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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正的南鼎区,每一寸土地都被诡力浸润,随时可能变成一台活生生的吞噬血肉的绞肉机,它被诡异变成了诡域。

若是想要将南鼎区拉回地面去,除了杀死这只操控着诡域的九级诡异以外,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想要解救困在这里的两万余人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已知:官方派出的这支小队里只有一位八级灵者,诡域之内,诡异占据主导优势,且灵者的实力处于压制状态。

得出结论:这一波可能是千里送人头。

谁会提前得知拖南鼎区下来的诡异竟然是九级呢?

华国官方不会出现这样重大的失误,在一年多以前,这只诡异必然不是九级,他们派出了一位八级灵者,那么这只诡异当时极有可能只是七级,或者正在突破八级的门槛。

以诡异普遍的成长速度……

它的成长速度太快了,只一年多一点,竟然就从七级晋升到了九级。

云照市的那只七级诡异被萧漠升喂了半年多,才堪堪生出了胎像,想要成功出生还得再费一番功夫。 网?阯?f?a?B?u?页?i?f?μ???é?n?2?????????.??????

它吃了什么?

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够给它提供如此强大的能量?

那两万余人吗?

不,危越否定了这个答案,两万多人不够,最少也要两百多万人,且这两百多万人必须是生命力强盛的青壮年,将他们的生命力彻底抽干,或许可以办到。

然而楼下的人,一眼扫过去大概有四千多人,虽然每一个都是活死人,但到底还有一口生气,生命力还没有被完全抽干,心脏仍在奄奄一息地跳动着。

它靠的不是这些人,那又会是什么呢?

需得查一查了。

危越想吃了它,也得要在还活着的人脱困之后,他虽然已经不是人类了,但他的人性尚未泯灭,做不出这种为了自己的欲望就去枉顾别人性命的事。

他垂眸看着悬在掌心不停变化形状的黑雾,沉思半晌,将它收了回去。

【乌鸦夫人/先生】是中级人物卡,按照灵者的力量等级划分,【乌鸦夫人/先生】是八级上、九级下,被一只九级诡异压制很正常。

况且,他已经踏入了这只九级诡异的猎场,还未见面,对方已有了制胜的优势。

但,这种优势并不明显,只有淡淡一成。

身处诡域,自四周反馈回来的压力中,危越能够感觉得到,【乌鸦夫人/先生】和这只九级诡异之间的差距并不大,越级杀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这就怪了。

九级和八级之间相差天堑之别,可以说九级就是另一种升变,哪怕是对上准九级,也是碾压般的存在。

危越的感觉不会有错,千锤百炼而来,若是这方面的认知反映出了问题,如今他的坟头草估摸着都能有七八米高了。

……哦,没有坟头草,因为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是灵者的力量等级划分不适用了?

还是说……

女王的“遗产”不能直接套用这份划分标准?

毕竟女王是高纬存在,侵蚀了那么多的世界,只为了建造愉悦自己的血腥乐园。

危越沉默地皱了皱眉,如果是后者——现在看起来后者的可能性极其的大——那么他这个被同化了五分之二的幸存者究竟算什么?

非人,非灵兽,也非诡异。

难不成……他变成了一个邪神预备役,就像女王制造出来的那些邪神一样?

…………

……危越唇角的冷笑弧度也拉了下来。

这是他此前从未去想过的问题,回来前,他挣扎求存,回来后,他沉浸在归家的喜悦之中。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些同化度高达百分之百的玩家,因此并不清楚他们最终都变成了什么。现在想来,似乎不仅没有人见过,更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传言。

不可能没有玩家的同化度达到百分之百,他这个后入场许久的玩家都有了五分之二的同化程度,那么那些最先入场的玩家呢?他们全都变成了女王的食物吗?

女王的食物只会从最强大最优秀的玩家中择出。

回想到轮回世界里那些层出不穷、格外懂得如何挑拨分裂玩家,且十分难杀的邪神……危越闭了闭眼,抑制住从心底蔓延上来的凉意。

一道细长的影子贴着天台边缘无声无息地游了过来,它妄图融入地上的倩影,却在靠近的瞬间被暴起的阴影撕碎吞吃,一声短促的凄厉惨叫一闪而过。

头戴黑纱的殊丽之人慢慢地、从胸腔里挤出一口气,冰冷的气息中游曳着几缕淡得几乎看不清颜色的黑雾,它们向前飘去,很快便融入了周遭的空气里,不知究竟飘去了何方。

先解决眼下的事情。

娄君怀那边有一道后门,倘若他出事了,自己也能及时赶到,所以不必惊慌。

邪神预备役什么的,危越俯瞰楼下,面无表情地想,那也得等他吃饱了再谈。

九级诡异的气息引爆了他压抑许久的食欲……

他饿了。

……

握在手腕上的冰冷触感倏地消失了,娄君怀眼前一晃,发现自己又来到了最开始的那条小巷里。

身后已经没有了腐烂难闻的垃圾,地面干燥,像是有人清理过。长长的巷子外传来了车鸣声和人声,以及很多种食物的香气。

娄君怀忽然想起,巷子外的那条街左边是小吃街,右边就是建材店,自己当时是往右边走的……然后就在路口遇到了乌鸦夫人变化的那只好心的乌鸦。

他们被分开了。

男人摸了摸手腕上的缠枝手镯,手背上的“叶片”只剩下了九枝“叶脉”。

他忽的手腕一转,闪电般地向自己头顶抓去。

【哎呀!】

被他抓在手里的东西尖叫了一声,很是稚嫩,这声尖叫直接响在他的脑子里。

娄君怀微微一愣,那东西立刻抓住了这短暂的停顿,大声地抗议:【抓错了,抓错了!我是自己人呀!】

娄君怀:???

他没有松开手,将手放到眼前,任由手中的东西扭动着挣扎。待他看清这东西是什么后,男人脸上出现了明显的一瞬空白。

这是……一棵新芽?

嫩绿嫩绿的,一看就是一棵好新芽,细心栽种说不定来年就能长成花圃里最靓的那颗。

新芽头顶两片脆生生的嫩叶,细长的根系卷成两条腿,两片嫩叶啪嗒啪嗒地拍着娄君怀圈起的虎口:【快放开我呀,要捏断了!】

娄君怀略松了松力道,还是没有放开它。

新芽气得拿“腿”踢他的手:【为什么不放开我?我可是自己人!】

娄君怀面无表情地看着它:“自己人?”

他和它都不是一个物种,哪里算得上自己人?

【是呀是呀。】两片嫩叶呼呼地摇晃,像是在疯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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