确保不是受伤那只,再枕在头下,说,“我说过的,我对你没那么多要求,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霍涔,我只是想每天跟你说声早安而已。”

霍涔微微怔住,没说话,只是收了收手臂,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许听宁以前很喜欢这样枕在他的颈窝,但现在有小滚滚在肚子里,实在很不方便。

见霍涔不说话,她思维发散,开始自己碎碎念,后来也不知道讲到哪,霍涔问她为什么大学毕业后没有立刻回来。

她说原因很多,他是一个,工作也是一个。

霍涔又问她为什么又回来了。

“原因还是很多。”许听宁讲到这,有些不舒服,转了个身,面朝左,侧身躺在霍涔的臂弯里,继续说,“当然你也还是其中一个。”

霍涔平躺,看着房顶上月光拉出的两人影子,问:“其他的呢?”

“还有……我不喜欢租房。”

“租房?”并不是霍涔不是人间疾苦,刚毕业的时候他也租过房子,只是他一直以为许听宁是不重物欲的。如果房子能打动她,她现在不应该在床上跟他聊天,而是应该跟他谈条件。

“租房很麻烦的,要看地段、交通、物业,租金,不过这些跟搬家比起来,也就不算什么了。我换过三次房子,两次是房东要卖房,一次是我换工作地点,每次搬家的前后我都会心情低落,有次回老出租屋拿东西,我还坐在那里哭了。”

那时候她的物品已经几乎搬空了,她回去是拿遗忘在电视机旁边装毛绒玩偶的塑料筒。

其实那东西拿不拿都行,她就是想回去看看,然后看到了空荡荡的家,坐在沙发上哭得泣不成声。

也不知道是想到这些,还是有点饿了,许听宁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霍涔感觉到细细麻麻地疼,但跟心脏上那种空洞的撕裂感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了。

“听宁,为什么要哭?”他好像在明知故问。

“因为搬家的时候会意识到原来这里不是我的家。霍涔,我很怕没有归属感。”

所以她拿着Z大的研究生通知书,七七八八的东西都卖了,就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又回到了二中家属院。家门钥匙她一直带在身上,开了门,放下行李,打开鞋柜。

她的拖鞋还放在原来的位置,屋里的摆设也一点没变,她走到阳台,看着郭奶奶家的房顶,听着学校远远的铃声。

那天她就像小时候一样,在阳台上发呆了很久,直到高中同桌给她打来了一通电话,问她过段时间的同学会要不要参加,她才回了神。

与她的沉默相比,同桌侃侃而谈,说这回同学会很多人都会来,甚至跟个仙儿似的霍涔都会来。

“霍涔……”她低低重复他的名字。

“是啊,意外吧,他回咱二中办事,刚好被也回去办事的学委遇见了,学委说他要是不答应来同学会,就把他曾经踹坏过一张课桌的事发到班级群里。哦,你猜霍涔回二中是办啥事?你绝对猜不到,他去捐了一批课桌,你说他是不是心虚哈哈哈哈!学委说他绝对是,因为他光捐了桌子,没捐凳子!许听宁同学,这事你别往外说啊,还有你到底来不来同学会?”

二中的下课铃又打响了,许听宁听见了久违的喧嚣,她说:“我去。”

去看看,也许就能见到他。

“怎么不说了?”霍涔低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他看了一会儿,轻轻吻她的发丝:“许听宁,晚安。”

霍涔原本的计划,是等早晨的时候再跟她说一声早安,她想跟他要的东西,总得让他猜,好不容易说出口,他总要满足吧。

所以哪怕翌日早上他已经醒了,手臂也被她压麻了,他也没动。

然而许听宁还没醒,家门就被敲响了。她皱眉往被子里钻,嘀咕了声“滚滚我们继续睡”,就又进入了梦乡。

霍涔生怕把她吵醒,下床开门都没敢发出声音。

敲门的是祁毛,他听说了许鹊清住院的事,昨晚回来又见她家亮着灯,想着要不来问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门开得很快,就是开门的人让他有种既不合理又合理的错乱感。

“霍涔?你该不会昨晚在这儿住的吧?”

霍涔睡衣最上面两粒扣子没系,头发乱,靠着门,回他:“小点声,听宁在睡觉。”

祁毛由衷地佩服:“你可以啊!怎么搞定的?”

霍涔道:“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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