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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年锦爻会因为他失去的那些。

好像他们的靠近生来有悖天意,所以上苍才总在他们松懈时用一切痛苦与死亡警醒。

命运悬在头顶,稍不留神,就掉下来,刺穿他们。

周止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他紧紧闭了下眼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随后在年锦爻怀里奋力挣扎,想从他怀里挣脱。

但年锦爻硬是紧紧抱住他,嘴唇颤了颤,凑在周止耳边,轻柔却不容置喙:“止哥,你回来吧,好吗?我回来了,这次我不会走了,再也不会丢下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大男人即便是在这种危急时刻还这么抱着实在是惹人注意,周止看到不少视线投过来,担心年锦爻被人认出来,变成像之前海洋馆那样的场面。

“放开我!年锦爻!”

周止剧烈扭动身体,稍稍用了点力气,但避开了年锦爻可能受伤的身躯。

他一下从年锦爻怀中挣脱,粗粗喘着气。

周止情绪有些激动,嘶哑低吼:“别来找我了年锦爻,你一来就没有好事,这说明老天他妈的都觉得我们在一起是孽缘!老天爷都不让我们在一起!”

他越说,眼眶越红,大脑不受控地去幻想万一、万一刚才那块铁牌掉下来真的砸到了年锦爻,要怎么办。

“止哥,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年锦爻抬了下手臂想要抓住周止,却被他躲开。

周止胡乱地转着眼睛,胸膛起伏得很剧烈,他看着那块已经在冲击下严重变形的铁牌,静了一会儿,快速道:“别来找我了年锦爻。”

“什么?”年锦爻茫然地眨了下眼,被口罩遮住大半的面孔一下变得苍白、无措。

周止推开他,把他推得更远,厉声道:“我们真的不合适,无论家世还是别的什么,我们都不合适。这些天你做的事我都看到了,但我对你无动于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年锦爻?”

“我,”周止抿了下唇,抬头对上他湿漉漉的、仿佛被抛弃的受伤的目光,咬牙狠下心:“我不会再爱你了。”

“年锦爻。”

“我爱你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我真的没有什么能失去的了。你说你要长大,那你总要懂得这些道理,爱情并不一定是要厮守,彼此都拥有过,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

年锦爻怔怔地望着他。

“既然你说你要学着长大, ”周止抿唇,露出一个无可奈何又平淡无奇的温和笑容,仿佛回到四年前、十年前,仿佛是那时候的周止,对年锦爻说:“你总是要学会的,有些爱,一生只有一次。即便周而复始,也会重蹈覆辙。”

“这是我教给你的最后一课。”

周止闭了下眼镜,不去看年锦爻发红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眼睛。

面对年锦爻,他总会心软,但他不能心软了。

年锦爻也要长大了。

年锦爻迟迟不语,周止深深吸了口气:“好了,不要再跟着我了,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锦爻。”

周止说完,不敢看他,快步匆匆转身回了饭店。

年锦爻在他身后,静静地、呆呆地站着,看着周止身影早已消失的地方,看了很久、很久。

第53章 (修)

又下雨了。

周止照常上班,去上班的路上一路无言。

他侧着脸映在车窗上,留下一个苍白的轮廓。

车窗上的人影稍转,年锦爻从窗外收回视线,他垂放在膝头的手有些抖,脚尖点着地,保持不匀速的抖动。

“少爷,还要继续跟着他吗?”司机迟疑了下,问。

这已经是他们连续跟踪周止的不知道第几天了。

这些天里,年锦爻什么都不做,饭也吃得很少,一言不发地坐在车里,紧紧盯着周止的一举一动,但就是没有露过面。

他这样的状态难免让人有些担心。

司机犹豫着,打算向年敬齐汇报。

年锦爻静静地看着前座开车的司机,突然开口:“停车。”

司机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微微动了下脸,余光分出去,困惑道:“少爷?”

“靠边停车,快点!”年锦爻用力拍了下车后座。

司机犹豫几秒,踩着刹车转了方向盘,靠着路边的白线停进去。

“下车。”

年锦爻嗤笑了下,一把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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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雨已经下大了一点,打湿他薄且白的眼皮。

年锦爻秾长的睫毛抖颤两下,他快步绕到车头,抬手反叩起车窗,催促司机下车。

司机挠了挠头,熄火下了车。

年锦爻一把将车钥匙从他手里夺走,正要坐上车,忽地顿住,转身拍了拍司机胸膛:“手机借我一下。”

司机皱了眉,但还是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还未交到年锦爻手上,便先一步被他夺走。

“谢了啊。”年锦爻拍拍他肩膀,笑着给了司机一个大大的拥抱。

司机有点懵,一愣一愣地看着他坐上车,一把摔上车门扬长而去。

年锦爻上了车,把从司机那里拿来的手机随手扔到一旁,掏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挂断,再次拨打。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挂断,拨打。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啧。”

年锦爻看着周止的手机号,紧了紧眉,但很快又放松。

他漫不经心扫了眼前方空无车辆的路,视线很快回到手机屏幕上,翻找到导航,准备输入地址,但单手打字太慢。

年锦爻握着方向盘的手脱离,快速地打了一行字上去。

在车头快速偏移,即将撞上高架桥防护栏时,他又蓦地握住方向盘,猛地打了一把。

车身剧烈抖动两下,轮胎擦着粗粝的柏油地面滚落去。

年锦爻把手机放在车前,跟着导航朝外环的某个小区驶去。

更多的雨滴落在窗玻璃上,被雨刮器带走,又滴落。

周止眨了下眼,从雨刮器上收回视线。

手旁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他皱了下眉,余光瞥了眼,目不斜视地单手拿起手机,是一个未知来电。

犹豫几秒,周止还是接通了电话:“您好,哪——”

“周止!”年锦爻兴奋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来。

周止不耐烦地压了眉,准备挂断电话。

“等一下嘛哥哥!”年锦爻隔着手机用撒娇的语气和他耍赖:“先别挂,好不好?我有话想跟你说。”

“年锦爻,你闹够了没?”周止声音漠然,“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你一点不听是不是?”

“没在和你闹,我有特别多话想跟你说,我之前在西西里看到一顶帽子特别适合你,我买了一直放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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