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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登时如鼓般躁动,云梧的舌根发干,心思已然乱做一团。

就在下一秒,御道莲灯忽地烁出了一道锃亮的白光,光芒大作,隐隐有金光浮现,赫然是与前几年别无二致的天命之象!

见了那熟悉的白光,怀远剑尊这才猛然松了口气,随即抚掌大笑,颇有些揶揄的望向一旁的问心尊者:

“看来你的卜卦也不是一直都准的嘛,我徒儿这气运,哪像是还有另一个天命之子分他气运的模样?”

问心尊者倒是没说话,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

虽说有些人已然不是第一次参赛,但再一次见证这堪称奇观的景象,还是啧啧称奇。

“果真是天命之子,旁人若是能亮出如同烛火般的模样,就已然是不易了……”

“第一天才,名不虚传!”

“看来这魁首之位,应当还是落在云少宗的手里了。”

窃窃私语如风起,可云梧却没有任何心思去再做面子功夫,他一把推开了御道莲灯,焦急的朝着人群走去。

他的步伐很大,随着云梧的走近,静待的人群很快的散开一条道来。

云梧的目光捉急的扫过,对上了一双双倾慕又畏惧的眼,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唯独没有那双日思夜想的凤眸。

人太多了。

云梧的手隐隐作颤,半晌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第一关卡才进行了不到两个时辰,后边还有数以万计的修士在排队候着。红穗能感应到的范围很广,尚且并不清楚人在哪里,如若现在大张旗鼓的寻找,说不准还会把阿火吓到。

况且若是出现在这的修士,那多半都是为了参赛而来。只要自己在这里候上一天,总会等到阿火的。

思即此,云梧也彻底冷静了下来。抿唇,转身朝着备好的席位行去。

三青鸟倒是一直在座位上等着云梧,这会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在嗑瓜子,察觉到云梧周遭的低气压,聪明如她,一会儿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哟哟哟,你老婆在附近啊?”

云梧掀起眼皮,蔫蔫的‘嗯’了一声,只是视线一刻不离那长龙般的队伍,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那红穗,呼吸急促。

三青鸟见师弟这副模样,也不好再开口叨扰,只是磕着瓜子的动作愈发来劲了。

第六感告诉她,一会儿准有好戏看。

随着日头缓缓上升,时间转眼便到了午时。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除却碰到御道莲灯那会儿红穗细微的震颤之外,其余时间红穗都安静至极,仿佛那一次的颤抖只是云梧的错觉。

有了希望却又失望的感觉是最磨人的。

饶是云梧心思沉稳,但每每遇到与阿火有关的事情时,他总是把持不住自己浮躁的心思,恨不得马上就把叩心台挖地三尺,将人找出来。

阿火这些日子会受伤吗,会受人欺负吗,会因为找不到自己委屈得大哭吗……

这些愁绪登时挤满了云梧的脑海,叫他坐立不安。

队伍中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减少,时间过得格外的快,宴焱眼见着前面的队伍到头,立马就要轮到自己了。

前面还剩最后一人时,有侍立一侧的白衣命修先行前来,站在宴焱跟前,轻声询问他的名讳。

在听到面前带着帷幕的散修轻声报出‘宴焱’二字后,那白衣命修的神情登时变了变,反射性的抬头,对上问心尊者的探究的目光。

问心尊者心领神会,冲着一旁的怀远剑尊低声道:“下一个便是那宴焱。”

怀远剑尊听了他这话,挑了挑眉,视线扫向那戴着帷幕的身影。

既然他徒儿的气运不曾减少,所谓算出的另一位‘天命之子’也应该不过是个意外。

说不准就是个走了邪门歪道的散修,故意用了什么秘法一时半会篡改了命数,但御道莲灯乃是天道分身所化,这般小动作自然不可能逃过御道莲灯的法眼。

三青鸟耳朵尖,自然也听到了问心尊者同怀远剑尊的悄悄话,这会儿立刻来了精神,就要去戳云梧。

“喂,小师弟,下一个就要到你那宿敌了。”

云梧还在留神红穗的状况呢,自然没心思管那宿敌,况且那人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副阴鸷的邪修样,云梧只是瞥了眼就不想再看,这会儿没好气的‘嗯’了声,就算是回话了。

三青鸟幸灾乐祸道:

“那可是命中注定要和你一生相缠的宿敌!”

看热闹不嫌事大,三青鸟又着重补了句:

“一生相缠哦!你真不好好看看?坊间你俩的名讳都是一并提起的呢,有你就有他,有他就有你……”

云梧眉头一皱,顿觉恶心。

许是最近愁思甚重,他回的话也怨气十足,就差甩袖子走人去找阿火了:

“什么一生相缠??我不信命!”

“天道如若安排我要与他一生相缠,我就在这把他斩了,叫那什劳子天道一天天尽安排这些阿猫阿狗惹人……” W?a?n?g?址?发?B?u?页??????????ε?n???????????????????M

那‘烦’字还在留在齿间呢,尚未咬下。

却见山巅一道清风拂过,吹起了那宿敌的帷幕,露出半寸美人面。

如潭乌瞳就这么对上了云梧的眼。

那眸子的模样,云梧即便是粉身碎骨都忘不掉。

他在无数个梦怀中细细摩挲过它的形状,也在无数个日夜中念想着它,近乎要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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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瞳乌睫,凤眸涟涟。

那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阿火。

第25章 掉马

云梧舌尖一颤, 就这么把那‘烦’字吞入了肚子。眼神发直,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原地,登时呆住了。

阿火怎么是宴焱??

宴焱怎么会是阿火??

云梧一寸寸的转过头, 像是骤然被?人抽了魂, 木木的问道:

“这是宴焱?”

三?青鸟:?

三?青鸟迟疑:“是啊……怎么?”

云梧骤然打断了三?青鸟的发问, 呆滞的又道:

“这是我宿敌?”

三?青鸟也被?云梧这般突兀的提问弄得摸不?着头脑, 只好顺着他的话道:

“旁人说?是的……可你刚刚不?是还说?不?信命,要在这里除去他吗?”

云梧呆愣出神的目光登时变得清楚明了:

“你胡说?,谁不?信命?”

“我这人最信命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 云梧的唇角忽地压不?住般, 轻轻咳嗽了下,垂下眼,道:

“谁说?这命数相缠不?好了?这命数相缠可好了,天?道真?会安排,真?有眼光。”

三?青鸟:……

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她那方?才还急于?要离席的师弟这会儿跟生了根一样?扎在原地, 望眼欲穿, 一贯冷淡的面上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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