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

瞳孔一震,他的气息近乎湮灭。

半晌。

“南般若。”他冷冰冰对她说,“想死,可以继续胡言乱语。”

她老实闭上嘴巴,摇头。

其实不死药的事情她并不是全无预感——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只受用好处,不必付出代价。

前世,她定是吃了一辈子解药,只是自己从来不知道。

果然是他这种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床榻上的空气冻结了半刻。

终于,蔺青阳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挑眉笑了笑:“还记得我说过什么?想要解药,那就给我弄出来。”

南般若思忖片刻,当着他的面掰起手指算了算。

她问他:“不死药每次毒发,大约间隔……三十个时辰?”

他双眸微眯,好心告诉她:“二十九。”

她点点头,转身便要睡下:“那我明日再找你也来得及。”

“哈。”蔺青阳不禁冷笑出声,“明日你见不着我。”不等她继续张嘴说话,他凉声告诉她,“后日,也一样。”

于是她知道他今夜并不打算放过她。

“知道了。”

南般若从善如流,抬手解开自己的衣带,一寸寸褪去衣袍。

他斜倚榻枕,懒洋洋眯着眼看她。

她的五感已经恢复,肌肤接触微冷的空气,不禁浮起一丝战栗。

烛光透过深青帐幔,落在她玉雪般的身子上,漫散出盈盈惑人的微光。

他一错不错盯着她。

她放好自己的衣物,然后倾身解他衣袍。

指尖抚上他腰间黑玉扣,抬眸轻瞥他,在他垂眸望她眼睛时,手指灵巧一解,“咔”。

蔺青阳微微挑眉,忍住了喉结滚动。

她最知道怎么撩拨他。

解了束带,如葱玉指覆上他衣襟。

分明是厚重的料子,在他身上,却显得薄薄一层。

她的手指不经意划过他劲瘦的身躯,若即若离。

他好心配合她,抬起双臂,助她褪下这件沉重坠手的袍子。

她颇有些吃力地把它扔出帐外。

回身时,动作忽然一顿:“……嗯?”

在他上榻的时候,她便闻到过一缕多余的气味,此刻脱了衣袍,那股味道就更加清晰可辨了。

似是一股脂粉香。

南般若并未深究,低下头,专心对付他身上最后一件织物。

眼前是他紧窄一截腰身,覆一层薄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

她探手解开系带。

他单手撑起身躯,提腿配合,似笑非笑瞥着她。

虽是百年老夫老妻,南般若脸皮倒也没厚到那程度,可以肆无忌惮盯着他看。

她目光微避,脱下这一层织物,同样扔出帐外。

回身时,胭脂香味几乎是扑鼻而来。

她微微错愕,下意识循着香味望了过去。

入目景观令她惊悸,旋即,她看见了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胭脂水粉,靡靡几抹红。

她怔怔望着,目光忘了动。

蔺青阳坐直身躯,倾身靠过来,呼吸落到她耳畔。

“南般若。”他在她耳边戏谑笑道,“你不是很自信,我每次都只跟你?你不如猜猜我今夜去了哪里。”

她呆了一般,缓慢回眸望向他。

他不想让人看见真实情绪的时候,脸上便像是戴了面具,她看不分明。

他收起戏笑,冷漠地说道:“一个背叛过我的女人,以为我还会为你守身如玉?南般若,你真当我非你不可?”

她张了张口。

胭脂味道实在刺鼻,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把身躯仰到迎枕上,双目微虚,居高临下打量着她:“愣着干什么,做你该做的。”

“好。”她轻声道,“等我一会儿。”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i?f?ù???e?n?2?〇????????????????则?为?屾?寨?站?点

她撑起身躯,爬下床榻,到金盆处沾湿了布巾,带回来为他擦拭。

因为不着寸缕,她动起来便是一幕又一幕活色生香,蔺青阳便也耐心十足,只闲闲盯着她,等着她。

她回到床榻。

浓长的眼睫微微垂下,遮住她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她唇角微抿,呼吸很轻,小心地握着布巾,一点一点擦掉他身上嫣红的胭脂痕迹。

她的思绪放得很空,什么也没想,只静静做着手上这件事。

忽地,目光不自觉聚拢。

在他自己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她发现了一个清晰的手指印。

瘦长的指腹,粗糙的指间纹理,厚重的剑茧。

他……

他自己的指印……

他自己弄上去的胭脂……

??!!

南般若瞳孔一震,一时控制不住呼吸,蓦地呼出气流,双肩不自觉颤动。

“南般若。”冰冷的视线落在她后肩,他的声音阴魂不散,“你怎么了?”

她呼吸一凛。

若是让他发现她知道了,定然恼羞成怒,不知会做出什么疯事来。

他搞这一出,显然是要试探她态度。

南般若闭了闭眼,咬住唇。

片刻,她回眸望他,眼睛里蕴了一层仿佛来不及藏好的水雾。

她强颜欢笑:“没事啊。”

嗓音微哑,潮湿。

说罢,她疾疾低下头,继续为他擦拭。

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带上了沉沉的质量,他盯着她,也不知是喜是怒。

终于,他的身上一点胭脂痕迹也没有了。

她用很轻的动作把布条扔到榻下,爬到他身上,咬了咬唇,隐忍地、压抑地迎上他。

他微微蹙眉,轻哼一声,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探过手臂,捏住她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哭了?”

她摇头:“没有。”

“吃醋?”

“没有。”

他轻笑不屑:“嘴倒是硬。”

南般若垂睫掩饰,堵他嘴一般,扶着他坚实的身躯,借力轻轻坐起来。

她体弱,但是轻盈。

盈盈而坐,也能撑上那么一会儿。

昨日吃透了他,吓人得很,直到此刻心口还有点堵。

今日若是可以浅尝辄止,那便再好不过。

“南般若。”他道,“是你负我在先,你有什么资格难过?”

她身躯微颤,脑袋垂得更深了。

半晌,挤出口是心非的声音:“我没有难过。”

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蔺青阳低低笑出声来:“你活该。”

他闭上双眼,仰躺在枕上,感受她那轻柔的,蚂蚁般的力道。

一下一下,像羽毛轻挠。

挠得人心痒难耐。

半晌,他终于忍无可忍。睁开双眼,探过手臂,抓住她的腰。

正要发狠,忽然对上她的眸。

一双灿若春水的眸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蓄满了泪水。

他动作一大,那两汪清泉便悠悠颤动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