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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提:“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陈秉言点点头,继而松开怀抱,退回到彬彬有礼的状态。

施乐想,如果可以,他也想如此心思纯净,不带一丝杂念和欲念。

他们去路口打车,回滨东花园的路上很安静。走至半程,陈秉言突然说:“今晚不用去接二宝,我给它准备了狗粮和水,它也有撒欢玩的地方。”

当然,那么大的院子,二宝只觉得比滨东花园的小区还好。

看他思路清晰,说话正常,施乐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回道:“行,听你的。”

后半程路,两人开始聊天,对于刚才餐厅里发生的事情,却是谁都不提。

对于那个超出朋友界限的紧密拥抱,施乐也当没发生过。

他如果趁着陈秉言心情不好,出于对朋友的信任做出那种依恋行为时想入非非,满足自己的私欲,那就太不应该,会对不起陈秉言的信任。

到家后,施乐一头钻进厨房,争分夺秒,噼里啪啦叮呤咣啷的声音响起。

厨房是那样的热闹,客厅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陈秉言坐在单人沙发上,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厨房里施乐忙忙碌碌的身影。

其实对于陈肖鸿说得那些话,他并不当回事。事到如今,要是还会被他们随便说些什么影响心情,那才是永远的失败者,他不仅不在意,还准备好了回礼。

今晚这么一出戏,让戴维表现出左右为难的态度,放大陈肖鸿想踩他一脚的胜负欲,不断加码。

陈肖鸿的底牌都来自于陈氏,他越想赢,势必要回家讨要更多。他们父子俩怎么掰扯,陈秉言管不着,但为了满足儿子,陈竞只会更加放开手脚去搞钱。

陈秉言甚至不打算参与胜者的结算画面,他没有陈肖鸿那样的恶趣味,他对碾压这种对手压根没有成就感。

真正让他情绪失控,举止异常的人,是施乐。

他千想万想,千防万防,实在没想到施乐早就认识自己,接近自己是为了报答。

他错得离谱。

在那些沉默的时间里,他回忆这段时间都对施乐做了些什么。

第一次见面,嘲讽施乐对他有龌龊心思,嘲讽施乐是圣母心发作,责备施乐调查他。

第二次见面,在调查的罪名上,添加跟踪罪名。

在闹事的人上门砸东西时,他就在暗处,眼睁睁看着施乐单薄的身体挡在他的家门前。施乐后来明显撑不住了,可他以为施乐在演苦肉计。

他怀疑施乐,防备施乐,装落魄装窝囊,装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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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施乐为救他被砸伤,没有人帮忙照料时,说出讨厌他反感他的话,甚至一走了之。

施乐是怎么做的?施乐没有和他计较,他回去道歉就轻而易举得到原谅。

可他们才刚和好,他又因为疑心病发作,再次消失,对施乐不闻不问。后来还是他,又想和施乐当朋友,死皮赖脸地回来。

施乐从来没有责备过他的善变,对于他的所有恶意非恶意的言行,全盘接收。

但这都比不过今晚——

他带施乐出去吃饭,存了试探的心思,可施乐惦记他的生日,为了给他庆生,特意花费两天时间学做蛋糕。

施乐不想他和陈肖鸿吵架,他的第一反应是施乐心里有鬼。

可……可事实是,施乐对他的所有好,没有任何目的。

真正让他情绪崩溃的是施乐那句:你帮过我,我相信你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不能因为你落难,我就怀疑你,看轻你,做出没良心的事情。

陈秉言恨不得时光倒流。

真正做出没有良心事情的人是他,不仅辜负了施乐的信任,还把施乐的真心当作砝码,放在天平上计量。

此时此刻,他甚至没有勇气向施乐坦白这一切。

潜意识比理智先一步明白过来,所以把施乐紧紧抱住,他害怕施乐因此离开他。

厨房里忙碌的人给了他安全感,施乐还愿意给他做蛋糕。

陈秉言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清楚,他不能急着坦白,他要先把过错都弥补回来,找个合适的时机道歉。

施乐才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一定会原谅他的。

陈秉言已做出决定,心口瘀堵的东西消散了不少,长舒一口气后,他从沙发上起身去到厨房。

第49章

施乐刚将混合好的面糊倒入蛋糕模具中,小心排着气泡,陈秉言出现在厨房门口,影子盖下来,气泡也看得不太真切。

他手上动作麻利,唯恐赶不上十二点,头也没抬,出声撵人:“你出去。”

许是有点着急,语气虽说不上严肃,但也没往日柔和,陈秉言愣住。

等了半天,门口的人还没动静,施乐一鼓作气把模具放入预热好的烤箱,定好时间,这才看向门口。

“再等等。”他以为陈秉言着急,边转身边说着。

正在工作的烤箱发出轻微嗡嗡声,陈秉言的声音混在其中,听起来也有些闷:“你赶我走。”

不知为何,施乐从中听出一丝受伤和委屈,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

陈秉言还不至于这么在乎他的一句话,这只是他少爷心性,在情绪大起大伏的今晚,被陈肖鸿揭开伤疤,被嘲笑看轻之后彻底爆发,更容不得被忽视被拒绝。

施乐只好哄着他:“没有,我想让你出去等着,厨房太脏。”

两人离开厨房,陈秉言突然又说:“今晚住在这里。”他不是征询同意,而是单方面决定。

之前的几次留宿,有时候是时间太晚,施乐主动留他,有时候是他不想走了,但每次都会先问问施乐,被允许之后才会留下。

像上次来接二宝,施乐不让他上楼他便不会上来。

这是第一次,陈秉言擅自做主。碍于他今天过生日,情绪看起来也不是很稳定,施乐没有追究,默许了这种行为。

“好,我去收拾一下,有段时间没人住,落了灰尘。”趁着蛋糕胚还没烤好,施乐起身就要去换床单。

不料刚走了两步,一晚上行为举止令人疑惑的陈秉言,说出了更震惊的一句话:“不用收拾了,我的意思是太麻烦,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这回倒是知道征求同意,施乐几乎从未拒绝过他的请求,不过他也不是事事都能纵容。

起码睡在同一张床上不可以。

他知道陈秉言心里坦荡,提出这样的要求是觉得省事,但他问心有愧。

他可以让陈秉言留宿,却做不到喜欢的人睡在身边却心无旁骛、无动于衷。允许自己喜欢陈秉言已经是折磨,他不能再做出虐待自己的事情。

施乐继续往次卧走,云淡风轻地说:“不麻烦。主要是你个子太高,我的床不大,我们两个一起睡会不舒服的。”

他在卧室磨蹭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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