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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算了,还要跟我一刀两断,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时间和金钱,断得清吗?”
说着,神色痴狂,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就连捏着江时的手劲也不自觉加大。
“没关系,你终归还是回到了我身边,两个小时,足够做很多了。”
江时躲开他的手,他压制住狂跳的指尖,汗水濡湿双眼,又被他甩掉。
“霍寂,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江时了。”
霍寂欣赏着他狼狈的姿态,“怎么不是呢?别人碰一下你,你还不是这个死样。我倒是很好奇,程野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你不怕他?”
江时倒在地上咳了好几声,用力过度,连着脖颈都蔓延着潮红,像是天边晚霞绵延的颜色。
霍寂忽然发了疯一样伸手撕扯江时的衣服。
发丝滑落在江时眼角,他的脸被地上的石子刮出好几道红痕。
霍寂瘾上来了,解个扣子哆哆嗦嗦的,面部神经因为兴奋,跳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江时看他,像看一个小丑。
“没人会永远困在过去,走不出来的那个不是我,是你。”
绳子在他手腕无声脱落,军训时的那个夜晚,程野握着他的手。
“打人不是这么打的,你捏住这里,然后……”
闪电划破夜空,一只带着血的手抓上霍寂的手臂,不知按到哪个穴位,他忽然痛得弯下了腰。
然后……
嘭!
一米八几的成年人被江时掼着脖子掀翻在了地上。
他学过的唯一一招。
他飞快解开脚上的绳子,门口守着的人发出询问的声音,“霍先生,怎么了?你还好吗?”
霍寂撑着手睁开了双眼,江时来不及思考太多,抓起地上废弃的砖头朝他头上砸了过去。
鲜血布满霍寂那张苍白的脸,江时被吓了一跳,砖头丢在地上,指尖染着的濡湿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霍先生?霍先生?”
冷静、冷静。
江时咽了下口水,飞快在屋里扫视着,发现了对面墙上封住的木窗。
外面的人察觉到出事了。
“去拿钥匙开门。”
江时抓起地上的木棍开始翘窗,他听着门外面疯狂踹门的声音,他在心底说:
冷静、冷静、冷静……
咔哒!
门开了,窗也开了,几个大汉冲进来,只看到青年像尾灵活的鱼从狭小的窗口跃了出去。
轰隆——
雷声轰鸣,雨更大了。
雨水模糊江时的视线,他喉咙里像灌了炭,火辣辣的疼,脚底全是泥,走两步要摔一跤。
可他不能停,停了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江时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偶尔的闪电才能让他分辨出来这是个山,到处都是树,他抓着树往前跑,身后偶尔还有手电筒的光闪烁。
不能让他们抓住……
又是一道闪电,他看到了不远处的盘山公路,而在公路的下面,汹涌的海面亮起灯塔,警笛声破空而来。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他在那里!”
江时回头,手电筒的光打在他脸上。
他转身就朝下面的路跑去,但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一脚踩空,就这么滚了下去。
他抱住头,摔进了一个潮湿泞泥的怀里。
残缺的部件终于找到另一半,咔哒一声,灵魂发出满足的喟叹,彼此终于找到归属。
比触感更先传来的是气味,伴随他无数个日日夜夜,和他的呼吸交融,如同一张网,兜住了江时的一生。
他摊开手,鎏金的黑卡有些扭曲地躺在他手心,上面的几个数字被磨掉了漆,染着他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干净。
黑底里带着金色的暗纹,闪烁着跃动的光芒。
车灯把夜空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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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正文完
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冬夜里祈祷有人能买下她的火柴。
冷冽的风刮在脸上,玻璃橱窗照亮僵硬的脸。
于是火柴变成幻境在燃烧。
年少的程野在野棠梨下点燃了五根烟,他以为自己抓住了蝴蝶。
殊不知,蝴蝶本就为他而来。
……
溪柳村二月的冬太冷了,透入骨髓的冷,冷得江时连灵魂也冻了起来。
他从粉馆出来,沿着来时的路回家,走了一段距离,他拉过帽子盖在头上,把手揣在兜里,又折了回去。
路灯一亮一灭,药店门口出来个高大的少年,背着背篓,身上染着香菜的味道,和掩着脸的江时擦肩而过。
江时进了那家药店,医生打着哈欠准备关门,看见门口站着个人时吓了一跳。
江时拉开帽子,露出那张精致的脸。
“再给我开点安眠药,我睡不着。”
医生认出他是谁了,他把桌子上客人喝剩的水杯收拾干净,“安眠药?我们这种小地方哪有安眠药这种东西?”
听见没有,江时戴上帽子,准备回去。
刚转身,医生又问他,“你是哪家的娃?怎么感觉没见过你。”
江时闷闷地,“江雪家的。”
“难怪,听说江雪把她亲生儿子带回来,这事都传开了,没想到你就是她亲儿子。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小心你妈担心你。”
江时走了两步,医生拉开帘子追出来,“哎……听说你们那边回去的路上有条野狗,那狗就是爱吓唬人,见了它别跑,不然肯定要追你。”
江时干巴巴地“噢”了一声。
医生又道:“有个事还得跟你说一下,刚刚有个人来我这里买了瓶农药。那孩子是你们村的,他的事我也知道,妈跑了,爹没了,他爹才死没几天,他就来我这里买农药,说是家里有老鼠,但……”
说着,医生叹了口气,“可能是我多想了吧,反正你们一个地方的,也顺路,你帮我看着点,别让他做什么傻事。”
江时踩着路灯破碎的光往回走,他想到了那个粉馆里高大的背影,又想到了药店门口擦肩而过的身影。
别人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想。
但他还是去了,他没走大路,沿着刚刚被人踩过的小路痕迹爬到了那个三岔路口。
手机手电筒的光算不上多强,他照到了旁边明显被人踩过的草坡,上面印着新鲜的脚印,停留在一棵野棠梨树下。
江时拿着手机往上照。
冷雨扑在他脸上,棠梨的枝桠光秃秃,黑影重重,树干沉默得像块墓碑。
墓碑下亮起烟头,红得像灼烧过的心脏。
江时扫回目光,他像是迷了路,盯着三岔路口发呆。
烟味飘到他鼻尖,他冻得打了个喷嚏。
他哪是什么救世主呢,他连自己的人生都过得一团遭,他自己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哪管得了别人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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