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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平气和,切不可再大动肝火。”

他给沈棠当了不少年太医了,对沈棠这些年的脉案非常清楚,知晓对方是个情绪稳定的人,即便发火也会克制。今日诊脉却发现不太寻常,方衍不敢想是啥惊天动地的大事让她如此失控。有人谋朝篡位也就这效果了吧?

方衍又谨慎补充一句:“主上文武双修,经脉常年被文武之气浸润滋养,其坚韧程度应该远胜同级……想要损伤到这种程度,也非易事。二位或许可以在暗中查一查?”

他这是明示褚曜两个沈棠可能被人暗害。

不然根本说不通啊。

不提武胆武者,文心文士一个个身强体健——顾池这种异类不提——能气死普通人程度的肝火搁在文心文士身上顶多是心疼几下,要是搁在武胆武者身上影响就更小了。

方衍怀疑中部分社使了阴招害人。

该仔细筛查主上身边伺候之人的底细了。

“……唉,你给元良也看看。”一看主上倒霉成这鬼样,他就知道“内鬼”是谁,对方衍合情合理的猜测也说不出一句辩驳。康季寿某些时候确实很像敌人搬来的救兵。

“祈中书也受伤了?”

方衍说着袖中甩出一根红丝,红丝灵活精准地缠上祈善腕部。他仔细感受,不过一会儿就在祈善身上摸到跟沈棠一模一样的脉象。

方衍:“……”

得,让他省心了,药方开一张就行。

天上时不时还有石头往沈棠所在方向掉,但都被时刻紧盯的护卫打碎。褚曜几人知道刚才“护驾”动静太大,引得士气震荡,继续跟长桥石堡那边对峙确实是不智之举。

无奈,只能先鸣金收兵。

另一厢,敌军猜疑这是康国的诱敌之计。

双方隔着长桥对峙了两三日,大大小小的冲突也有十来回,每次都折腾不短时间。今日康国还没达到目的,怎么主动撤兵了?疑心有诈,中部盟军这边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瞧这所谓康国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真不知这般大费周章作甚。”说话的武将声如洪钟,言辞尽显轻蔑之色。今日双方隔桥试探,康国上空军阵防御居然出现明显缺口,那么大的石头也能漏,是眼瞎了?若不是眼瞎就是康国故意为之,也不知道后方有什么人在,要这么害人。武将活了一把年岁,一看这架势便猜到无数勾心斗角画面。

其他人嘴上没应和,内心却有几分赞同。

康国的表现确实不像是善战之师。

“……或许是示敌以弱?”

“哼,现在示敌以弱不是灭自己士气?”

战场新手也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康国立足西北那样的蛮荒之地,能有什么底蕴?一群莽夫罢了。”第一个说话的武将对康国有严重的刻板印象,或者说对西北大陆诸国有意见,“分社这边未免太高看他们,即便康国统一西北西南两地又如何?这么多年,有几个国家能平稳传代?”

基本都是一世暴毙/二世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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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国家,在他看来就是过家家,过一过当国主的瘾头罢了。康国也不会例外的。

“因为沈幼梨足够年轻力壮,她今年才多少岁?尚未而立!康国建国才多少年就有如今盛景,让她继续稳坐王位,过二三十年就真难收拾了。”人家实力强,想让她暴毙可不容易,这也是中部分社动真格的主因之一。

现在都这么难杀,让她武道稳定还了得?

另一个原因就是整个大陆,只有康国境内还有特殊血脉流传,康国王庭哪里会允许中部分社派人去民间大肆寻找目标?双方冲突是必然的。此番种种,康国才不得不除!

“现在也不好收拾,”也有人阴阳怪气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养虎为患了?”

要是几年前,灭个康国探囊取物。

只是总有人看不清形势,低估对手。

从创立之初,众神会成员都以操控天下风云为乐。他们总认为自己不是没能力拿下其他版图,而是认为这些版图对中部分社而言没必要拿。骨子里的傲慢凌驾众生之上。

诸国若统一,焉有众神会立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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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核心成员越清楚众神会多遭人恨。

整片大陆始终维持分裂状态,本就是内社以及几大分社默契维持的结果,越分裂越安全。一旦冒出真正统一或相对统一的国家,二者羽翼丰满,首要就是对众神会下手。

“哼,都说她难收拾,老夫偏要亲手取下她首级,博古架上就缺一个女人头颅!”

第1417章 夺桥,炸水路(八)

因为褚曜处理及时,严密封锁消息,才将沈棠此次意外受伤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

文武聚在帐外,不时往营帐方向张望。

他们大多数还不知沈棠受伤细节,只晓得中军提前下令撤军,鸣金收兵了才听说主上出意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众人心中惴惴,见褚曜出来立即围拢上去打听消息。

“褚相,主上出什么事了?”

“褚相,我等可否进去见见主上?”

褚曜这会儿一颗脑袋两颗大,总不能告诉一众同僚主上又被康瘟神克了,先挨了战马一脚导致肋骨断裂,怒气攻心险些气死,后被他不经意间火上浇油劈断了颈椎骨吧?

刀口舔血的武将骨子里都挺信奉神鬼之说,出征开战都要挑武运昌隆的黄道吉日。

这会儿要是说了,确实影响信心。

褚曜只得道:“主上此番偶得体悟,可碍于战场嘈杂,心悟不得通畅,一时入了魔障。幸好解决及时,眼下贵体无碍,休养半日就可大好,诸公无需担忧,皆去忙吧。”

他这番话跟传出来的消息有很大出入。

只是在座皆是人精,他们不仅知晓褚曜在主上心中地位,更知主上在褚曜心中的地位。偌大康国,要说谁绝对不会背叛主上,褚相绝对名列前茅,自然不担心他对主上不利。见他神色似有疲倦,有人心中存疑也没拆穿,明面上接受这解释,纷纷抱拳告退。

当然,褚曜这些话也就打发一下其他人,对顾池这样创业初期的元老是瞒不过的。

他神色古怪:“又是康季寿?”

褚曜无奈:“除了他,还能有谁?”

十八等大庶长被一匹战马撂倒?

哪怕这匹战马的素质顶顶好,那也做不到啊。二者之间的差距就像是山君跟祈善家“猫假人威”的素商——素商能一个尥趿将山君踹得肋骨一断七八根?实在是离谱。

而康时这个瘟神能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只要有他在,再小的概率也可能发生。

顾池一边注意褚曜的脸色,一边似不经意提及细节:“主上在褚大将军出征之前,不是刻意叮嘱他要盯着点季寿么?以他性情,不可能不上心,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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