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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嘴角的裂伤,疼得他眼圈都红了,但秦恪没有表现出来,披上外套,沉默地跟着谢明乔进了酒店。

品牌给谢明乔安排了休息室,就在楼上的行政套房,秦恪一进门就被谢明乔打发去洗澡,洗完澡出来,谢明乔已经让人送来了药箱,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谢明乔不开心了,秦恪看得出来。

所以没等谢明乔开口,他就把浴巾往椅背上一搭,来到谢明乔身边坐下,找了个话题活跃气氛,“今天参加什么活动啊,穿得这么帅。”

谢明乔没理他,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只顾低头拆药盒。秦恪热脸贴冷屁股,讪讪闭了嘴,他的衣服送去干洗了,暂时穿着谢明乔的羊绒衫,他平时极少穿这样浅色系毛茸茸软乎乎的衣服,身上像长了层毛似的,很不习惯。

“脸抬起来。”谢明乔拆出一瓶新碘伏,面无表情地发号施令,秦恪身上的伤太多,谢明乔无从挑出最严重的下手,只能真正意义上的“从头开始”,一点一点往下处理。 W?a?n?g?阯?F?a?B?u?Y?e?i????ǔ???ē?n?②???2??????c?o??

秦恪把腿盘起,坐在沙发上,面对着谢明乔。棉签沾了碘伏,冰冰凉凉,先是贴上额头,然后一点一点往下游移,谢明乔的目光也跟着棉签一起,滑过眼角、鼻侧、脸颊,最后停在嘴唇上。

棉签压上嘴角时,谢明乔失了力道,秦恪皱眉,“嘶——疼。”

今天遭殃的怎么总是嘴角。

“你还知道疼。”

谢明乔刻意用力碾过伤口,把带血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接着从药箱里取出纱布和创可贴。

这不是谢明乔第一次帮他处理伤口,很多年前,也有过这样的一幕。

那时秦时刚出事不久,在ICU里靠仪器续命,尽管医院减免了费用,也给了他很长的缴费时限,但还是有一大笔缺口,秦恪也是这样没日没夜地参加拳赛,赚医药费。

那天晚上,谢明乔也像今天一样帮他上药,有一卷胶布怎么也撕不开,谢明乔埋头找着胶布的头,突然就哭了起来。

看见谢明乔的眼泪,秦恪的心比身体还难受,他慌忙起身,捧起他的脸,不知所措地重复着“我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一点一点吻掉他的眼泪。

那晚他们就作嗳了。

因为说了不疼,那晚在床上秦恪一声也没有吭,紧紧把着铁架床头,大口喘气。

酒店套房豪华舒适,和出租屋里的小房间搭不上半点关系,却在秦恪心里微妙地重合了起来。

他心里有鬼,不敢再待下去,偏偏谢明乔这时候处理完了脸上的大小口子,对他说,“把衣服脱了。”

“我自己来吧。”秦恪伸手去拿谢明乔手里的沙布,可惜没拿到,“你快下去吧,所有人都在等你,我自己涂好药就走。”

谢明乔漠然扫视着他,“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秦恪避重就轻,“我偶尔会去练拳放松,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恪话刚说完,就被谢明乔推倒在了沙发上,双手拉高固定在头顶,毛衣推高到锁骨。

一双大手按紧秦恪,不让他乱动,目光如有实质,从他的前匈揉搓到下复。

偏白的皮肤上青青紫紫,全部都是伤。其中有淤青,有疤痕,有红肿,有的深,有的浅,不是一次两次就能累积下来的。

“你管这叫偶尔吗?”

谢明乔声音里的火气几乎压不住,钳着秦恪的手腕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刚才秦恪去洗澡的时候,他打了几个电话,已经了解了情况。

他伸手贴上胸前一片最大的淤青,不过他的动作远没有眼神放肆,反而很克制,仅是用指尖从边缘划过,“练拳能把自己练成这样?”

没想到谢明乔把人衣服扒开看还不够,还要上手,秦恪慌了,抬腿就要踢他,“谢明乔,起开!”

“你明知道我可以帮到你,彭越找工作的事,宝力诗的事,房子的事,还有前次在艺术馆,你压根不用当众跳进泳池里。”谢明乔用力将秦恪按进沙发里,俯身靠近他,盯紧他的眼睛,“你为什么宁愿自己死撑,都不要和我开口?”

秦恪也顾不上痛,挣扎着把谢明乔推开,平时他撂倒个谢明乔绰绰有余,但今天他全身和被拆开又重新拼起来差不多,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我为什么要和你开口?”推了半天,谢明乔一动不动,秦恪羞愤交加,怒视谢明乔,“你又凭什么要帮我?”

谢明乔顿了顿,纵然有千万种理由,能说出口的,也只能是这一个借口。

“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朋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谢明乔的声音低了下来。

“少来了,你知道的。”秦恪冷静下来,绷紧的后背忽然放松,嗤笑出声,“我从来都不想和你当什么狗屁朋友。”

谢明乔的表情短暂空白了几秒。

分手以后还能做朋友,是秦恪说的,但谢明乔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场面话,和你是个好人,下次请你吃饭,以后常联系,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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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把一句不能相信的场面话当作救命稻草,强行维持着和秦恪的最后一点关系,直到今天。

“对。”谢明乔也笑了,松开了秦恪的手,“是我犯贱。”

“我不是这个意思。”身上的桎梏消失,秦恪没有立即起身,而是躺在沙发上,注视着谢明乔,“你能帮我一次两次三次,还能帮我多久?”

没由来的,秦恪想起了大雨中优雅高贵的周小姐,自嘲地笑道,“你能帮我一辈子吗?”

谢明乔想说他能,但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做这样的保证,他们的关系脆如蛛丝,一个新人出现就会断,更别说一辈子。

“我知道你能帮到我很多,在我眼里天塌了的大事,你看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秦恪摇了摇头,“但我不能、也不应该习惯依赖你。”

“我一无所有,回报不了你什么。”他收回手臂捂住自己的眼睛,长长叹了口气,声音里有哀求,有疲惫,有认命,“所以别管我了,谢明乔。”

谢明乔没有回应,他就这么静静看着秦恪,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好,今晚当我多事,以后不会了。”

他从秦恪身上退开,起身捞起西装外套,披上。

秦恪睁开眼看他时,他已经穿好衣服,恢复自持冷静。

谢明乔迈步走向房门,没有回头,“我先走了,你自便吧。”

第26章 不然你报警吧

秦恪难得请了个假,在家睡了整整一天才去上班。

漫长的睡眠,足够秦恪收拾好所有情绪,从昨晚那场大雨里走出来,至少外表看上去毫无破绽。

只是当他在供应商的仓库里,看见堆积如山印着谢明乔照片的周边时,太阳穴又免不了开始犯疼。

今天他来工厂是为了盯物料,第一次打样的效果和图片实在差距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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