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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奇谈,大闹天宫,舒克贝塔,葫芦兄弟,这些都是国漫的代表性佳作。

但她显然忘了早在她儿子青春期以后,她就没再在自家电视里,看过什么播放动画片的频道。

以至于等到孙子提出这一“崇洋媚外”的不争气想法时,她本人已经快十几年没了解过东煌的动漫产业。

然后也就在那一天,一贯对东煌文化大国身份极为认可的她,第一次在文化领域上承认了她们的落后。

不是底蕴而是创新。

那是徐咏和人生最黑暗的一幕。

作为一个从小到大一直在接触文化产业的东煌人,她对自家的文化底蕴一直都保持着无比的自信。

但在那一刻当她亲眼目睹东煌与其他国家,尤其是某个“特殊国家”在动画产业在同一年代的动画作品产出时。

她是真的有一种被戳到肺管子的生气。

当然她也不是否认她们国产的那些偏低龄化的动画片有什么问题,毕竟一个面向孩子

的动画产业,总该有一些针对学龄前小朋友的作品。

但问题是当时的情况,是整个市面上大多数的国产作品,全部都是针对低龄化的取向。

虽然偶尔也会蹦出那么一两部一看,就是自我追求偏高的佳作,但仅凭那一两个坚守者,已经无法改变当时的市场大环境已经成型的刻板印象。

那一刻在文化产业努力的一辈子的徐咏和,是真的感受到了一种怀疑人生的绝望。

也因此当她的孙子,说想要在这个行业努力的时候,她当即便下定决心,想要将甄舒望,朝着国漫领军人物的方向培养和引导。

但与此同时她也明白,过于顺畅的创作环境,实在不适合缔造什么引领一个时代的创新者。

所以从那天开始,她虽然有提供给甄舒望一个优越的生活,但在他想要从事动漫创作的这件事上,却一直保持着异常苛刻的态度。

尤其是在甄舒望早期,受到外国动漫产业影响较为明显的那段日子。徐咏和整个人的态度都非常的严苛甚至“恐怖”。

而这也一度致使甄舒望,开始对自己原本的想象抱有质疑,并开始从原本的二次元,转向国风的传统文物。

那个时候的他虽然对文物有所了解,但很显然在那样一个贪玩的年纪,确实很少有小朋友,会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这种旧时代的传统文化。

这也一度导致甄舒望对自己的追求产生质疑。

他虽然对一小部分类似西游记这样的传统文化有所兴趣。但却显然没有那么具象化到所有。

但在那样一个只有化传统风格,才有可能得到奶奶嘉奖的成长环境下,甄舒望到底还是选择了尝试。

然而或许是由于很多文化工作者对一些“历史痕迹”的高度追求。他在作画时也难免会遭受到一些限制。

\“唐朝的花纹不是这样的?\”

\“宋朝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图案。”

这些质疑大多来自爷爷奶奶身边的其他文化工作者。

他们虽然恶意,甚至很多人只是想要指出那件文物,应该会有怎样的终点。

但对于当时还是小朋友的甄舒望而言,这就是一种对他创作的否定。

以至于后来他的绘画风格越来越写实,甚至一度已经没有了童年时代,以顶级动画创作者为目标时的灵气。

不过当时一门心思将注意力放在文物追回一事上的徐咏和显然没有意识到甄舒望心态的转变。

从原本天马行空的创作者,到主攻写实的小画家。

当时没太多想的徐咏和海单纯的以为,这只是孩子学习绘画的必然过程。

毕竟任何艺术行业,都是从兴趣,到专业,再到独立风格的成长路线。

因此在徐咏和眼里,甄舒望当时只是到了一个需要参考名家作品,才能迅速专业化的阶段。

但他不知道的是当时的甄舒望,已经渐渐失去了自己创作的动力。

他甚至只有在闲来无事时,才会在已经画好的纸张背面,随手绘制一些现实中并不存在的产物。

可哪怕是这些闲暇时的兴趣,也正在随着他专业技术的成长而渐渐消耗殆尽。

甚至后来有一段时间,他的绘画只是在麻木的完成课业,以及家长们布置的任务。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间点,一个小女孩的闯入,让他重新将目光投向了那几张随手,甚至打从创作之初,便被自己忽略掉的“设计”。

甄舒望记得那把天使剑,当初创作它的时候,他还没有放弃自己原本那些偏向“赛博朋克”的西方现代化机械的审美。

那把天使愈剑,是他当时还对赛博朋克有一丝念想的产物。

所以在那把剑诞生之初,便同时兼具了东方审美,以及西方赛博朋克两种截然不同的元素风格。

在这把剑上,原本天使的羽毛,被用极具东方特色的羽毛点翠装点。

就连剑身上机械化的齿轮,也无一例外地被各种类似祥云这样的东煌传统纹路所包裹。

他甚至还非常有心地在剑柄的末端挂上了一个极具东煌代表性的“东煌结”。

甚至还专门准备了一个同样兼具两种风格的戒指,作为那个年代动漫武器,一定要自带的召唤装置。

但即便如此当时的甄舒望,也没有真的把这些设计特别放在心上。

那把天使愈剑,本质上其实是甄舒望几近放弃时,在创作思路上的摆烂之作。

不然他也不可能设计出一把,通过砍人来疗伤的剑。

也因此所谓的文化融合,本质上其实是他抒发不满的一种抗争。

所以那把剑的设计虽然精美,但却是一把融合或者说强行拼接了各种乱七八糟元素的“四不像”。

连他自己也觉得如果把那样一把剑,拿给奶奶或者爷爷看,十有八九会得到一个类似:

“这哪里像是一把剑。”或者“这么花里胡哨的剑怎么打仗”这样的评价。

但当时那个小女孩儿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的关注点从头到尾都只是那把剑很漂亮而已。

甄舒望甚至怀疑过,说那个小女孩儿是不是因为周围几页纸上画的全都是剑,才默认那样一个花里胡哨的东西是一把剑。

但或许是小女孩儿看向自己作品的眼神太过真诚。

那一刻一向不喜欢其人对自己作品指指点点的他,竟然破天荒地耐着性子询问起小女孩儿对画的看法。

然而也就是在那一刻,小女孩儿说出了一句让他记了十几年的话。

“我觉得这把剑好像一个身穿羽毛长裙的舞者。”

“你看这把剑,虽然整体上是一把武器的样子,但只要换个角度,剑柄是头颅,从上到下连接着的是肩膀,身躯。”

“它前刺的过程就像是在舞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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