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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渟叹道:【我只是想要同道中人。】

一个能理解他的同行者。

不过,如今不孤单了。

祈善:【……】

他当年就想建议檀渟去看看脑子,只是没想到檀渟多年顽疾会被主上忽悠好转了。

哪有人交朋友/追伴侣会想将人阉掉的?

看着浑身警惕,仿佛炸毛狸奴一样的祈元良,檀渟飒然一笑,冲他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祈善不肯照做,倒是来屋内觅食的猫儿顺从了,享受打了个滚:【不用这般紧张,当年执着是当年,时过境迁,你祈元良都变了,我又岂会站在原地踟蹰不前呢?】

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好。

想将祈善绝育不过是他不甘心。

损友,精髓不就在于一个“损”字?

祈善撇嘴:【我如何变了?】

这话他就不爱听了!

任凭沧海桑田,他祈元良始终如一。

檀渟道:【哪里没变?哪里都变了。】

当年的祈元良多绝情啊,用最无辜的姿态将人踹入万丈深渊,还在坑边朝里面笑。

要不是心智坚定,非得整出心病。

如今的祈元良?

檀渟心下暗暗摇头。

不仅这张脸跟当年见过的几张脸不一样,连心态也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檀渟问了一个要命问题:【元良这些年没再惹债吧?】

祈善:【……】

他神色颇有几分不自然:【倒也不是。】

檀渟闻言都想将猫丢到祈善脸上了。

【呵,堂堂康国中书令,加封太师的祈中书,百忙之中居然还有空祸害无辜者?】

祈善道:【时间管理得好!】

檀渟:【……】

祈善不爱听这话:【这怎能叫祸害?】

谭曲,性别男/女,爱好主上和猫。

只要不是主上,背叛了就背叛了;

只要不是猫,舍弃就舍弃了。

与他而言,这些就跟呼吸一样自然。

檀渟:【……】

披发美人心绪翻滚,抬手摸到腰间,摸出一把短刀,另一手掐诀一道言灵,女娲大神毕设脸蛋露出一瞬的狰狞:【祈元良,死来!】

骤然爆发的文气排山倒海拍向祈善。

动静之大,附近邻居都被惊动。

一看方向是祈善临时住所,离开席垫的屁股又坐回去。文气很冲,但没有杀意,那就出不了人命。想想祈中书的人缘,这很正常。

祈善:【……】

檀渟鸠占鹊巢导致祈善无家可归。

他不得不跑去钱邕这边。

钱邕咧嘴:【什么风将祈中书吹来了?】

他显然是知道祈善临时住所被拆了一半的事儿,也知道祈善家中有友人借宿,只是不知道祈善作为主人家居然会被恶客赶出来。

祈善恶狠狠瞪他一眼。

这么多俘虏,偏偏将檀渟送到自己这里。

【钱叔和,你真害人不浅!】

因为是钱邕害的,所以钱邕要负责。

钱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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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正经八百自恋过,对于如何自恋,檀渟有些迷茫,只能求教沈棠。沈棠瞠目良久,默默掏出镜子分享:【你看到什么?】

檀渟双手捧着镜子看得仔细,眉心微蹙,眸色认真地回答道:【看到草民的脸。】

【自恋第一课,照镜子,欣赏自己。】

檀渟喃喃道:【……欣赏……自己?】

只是欣赏自己的脸么?

还是要欣赏自己的身体呢?

檀渟脑中开始举一反三。

沈棠继续:【自恋第二课,买买买,打扮自己!想要吃的,吃;想要喝的,喝;想要玩的,玩……核心诀窍就是宁肯委屈旁人,也绝对不委屈自己!从内到外都妥帖!】

檀渟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出哪有问题。

从衣食住行方面满足人欲,这确实是最简单直白表达情爱的方式,檀渟表示受教。

他问:【要装扮得好看?】

【标准不应该是好看,是你舒适。】

外在相貌自己可以点评,外人也可以点评,但舒适是自己才能体会到的。只要自己舒适,穿男装或穿女装,穿衣服或不穿衣服,皆可为之。沈棠日常穿着就偏爱精简干练,样式不拘泥男女,全看心情。她是国主,就算套个麻袋,外人也得附和两句适合。

沈棠给了檀渟不少耐心。

檀渟也给予足够多的回报。

第1200章 康国最硬

檀渟意外得听话。

搁在学校就是夫子最爱的乖宝宝。

沈棠感慨:【跟他这张脸一点不符合。】

祈善这几日精神头很不好,听到【檀渟】二字就有些应激,跟猫儿一般开始炸毛。

【什么不符合?】

沈棠道:【说句刻板印象的话,他的长相看着就像是能掀起腥风血雨的,结果——意外得安静听话,只是偶尔有些惊人发言——】

跟祈善相比真的太乖了。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元良本尊。】她很好奇真正的谭曲会是什么模样,相由心生的判断准不准确,【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祈善黑着比堪比锅底灰的脸。

后槽牙磨得嘎吱嘎吱响:【主上看了会失望的,而且——您能别教他稀奇古怪的东西吗?其他人不好说,但檀梦渊真的会学。】

祈善已经被逼得好几天到处借宿了。

沈棠反省自我:【我没教他什么啊。】

祈善蓦地露出一言难尽神色。

有些话,他都不敢启齿。

当年的檀渟到处野浴,好歹也是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野浴,不慎窥探之人只要没恶意,檀渟也不会下狠手杀人。现在的他修为精进,似乎不太依赖这种行为,他改了!

改成在家随意披一件薄纱单衣了!

但要命的是,这是他祈元良的临时住所!

檀渟作为寄人篱下的恶客,就不能有一点儿作为客人的自觉?祈善回去拿个东西,打开门就看到有人背对门口。如藻墨发松散披肩,依靠着凭几,慵懒斜靠着照镜自怜。

仅一层的衣袍不是很厚实,隐约能看到宽袍下的轮廓,祈善当场就整个人麻木了。

【檀梦渊!你这——】

简直有伤风化!

他需要一个比礼崩乐坏更严重的形容词!

祈善的动静打断檀渟欣赏镜中人,他慵懒回首,道:【沈君说自恋当以舒适为主,我今日觉得衣衫缚身,便穿得少了几件。这也是在屋内而非光天化日,有何不妥呢?】

祈善:【你、你……】

生平头一次被气得忘了词句。

檀渟单腿屈起,坐直身体,放开镜子,口中喃喃自语:【镜中人果然值得怜爱。】

祈善:【……】

这都是主上造的孽啊!

要是檀渟脑子病得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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