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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爬:【我就是跟你说点情话……那天晚上你说喜欢我,我好像没有回应过,补一个。】
路屿舟摁着对话框,想说不能这么判断……又觉得这么判断也没毛病。
他理智惯了,什么事情都跟解题一样,要捋出个步骤123。而盛遇是跟着直觉走的,有时候躯体比大脑敏锐。
想了又想,路屿舟也没能琢磨出答案。
盛遇又给他发了两条消息。
盛遇:【我听夏扬说了,你瞒着cmo成绩,是打算去一趟阿尔萨斯,亲口告诉我。】
盛遇:【你应该不止要说这个吧。】
……早晚要缝了夏扬那张破嘴,路屿舟想。
路屿舟:【还有点别的。】
盛遇:【什么?】
对话框里是简单的问号,问号背后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路屿舟:【想跟你说一下,我喜欢你这件事。】
盛遇盯着屏幕,这条信息刷新出来的瞬间,他有刹那的耳鸣,什么都听不清,鼓膜只能接收到急促的心跳。
早有预料和亲耳听到是两码事。
路屿舟:【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在b市的时候……如果不是突发情况,我可能会试着向你表白。或许很莽撞,很草率,但那时候我真有一点……你或许也喜欢我的错觉。只要有一点点,我就能试一下。】
路屿舟:【但很可惜,你出国以后,我再也没有过那样的错觉。】
拿到保送名额那天,路屿舟心里空落落的,在家里坐了一天,谈不上喜悦,反倒有点空虚。
他说不清那种空虚是来自告一段落的学业,还是远在天边千里之外的某个人,总之没有想象中高兴。
盛遇:【暂停。】
车内空调开得很高,盛遇觉得有点热。
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唇,坐直了腰,借着窗外零星闪掠过的路灯光线,转头看向旁边。
路屿舟也在看着他,视线平静,街灯照亮了半边侧脸,宽松领口下能看见笔直的锁骨,顺着喉结往上,光线明明暗暗地勾勒出一张锋利的薄唇。
盛遇之前不懂路屿舟为啥这么喜欢亲嘴,这一刻有些明白了。
他现在就特别想亲路屿舟。
路屿舟的剖白是没有什么华丽词藻的,甚至没有章法,它是一种突然暴露在天光下的心事,字里行间,塞满了年少时的懵懂错乱、青涩冒失。
但远比凝练的深情更让人心动。
盛遇在昏暗中抓到路屿舟的手腕,轻轻一拽,端坐的人就靠了过来。
盛遇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他就是本能地想要听路屿舟的声音,所以喊了暂停。
踌躇半晌,他盯着路屿舟的嘴,很小声地说:“能不能等会再讲,用嘴。”
-
不记得是怎么从路口进的家门。
只记得钥匙一拧,盛遇就像登徒子一样把路屿舟推了进去,一脚关上门,把人抵在门上,张嘴就往上啃。
啃,纯啃。
没两秒路屿舟就嘶了一声,抬手压住他的腰,声线含着笑意模糊地说:“嗯……出血了,盛遇。”
盛遇也尝到了血腥味,松了嘴,摁着路屿舟的肩,安慰地啄着下唇的伤口,那动作,小鸡叼米似的。
安慰完了,他又霸道地把路屿舟摁回去,凶巴巴地说:“你别动!我还没亲完。”
路屿舟刚表白成功,还抵抗不了这种撩拨,没两下就反客为主。被抵在门上的变成了盛遇。
……
路屿舟拨开盛遇的刘海,露出那双因缺氧而泛红的眼睛。他的一只脚还挤在盛遇的膝盖间,盛遇敞着腿,不得不将重心降低,站不稳当的时候,就会往他身上滑。
路屿舟又亲上去,断断续续地说:“我一点把握都没有,盛遇……我只是扔开了脑子,想见你一面……”
盛遇急促地喘了几下,像是在玩什么对擂游戏,拽着路屿舟的领子,不甘示弱地重重亲上去,“还有呢……”
路屿舟的叙述很碎,交错在呼吸之间,散乱地溢出,然后抵达盛遇的耳畔。
“起先我真的很茫然,我没喜欢过谁,我甚至怀疑那是吊桥效应……”
“兴许是太累了,又或者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可后来你去了国外,我们不再同进同出,几千里的距离,听听声音都要掐时差。再后来,我考完了,不累了……我还是喜欢你。”
……
盛遇脑子晕乎,靠在门上努力顺气。
这次接吻堪比打仗,他有他的节奏,路屿舟有路屿舟的节奏,两人频频磕到对方的牙齿,嘴皮子磨得发麻,直到实在喘不过来气,盛遇才抵了一下路屿舟的肩,靠在门上,失神地望着天幕。
十几度的天气,他竟然出了一身燥热的汗。
路屿舟靠过来抱他,下巴抵着他肩头,吐息重而炙热。
“怎么了?”路屿舟摩挲着他后腰处的骨头,哑声问:“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盛遇望着天空,很茫然。
“不知道。”他说:“路屿舟,你一说喜欢我,我就有点兴奋,浑身都紧绷。”
路屿舟滞了一下,呼吸又乱了,偏过脸去亲他的下巴。
这场pk勉强算路屿舟赢,因为盛遇真是亲不动了,他浑身都没力气,要不是路屿舟抱着,这会儿已经顺着门滑了下去。
歇了一会儿,盛遇总算舍得离开这扇冰凉的铁门,攒了力气进屋。
时间已经很晚了,盛遇前段时间熬夜太狠,现在到点就困,洗完澡在阳台歇了会儿,还没回房间就眯起了眼睛。
他丧尸一样溜达回房,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觉得哪里不对。
“路屿舟。”他扭头喊:“我枕头呢?”
路屿舟叼着牙刷从浴室出来,因为要洗澡,上半身已经脱了,只有肩头搭了一条灰色毛巾,尾端垂到胸口。
“放你房间了。”他口齿模糊地说:“床给你铺好了……”
盛遇:“……”
刚刚的激吻列列在目,盛遇看到路屿舟这个造型,总能联想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路屿舟也是一样,侧着脸,机械地刷牙,把着门框的手背青筋显眼。
那种亲密过后的尴尬和无言又席卷了他们。
盛遇搓了搓脸颊,很快地移开目光,左看看右看看,像是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哦……那我回去睡了,晚安。”
路屿舟把着门框,很轻地朝他点头。
晒过的被褥很暖,有股阳光味儿,盛遇钻进去,蛄蛹两下就把自己裹成蚕蛹。
他刚刚困得要死,但真上了床反而没睡意,像是少了点什么。
虽说有点空落落的,但精神上的疲惫还是需要睡眠补充,他闭着眼睛,不过片刻就沉沉睡去。
半夜,盛遇感觉到房门开了,他睡得不深,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