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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到一帅哥美女,哪怕是条狗,尾巴都转得比平时快几拍。

周止自我安慰效果显著,放下心来觉得是入戏的原因。

一切都准备好,雪已经开始大了。

好运杂货的雨棚挡住他们头顶的雪。

周止徐徐叹了口气,说不上兴奋还是紧致,手指隐隐痒着发抖。

他没由来地想到,韩竞东应当是很喜欢下雪天的,雪天世界的声音都好像消失,他无声的世界恢复沉寂。

打板儿快快跑到镜头前大喝:“《白菓》一场第一次,action!”

镜头中,雪更大了。 网?阯?F?a?布?y?e?i????ü?????n????????????????????m

逐渐拉近,拉近,纳入韩竞东那张带了野性与张扬的英俊面孔。

他左眉的伤,是还小时候一起被过近距离的鞭炮炸伤的。

也不是无意,是巷子里的小孩听了大人的话要惩恶扬善。

韩竞东从小就没妈,他爸是杀人犯,所以梦想做警长的孩子又领了一些孩子,把还小的韩竞东从家门口拖出来,捡了谁家拴狗的绳子,把他拴在原先拴狗的树上拿鞭炮炸伤的。

所以那时候他们都学着奶奶叫韩竞东“小狗”。

好运南巷的孩子现在不这么叫了。

因为他们已经长大了,把叫声藏在心里了。也因为韩竞东听不见,就不怕,他揍人很疼,听不见别人的求饶,所以都往死里揍。

但韩竞东轻易不会惹事的,他很乖。

好运南巷的老人都喜欢他,他生日时有人擀面,有人买菜,有人炖肉送给他,大家都说韩竞东是好孩子,懂事又听话,奶奶被车撞坏一条腿后成为奶奶的腿,蹲在奶奶脚旁,也像一条狗。

奶奶也叫他“小狗”,但奶奶不一样,奶奶是条老狗。

但这些白菓不知道,也不关心。

他只知道韩竞东那里的眉毛要浅一些,顶在深邃高挑的眉眼上,往下是收束毫无多笔、寡淡锋利的下颌曲线。

白菓凝视着靠近他,嘴里吐着湿热的白汽,勾出一个讥讽的笑:“怎么样,给的算多了,你去天上人间看看,他们那儿最会扭的mb陪一晚也就一万了。”

韩竞东漠然看他一眼。

又把头低下去,在本子上凌厉地写了一行字。

嘶啦——

拍到白菓面前。

【十万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白菓挂在脸上的笑容不变,他只是轻轻朝那张纸扫了一眼,没有接。纸就轻飘飘地落下去,风旋着出了好运杂货,被大雪打在泥泞里了。

韩竞东把助听器摘下来,搁在桌上,不再看白菓了。

态度很明确,懒得与他争辩。

【聋子,问你个事儿。】

【跟你说话呢。】

白菓忽地抬手,一把抓住桌上的助听器。

韩竞东毫无表情的脸孔动了,手擒住白菓的手,往下一扯。

白菓就从玻璃柜上向前跌,但也不甘示弱,作势要把助听器甩出去。

韩竞东后仰了头,毫无遗力地撞上白菓光洁的脑门儿。

“咔!”导演猛地出声。

周止还赤红着眼睛,攥着年锦爻的手也没松。

年锦爻入戏快,出戏也快,先看了眼周止还握着他的手,才收回手臂。

导演朝两人扬了下手:“周止你过来看看,不要不敢撞,他那么高一大小伙子又不会撞坏。”

“好好,不好意思。”周止连声应下。

导演挥手让他们重新回去。

“《白菓》一场第二次!action!”

韩竞东面无表情地攥紧白菓的手:“啊唔。”

白菓得意一笑:“终于能说话啦!”

随后就是沉重的一声响——

咚!

像树上的果子被打落在地。

白菓紧蹙着脸喘气,脾气也上来了,猛的跳过去,朝韩竞东下腹干脆地踹了一脚。

韩竞东脸色一下惊白,高大的身躯倒退两步,靠上烟柜。柜子都很老了,不稳,下面垫了纸片,烟盒哗啦啦掉下来,砸他头上。

韩竞东两只手被捆着失去平衡,来不及重新站起来,又被白菓踩下去。

白菓一拳打在他心口,咚!一声,他呼吸急促,吃痛地抹把脸,一屁股坐在韩竞东身上喘着粗气。

白菓歇够了,开始扒韩竞东裤子。

韩竞东紧绷着脸,两只铐在一起的手快速晃动,被白菓躲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瑞士军刀。

白菓利落地甩开亮出刀刃,杵在他面前。

韩竞东猛然沉默,抬眼压低眉,恶狠狠地瞪着他。

白菓垂下脸去,凝视他的眼睛,阴恻恻道:“再动把你阉了。”

韩竞东嗤笑一下,不过他发不出声音,只是像很轻地叹了口气。

他旋即抬脚踹回去。

白菓咬着牙,掐着他脖颈,整个人用全部力气压在他身上,死死瞪着韩竞东:“要是我不小心让你奶奶知道了,可怎么办呢?”

韩竞东听不到他讲话,但看到他发红的嘴唇后细又红的舌头弹了两下——

奶奶。

看着动作变小,不再反抗的韩竞东,白菓冷冷一哼,得意地仰起眉,抹走嘴角淌的血,把韩竞东压在身下。

白菓裙摆不长,与韩竞东互殴时已经撕破了道口子,现下大扯上去,丝绸的线还勾着,藕断丝连。

他垂下眼,盯着韩竞东,又看着镜头,瞳仁发黑,浓密睫毛簌簌颤动,像囚住许多只蝴蝶。

不合时宜。

韩竞东想到了过去两周在校园里流传着的、关于白菓转学前殴打同学真的的某个未经落实的传闻。

白菓是个同性恋。

他勾引自己的老师。

想着,耳朵就一凉。

助听器贴上来,韩竞东一皱眉,没躲开他的手。

白菓坐在他身上,唇角还有血丝,晃在发白的脸上,勾起了,狡黠地笑了:“聋子问你件事儿呗,你坐这儿能看到鑫鑫画室吧,刘国宏还提过你,你认识他吗,鑫鑫的老师。”

韩竞东抿紧唇,不讲话。

他一歪脸,垂下脸来悬在韩竞东脸上,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晚上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韩竞东盯着他,没有反应。

“咔!”

导演拍了板,没先点评两人的演技,粗声叫了一旁的助理:“快点!凝血酶拿去!”

片场一下慌乱了。

周止下意识抬头,年锦爻已经从他身上晃悠一下站起身,他反应没有很大,朝前垂着脸,鼻腔涌出鲜红的血,一股股地往下流,像是怎么都止不住。

第15章

年锦爻瞬间就被所有人围起来了。

周止还躺在地上未能完全出戏,他喘着气,胸膛在凹陷起伏中连成绵延的线。

周止仰着头,从人群间的缝隙中看到年锦爻皮肤上被擦散的血迹,抹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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