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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草台班子时期还能分得的盐铁利润没了。
被荀贞这老小子都揽给国库了!
沈棠也没生气荀贞这一举动,毕竟公库私库不清晰分开很容易造成财政失衡,要是开不出给官员的俸禄,底下的官员就容易去盘剥更底下的庶民,大好局面毁于一旦。
康国建国头两三年,每天都有跟户部要钱的,荀贞的脸色是肉眼可见得憔悴,一点儿都没了当年“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迈潇洒。
他也算够意思,为了补偿沈棠的损失,沈棠每月能获得一笔国库给开的俸禄。
是的,国主也是领工资的打工人。
为了让私库收益转正,沈棠不得不动其他脑筋。王庄收益虽然稳定,但来钱太慢,沈棠不得不跟徐解商议脱贫致富的对策。最后还是徐解灵机一动,想起了当年的灵酒。
因为草台班子后期起来了,沈棠靠着丝绸盐铁等物赚了个盆满钵满,经济宽裕,而那时候时局混乱,奢侈消费遇冷,买得起灵酒的人家也不多,成了块食之无味的鸡肋。
徐解手中灵酒存货售罄之后,也没有再补货,只是随着时局稳定,又有富裕人家辗转打听灵酒的事情。徐解觉得,大有可为!
沈棠摩挲着下巴:【倒是可以。】
所谓灵酒制作起来也容易。
如今的她可不是当年初来乍到的傻乎乎萌新,酿酒这种事丢给文气化身也能做,一挥手就是几十上百坛,每个月抽半天出来补货就行了。为了不影响酒市,这种灵酒定价高,不宰普通人,专门宰有钱的,例如武胆武者、文心文士还有底蕴深厚的高门富户。
当然,沈棠还是体恤官员的。
专程将外界售价不菲的灵酒作为官员每月额外俸料,说白了就是官员福利。老臣们对此见怪不怪,倒是新来的那些看到俸料名录有灵酒,皆是大惊,暗中咋舌王庭阔绰。
不同品秩的官员,每月能领到的灵酒品种数量皆有定额,多的能喝个尽兴,少的偶尔也能小酌尝鲜。酒肆生意不仅在王都有市场,其他地方也有不小的份额,收入颇丰。
公西仇听着沈棠倾诉,啧道:“玛玛,这国主真当得没什么意思,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公西一族族地?保证你万事无忧!”
沈棠一听这话就摆出了鄙视他的死鱼眼:“呵呵,还没打消将我丢进棺材的心?”
公西仇对此并不否认。
沈棠揉了揉泛红的脸颊。
“跟你倾诉不易,我也是昏了头。”
奇葩能给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公西仇一听这话就不太乐意了,自己还是很关心玛玛的,只是术业有专攻啊,他的特长就是斗将杀人,带兵冲锋,赚钱什么的不是他的专业。他默默给沈棠算了一笔账。
“不对,如此赚钱,你怎么还缺钱?”
“这不是又要打仗了?打仗烧钱啊。”
公西仇闻言,怜悯地看着她,叹气:“行吧,看你为钱发愁的模样,我也于心不忍了,你给我三成的佣金,我帮你打这仗!”
沈棠略带醉意的红脸瞬间裂开,一口闷,抹嘴:“……你是我的大将军,帮我打仗你跟我要佣金?公西仇,你钻钱眼了?”
公西仇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被沈棠封过大将军,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别的:“阿来不是怀孕了么?看她肚子,要不了多久就要瓜熟蒂落。玛玛不知道养孩子要花钱?”
沈棠没好气道:“孩子有孩子爹。”
公西仇摇头:“公西一族的习俗不是,阿来的孩子是我的,掏钱养孩子是舅舅。”
沈棠挑眉:“所以?”
公西仇竖起两根手指:“两成佣金!”
沈棠想将他的手指掰下去。
奈何公西仇这两根手指坚硬如铁,竟是纹丝不动,沈棠跟他暗暗拼力。拼得额头沁出汗水,成功砍去一成佣金。公西仇无奈道:“唉,好吧,一成佣金就一成佣金……”
沈棠气得抬脚踹他:“你又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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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佣金的执着比荀贞还像个守财奴!
公西仇早有提防,闪身避免屁股受难,不忘反驳:“不缺钱怎么了?不缺钱的人干活就不用给工钱?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奸商!
沈棠一脚落空,喝得又有些高,险些一个重心不稳栽下屋顶。待稳住身形,撸起袖子就去追杀。公西仇这些年的身法大有长进,活似灵蛇成精,沈棠一时半会儿抓不住。
谁也奈何不了谁,倒是酒撒了不少。
沈棠叉腰,微喘着气:“气散了没?”
公西仇离她几丈外,扶着旗杆,一脸警惕沈棠发难,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面上的轻松消散一空,重新被某种说不出的沉闷取代。
沈棠看他这副表情就想上脚去踹,死妹控:“公西仇,荀永安好歹是我瑶光卫大将军,你这么嫌弃他,显得我眼光也不好。”
公西仇又挑了个看得顺眼的屋脊坐下:“添头还不至于让我这般,愁的是其他。”
沈棠一脸八卦:“啥?说来听听。”
有什么不开心的,分享让她开心开心。
公西仇深吸一口气:“关于少白……”
沈棠愣了一下,脑子一转,脑中浮现白日见过的身影,猜测试探:“你侄子?”
“不是侄子了,他有可能、或许、大概……其实是大哥,我大哥即墨秋。”听到“侄子”二字,公西仇的脸不自然抽了抽,捂脸,“我喊他那么久大侄子,教我如何面对?”
沈棠:“……”
这下轮到她倾听公西仇倒苦水了。
听完全程的沈棠爱怜拍拍公西仇脑袋,宽(补)慰(刀):“嚯,我当是什么事情呢。这有什么可伤心?蛇的脑仁本就不大,反应不过来是硬件上限太低,不是你的错。虽然你失去了侄子,但你收获了一个大哥啊!”
公西仇差点儿小脑萎缩,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沈棠这是在内涵他的脑子太小。
“玛!玛!”
公西仇追杀沈棠还是有优势的。
他手中的蛇戟比沈棠的慈母剑长得多。
“公西仇,你再这样子,我就要找你大哥告你状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点都不友爱圣物,大逆不道啊!”沈棠被追得金鸡独立在旗杆上,居高临下俯视公西仇。
公西仇:“你下来!”
那句告状的威胁还是很奏效的,公西仇没胆子砍断旗杆:“你有本事可以上来!”
“你下来!”
“你上来!”
“下来!”
“上来!”
“下!”
“上!”
公西仇:“……”
沈棠:“……”
两个自诩成熟的成年人,排排蹲在屋脊,反省自己这把年纪为何如此幼稚。具体来说只有公西仇在反省,沈棠在一边煞风景:“咱们俩这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