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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怎么听都有一股淡淡的嘲讽。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他周身的气势,仿佛在说“元婴算什么,我能打十个”。

无尘尊者这撬墙角的行为实在是过于明目张胆,让青岚宗长老们的汗都快流下来了。

怎么说呢,上三宗平素在暗地里争抢弟子,或者阴阳怪气对方,但都是没有摆在明面上的。像无尘尊者这般直言询问荀妙菱要不要改投师门,却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出格了——青岚宗是瞧不起归藏宗吗?还是觉得归藏宗没有资格教导一个天灵根?

谢酌含笑的眼神在诸位青岚宗长老身上流连,这些长老们也有了一丝如坐针毡之意,他们恨不得透过窥天镜捂住君寒衣的嘴:你小子快别说了!

好在,君寒衣见荀妙菱拒绝他的提议后,也没强求,而是对着姚相顾道:“刚才最后那一式不错,是你至今发挥的最好的一次。”

姚相顾点点头,双眼亮如繁星:“谢师尊夸奖。弟子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今后一定勤奋练习!”

君寒衣对他的坦然略感惊讶,随后却露出淡淡的微笑:“不错。”

他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只是思虑太重,练起剑来束手束脚。如今见他能胜不骄败不馁,倒是让君寒衣十分欣慰。

此间事毕,君寒衣转身就御剑离去。同时,一道流光却从他袖中飞出,越过半空,直直坠落在荀妙菱面前——她抬手一接,发现是一卷不知道用什么动物的皮鞣制而成的卷轴。打开一看,其中描绘的正是北海秘境的地图,图上甚至还标注着一些珍稀资源的位置!

姜羡鱼只凑到荀妙菱身边看了一眼,便欣然道:“这一趟是你赚了。”

“可不是。”

先是领悟剑意,后又收获地图,而且还有出场费拿,简直血赚。

二人正打算离开凌霄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荀道友请留步!”

荀妙菱一转身,就见姚相顾微微红着脸说:“荀道友,我……我们互相留下玉简的传讯方式可好?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和你论剑!”

留就留吧,你脸红什么啊?

荀妙菱爽快地掏出玉简,和对方的碰了碰。近些年出的新款玉简只要相互触碰就能留下一丝气息,将对方自动录入传讯名单中,之后再有事直接联系即可。不过荀妙菱的玉简是宗门发的,里面还有宗门早就已经搭建好的弟子专用平台,平台上收录了各峰长老及亲传弟子的玉简信息,就不用她一个个找人去碰了。

留了荀妙菱的玉简信息之后,姚相顾才发现他只留一个女孩子的信息好像显得他别有用心。于是他迟疑片刻,那双清澈无尘的眼眸又转向了姜羡鱼……

姜羡鱼:“……”

坦白说,他不讨厌这个无尘尊者的亲传。他只比荀妙菱大两岁,眉眼间稚气尚存,但剑意浩荡,本人的性格也相当无害。

姜羡鱼沉默片刻,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还是把玉简信息给加上了。

站在一旁从头到尾仿佛透明人般的楼暮云:“……”

她都快哭出来了。

她看着三人其乐融融的模样,崩溃地想到,以后她再也没有靠山了——连姚师兄都不会站在她这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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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流云榭灯火通明。

潺潺若流水的灯光下,一片觥筹交错。

这次来参加北海秘境的有很多都是宗门中的年轻一辈,可以说是修真界未来的中坚力量。弟子们皆是衣着光鲜,酌金馔玉,风度翩翩,如今修仙界的安定繁荣可见一斑。

青岚宗的某个执事长老看着这场景,轻轻微笑,席上的食物一点都没动。他只掏出自己陈旧的酒葫芦,仰头吨吨喝了两口,有两滴酒液浸湿了他单薄的青衫。

“兴怀兄,真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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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袭白衣,外貌收拾的极为清贵潇洒,乍一看神态似三十岁出头,但仔细观察,却能看见他眼角细细的皱纹。

这两位正是青岚宗负责教导新晋弟子的执事长老。只是一位负责教导内门弟子,一位负责外门。

青衫长老名为徐兴怀,白衣长老名为郦善思。二人自入门时就是旧相识,修为也不相伯仲。只是一个外表看来已到花甲之年,另一个却年轻许多。

“是善思啊。坐,快坐。”

“兴怀兄,我看你桌上的这些菜是一筷子都未动,怎么只顾着给自己灌酒?”

“我年纪大了,食不知味,如今只对这壶中老友感兴趣。酒为欢伯,除忧来乐……”徐兴怀说着砸了砸嘴,“你要不也来一口?”

“还是免了。”郦善思拒绝,说着不由感慨道,“掌门为撑起咱们青岚宗的面子也算是下了血本,每桌每席配的都是一样的珍馐佳肴、仙甘玉露。现在的小辈可真是过上好日子了。”

为显示慷慨,青岚宗允许仙盟百家所有参与秘境的弟子都来蹭饭。

若是换到千年前,物资短缺,朝不保夕,即使是上三宗也没有这种开门宴客、惠泽同袍的豪气,那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小门派自然也是蹭无可蹭。能吃一顿就硬撑着,一直吃不饱就饿死。

徐兴怀睁开浑浊的眼睛,神态微醺,也不知到底醉了几分:“别这么想。咱们现在过的不也是好日子吗?若是在千年前,怕是连安安心心坐下吃顿饭的安逸都没有。人呐,要学会知足。”

“说的也是。”对方苦笑着,话里赞同,但神色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你我运气好,才能在那场大战中活下来,还在显赫的大宗门里当上执事长老。可惜,我们当年杀敌时过于拼命,以致留下旧伤,境界凝滞,寿元难保。尤其是你……”

郦善思想说的话没说完,身侧已经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他侧脸一看,徐兴怀已经枕着自己的胳膊昏昏睡去,枯草一样的头发铺满桌案,落拓潦倒,不修边幅。

良久,郦善思无奈失笑。

那双看似温雅的眼眸里一片晦暗不明。

离他们不远处是整个厅堂的最中心,上三宗的带队长老们一边在宴席上交际一边议事。

青岚宗的某个长老捻了捻自己的白须,道:“近来魔族异动频繁。看来不仅是我宁澜州有魔修活动的痕迹,连昊明州也……”

玄黄宗是昊明州的第一大宗门,他们带来的情报一般不会有错。

有急性子的长老已经开始揣测:“这次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是伏魔钟还是海天结界!”

“我觉得倒也不必如此风声鹤唳。距离上次仙魔大战未过千年,即使是群魔也需要休养生息……”

“但魔族从来不是狼奔豕突之辈。以他们的狡猾,每次行动多半都是有目的,可能确实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归藏宗的飞光尊者不是还镇守在天魔海附近吗?若是渡海而来的魔族数量有异,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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