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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只知道对方挤到他腿间,此时才感到大事不妙:“干什么……”
闻岸潮也不回答,手游离在他腰侧。
游辞:“现在不要,别这样,说了还有话想说……”
闻岸潮停下来,问他:“想说什么?”
说吧。反正他也看不见我。
游辞缓缓地,轻轻地,把脑袋埋入他的怀里,闷闷地说:“好像做了以后,会更容易睡着。不……不是,是你在旁边,才睡得好。”
闻岸潮同样抱住他,竟说:“我也有点。”
游辞收紧手臂:“那怎么办……”
闻岸潮笑:“只能一起睡了,还能怎么办。”
听上去像调情,游辞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听不懂,又觉得他这种人,绝对是在装傻。
“哥…”游辞抱上去,“哥哥。哥哥。哥…”
听到哥哥很模糊地“嗯”了声,在他脖子上、下巴上,重重地吻。
游辞反复抱紧他,借着黑暗一股脑说出来:“为什么……上次都那样亲我了,回来还是,不发消息给我?”
闻岸潮沉默着,短短几秒,游辞在窒息感里想,又到他不想回答的时候了?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话,永远都说不了?
但闻岸潮说:“上次太久没见,自己也没想到会那样。”
游辞半挂在他身上:“什么意思……你想的是什么样……”
他的衣服早就皱巴巴的了。闻岸潮将手抽出来,浅浅亲着他的后颈。
游辞的皮肤是烫的。脑袋都跟着烧起来,嘴里传出哼哼般微弱的声音。
闻岸潮靠近些:“什么?”
游辞:“假的也可以。我想你告诉我……”
闻岸潮吻在他唇上,游辞话未说完,不肯配合,紧紧闭着嘴巴。
于是舌头厚重地过来,描绘着嘴的形状,两次、三次,还是撬开了。游辞眼中湿热,被亲到头皮发麻。飞蛾一样死在火里。
“哥哥…”
闻岸潮埋在他肩上,气息送到了耳廓,微微张着嘴,像是要说话。却最终没有讲出什么。只是呼吸沉重,将他的腿分得更开。
“……行吗?”最后还是说了。用气音。
游辞抓着他的胳膊,勉强点点头。忽然就感觉他离开了,冷空气打到身体上,他瞬间溺水般睁开眼。
好在闻岸潮很快就回来,正用牙咬开一个东西。
黑暗里,游辞也知道那是什么,他闷声说:“你以前都不戴。”
闻岸潮告诉他:“以后会戴。”
游辞突然眼睛一酸,嘴上却是冷的:“戴就是尊重我的心意了?”
闻岸潮很久未再动。直到缓缓地,将咬开的东西轻放到他手上,手臂撑在他左右:“那你来决定,这是不是多此一举。”
游辞想也不想地扔掉它,用力吻了上去。
这次毫无保留。这次不在意是否会受伤。把所有的、全部的,内心一万遍的声音说了出来。
“不喜欢他们叫你哥,讨厌别人写那种东西给你……我已经……没有你的话,根本就不行……”
就这样说着,追寻着,吻他的唇。渐渐地,游辞呼吸不畅。
骤然间,来电了。
眼前一片白光冲进来。
——被看到了。
刚表露完心意,他如此狼狈,头发乱糟糟索吻的样子。
闻岸潮在他脸颊上快速一吻,手放过来,将他的头轻压到怀里。
灯关上了。熟悉的黑色笼罩他们。
一夜。
第63章 近乡情怯
刚上车,眼镜就起雾了。游辞的世界裹上一层朦胧。
他无动于衷地坐下,注视着车窗,任由景象模糊流动。
他们坐在一辆驶向西南方向的高铁,终点是游辞的家。严格来说,春运已经开始了,虽然他没有多少回家的喜悦。
但这次,多少有些不一样。
一只手伸了过来,眼前突然清晰不少。
闻岸潮拿走了他的眼镜,游辞嘟囔着看过去,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又猛地拉开。
看到就尴尬。
闻岸潮在外基本面无表情,这时候却笑一下:“还在想?”
游辞被戳穿心事,看着窗外,不自在道:“昨天你太……说了不用了。就是不听我的。”
竟然舔那种地方。疯子。
闻岸潮玩儿他的眼镜,手指一转:“你明明很喜欢。”
游辞立刻说:“我没有,再说你怎么知道?”
闻岸潮道:“听出来的。”
游辞不说话了。快没法和他说话了,他努力掩面保持冷静。其实昨晚有那么一瞬间心都死了,想着再也不要爱他这种人。结果他后来那样……
除此之外,还想起另一件事。
早上,是他先醒来。腰和眼睛都是酸的。难道哭了?游辞摸着睫毛,很干,或许昨晚真的哭过。
再低头,先看见闻岸潮的手。他的手臂横在自己的肚子上。手,松松地张开。指节毫无防备地绽放,像一朵柔软的花。
游辞不自觉地握上去,很轻很轻。
牵手了。他屏住呼吸。好奇怪,做都做那么多次了,牵一下手,心脏还是会噗通、噗通地唱歌。
其实……也可以很简单啊。他心里的裂缝缓缓愈合,发芽。连在一起的手心传来汗湿的温度,丘比特的箭发射——刺穿刚刚愈合的红色心脏。
这种又快乐又伤心的感觉。爱原来是这样的吗?
等等。
他猛地扭过头,对上闻岸潮漆黑的眼睛。
醒了?什么时候……
闻岸潮翻了个身,将他的手举起来,交握着,在太阳下看。
游辞一时慌了,光从他们的指缝漏下来,像条流动的金鱼,游入他睁大的眼睛里。
他说:“你的手比我小。”
握在一起,用力了一下。十指相扣。
这一幕,不知道又要记多少年。
*
等下了车,游辞问他:“我眼镜呢。”
闻岸潮说:“丢了。”
游辞走得很快,话也快速地讲:“快给我。不要闹了。”
闻岸潮算是看出来了:“回家你压力很大?”
游辞心想,你多厉害啊。什么都能看出来。
闻岸潮:“现在是讨厌我,对吧?”
游辞:“……喜欢就送你,我不要了。”
闻岸潮笑笑,从兜里拿出眼镜给他,还调戏了一句:“不戴很好看。”
游辞接过来的动作因此迟疑,忍了好久,还是问他:“戴上就丑吗?”
“也好看。”闻岸潮说,“另一种好看。”
游辞边戴边问:“不戴是哪种好看?”
闻岸潮:“说了你又生气。”
游辞:“……我知道了。”
他是不是只喜欢我的身体?有点矛盾地这样想。
闻岸潮突然说:“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