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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打趣道:“以前那个上课偷偷摸摸开小差吃零食的喻钦去哪了?你把他还回来。”

喻钦在课桌下偷偷掐他大腿:“你再说!”

“疼疼疼,”徐正阳用书挡住自己龇牙咧嘴的表情,“小钦小钦!我错了!”

下午有节体育课,因为外面下了雪,改在了体育馆集合。

高三的体育课很松散,老师带着做了热身,便让他们组队打二十分钟羽毛球后自行解散。

喻钦运动细胞不发达,每次都拉着徐正阳到离老师最远的地方摸鱼,老师走过来才装模作样打几下,走远了立刻一屁股坐地上。

今天他有些亢奋,拿着拍子在手上敲了敲:“徐正阳,陪我打!”

两人找了个空地,喻钦发球,徐正阳满处跑去接他打得乱七八糟的球。

好不容易换了徐正阳来发,喻钦一个都没接着,忍不住发脾气,漂亮的脸蛋满是骄横:“你故意的吧!”

徐正阳很冤:“我真的很努力的在放水了。”

喻钦瞪着眼睛看他,认为他是为了嘲讽自己故意这样说的。

面对喻钦的质疑,徐正阳举手投降:“我的错,球给你,你来。”

“不要,我今天偏要接到一个球。”

他摆好架势,严阵以待地盯着徐正阳拿拍的手。

徐正阳叹了口气,拉起袖子,找了个正对喻钦的角度,手臂一挥,球从球拍上弹飞,以一个弧线飞了过来。

喻钦往前走了一大步,伸拍去接球,却不小心被自己的鞋拌了一下,直直往地上摔去。

“啊!”

沉闷地一声响,膝盖骨重重磕在木地板上。

这一下撞得重,即使穿的很厚,喻钦还是疼得直掉眼泪。

球拍摔落在地,徐正阳风一样飞奔过来,揽住他的肩将人扶坐起来,声音焦急:“小钦,怎么样?疼不疼?”

“疼……”喻钦咬着唇,小幅度地吸气,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他推了一把徐正阳的肩,“疼死了!都怪你!”

“怪我怪我,”徐正阳眼里满是心疼,将喻钦的手扯到自己肩上,把他背了起来,“我带你去医务室。”

医务室在体育馆一楼,徐正阳推开门,将喻钦小心放到了床上,跟医生交代情况后,医生走过来挽起他的裤腿。

“青了,我给你开瓶云南白药喷一下,晚上回去记得再喷一次。”

喻钦抹了抹眼泪,点点头,水汽在睫毛上凝着水珠,像沾了露水的花蕊。

每到这种时刻,他总是分外需要喻铎川。他娇气,爱哭,一身娇贵的皮肉,却总是受伤。只有待在父亲的怀里,温暖的体温熨帖着他,才能稍稍慰藉。

两人重新回到教室时,已经在上最后一节课,喻钦本想给喻铎川发个语音哭诉,这下也没了机会,委屈地从包里掏出饼干一块一块偷吃。

饼干剩的不多,很快就吃完了,喻钦垂着头,下巴窝在围巾里,一动也不动。

徐正阳在老师转过身去板书时凑过来问:“怎么蔫蔫的,还是很疼吗?”

喻钦摇摇头:“没有。”

他用围巾在眼角蹭了蹭:“我想我爸爸了。”

徐正阳知道喻钦对他父亲的感情很深,特别依赖,手指划破个口子都要拍照过去撒娇,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没事儿,最后一节课了,没事啊。”

喻钦吸了吸鼻子,盯着时钟期盼地等着下课。

等待的时间过于漫长,秒针好像也在偷懒,拖着步子一格一格地挪动。喻钦在心里不断催促,你跑快点呀,快一点。

熬过四十分钟,放学铃响,喻钦连腿伤都顾不上,一瘸一拐地跑出去。

衣角飘在身后,伞收在书包里来不及打,雪花一片片凝在他砖红色的围巾,他只想着往前赶,好像晚一秒都是损失。

找到熟悉的那辆宾利,喻钦打开车门钻进去,倾身将手放在出风口暖着,催促乔叔:“快回去,乔叔,开快点,快快快!”

“诶!”乔叔看着喻钦又恢复了以往元气的模样,心里稍感宽慰,发动车加速往家里赶。

高三生学习压力大,容易饿,保姆掐着点做好了晚饭,喻钦到家时正端出最后一碟菜。

喻钦甩了书包在餐桌前坐下,吃完晚餐后一路跑上楼,脱衣服洗澡,草莓牛奶味的沐浴露打出丰富的泡沫,认真涂满全身,连头发都仔仔细细吹得干爽蓬松。

喻钦坐到书桌前,郑重其事地拿出手机。

他用相机照了照自己,犹豫了一下,将领口往下扯,露出漂亮的锁骨。

做完这一切,他才点开微信给喻铎川打过去视频。

铃声响了一会便接通。

屏幕暗了一下,下一秒,喻铎川英俊冷淡的脸出现在喻钦眼前。

他穿着西装,脸上戴了副蓝光眼镜,似乎正在酒店里加班,目光从电脑屏幕转过来看向喻钦。

两天未见,喻钦已经觉得格外煎熬。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的脸,像吸食罂粟花的瘾者,为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寸肌理,痴狂且着迷。

第4章

“爸爸!”

喻钦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黏糊。

喻铎川“嗯”了一声,看了喻钦一眼,目光在他大开的领口仅停留了半秒,便移开了。

见男人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喻钦咬了咬嘴唇,问:“你在干嘛呢?”

“审提案。”

“哦……”喻钦应了,看到喻铎川又转过脸去看电脑,着急地喊:“你总看电脑干什么?看我呀,工作比我还重要吗?”

喻铎川一顿,将电脑盖上,视线重新落回喻钦的脸上:“不生气。”

喻钦“哼”了一声,撑着下巴对着镜头自以为不明显的亲了一下,说:“那你想不想我?”

在喻钦期待的注视下,喻铎川表情不变:“今晚吃的什么?”

很拙劣的转移话题。

喻钦气极,敛了笑扭开头不回答。

喻铎川内敛,往常喻钦隔着电话问他想不想自己也总躲避,可只要喻钦一装作生气,他便会服软,无奈地一遍遍重复“想你的”,直到喻钦愿意转回头来。

谁知喻铎川这次不吃这一套,两人沉默了十几秒之后,他淡淡道:“没什么要说的我就挂了。”

喻钦一愣,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爸爸?”

男人在屏幕那边,静静望着他,镜片反射着蓝紫色的弧光,眼眸平静无波,黑沉如冰冷的湖面。

喻钦的情绪爆发得毫无征兆,眼泪在雪白的脸划出一道水亮的痕迹。

腿上的伤在此刻突然无法忽略地剧痛起来,他将手边的书狠狠丢到墙上,朝男人哭喊道:“我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行不行?从昨天开始你就对着我凶,就不理我,我做错什么了!”

他声音哽咽,“我今天期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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