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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的文士之道可以实时监控?这还怎么打仗?

秦礼幽幽道:“祈元良知道还挺多。”

很多时候,文心文士对自己的文士之道都是比较保护的,即便透露也只是透露某方面的用法,极少会坦白真实名字。因为真实名字可能暴露真正的核心,他没跟几个人说过,至于这几人里面有没有祈元良,他自己也不敢保证。毕竟他那时候确实好骗。

沈棠:“……嗯,也不是元良。”

这个锅还是不甩祈善身上了。

秦礼默默看向了崔孝。

安静当透明人、背景板的崔孝摇刀扇动作一顿,解释道:“……也不是孝,公肃,你懂我的,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出卖你。”

在秦礼没明确要投奔主公前,崔孝确实没打算脱了人家苦茶子,因为他要尊重朋友的意愿,不方便替对方做主。除非吴贤跟主公彻底撕裂,他跟公肃明确对立,这种情况下就是你死我活,哪还需要尊重敌人的秘密?这事儿,真不是他这里泄露的……

沈棠道:“……额,也不是善孝。至于是谁,那就看你我日后是何关系了。”

她不可能为了外人将自家谋士底裤都脱了,栾信这张底牌,即便是自家人也没几个知道真相。沈棠都说到这个份上,秦礼也就识趣没追根究底,单刀直入谈正事。

“秦某可助沈君攻克黄、章两家。”

沈棠挠头:“此事,昭德兄可知?”

当然不是问吴贤知不知道秦礼暗中劈腿这事儿,而是问吴贤知不知道秦礼圆满状态的文士之道是个BUG的事儿。吴昭德是怎么做到坐拥金山银山,数年分文不取的?

一个崔孝,一个秦礼。

那种离谱的感觉就好比顾池最近起稿的话本,荒淫无度的女皇劫掠邻国成婚多年的两位皇子,霸王硬上弓才发现人家屁经验没有。这不离谱吗?不管是顾池的话本还是眼前这两位文心文士!沈棠好半晌才克制自己五官不要乱飞,现实比顾池话本还狗血!

秦礼反问:“沈君觉得他知道?”

沈棠又挠头:“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真要是知道一清二楚,吴昭德说不定就能咬牙抗住天海世家施加的压力,力保秦礼一派了,哪里还会逼得赵奉都离心呢?

追根究底,吴贤觉得秦礼一派能提供的利益,不如天海那边多,于是趋利避害。

沈棠问秦礼:“那为何就告诉我?”

这其实不算一个好征兆。

告诉沈棠有两种结果。

一种是相中了沈棠,愿意坦诚相待,改奉她为新主公,但眼前人是秦公肃,于是又多了一种可能——秦礼只是想展现价值,博取沈棠的信任,让沈棠完全相信他提供的作战方案,用最快的雷霆速度解决黄烈章贺兵马,作为回报,沈棠向吴贤施压,保住秦礼一系及其家眷,之后再回归自由身……

若是前者,沈棠乐见其成。若是后者,秦礼又无心再入仕,这张底牌被她知道也不重要,因为双方日后不可能成为敌人。至多沈棠治下多个叫“秦礼”的隐居文士。

沈棠的心情乐观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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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秦礼这边也没有回答的意思。

他生硬岔开了话题。

沈棠看着眼前的沙盘,叹道:“公肃真正要献上的‘大礼’,我已经看到了,也十分满意,收起来吧。尽管我不了解你的文士之道,但也清楚有得必有失的道理。越强大的文士之道,对文士本身的负担就越重。”

秦礼闻言收起沙盘。

他呷了一口茶润唇:“秦某回去会立刻着手绘制新的舆图,劳烦善孝转呈。”

崔孝颔首点头:“无妨。”

秦礼喝完了茶水,谢过沈棠招待,道:“天色已晚,就不打扰沈君好眠了。”

作为吴贤帐下,哪怕现在坐了冷板凳也不能随意外出,秦礼此番能来也是靠着赵奉等人。在外面逗留时间越长,越容易暴露,被人看到检举到吴贤跟前,徒增麻烦。

秦礼离开之后,沈棠托腮叹气。

似乎连背景都阴暗了几分。

崔孝轻声唤道:“主公?”

沈棠从托腮改为趴桌案上,双手向前耷拉着,侧着脑袋看向崔孝:“搞砸了。”

秦礼这个态度明显是第二种可能。

她的捆绑大礼包没了。

崔孝道:“唉,这事儿看缘分。”

沈棠瘪瘪嘴,这么多年招人就没踢过铁板,这次在秦礼这边碰了壁,有些挫败。

崔孝只得安慰她:“公肃对主公一向赞誉有加,他不肯,那多半是因为——是因为那位祈元良了,非是主公的缘故……公肃怕是迈不过跟恶谋同为僚属的坎儿。”

偏偏主公又要保祈善。

秦礼不愿意过来很正常啊。

千错万错还是遍地仇家的恶谋之错!

跟仇家一块儿共事,确实需要勇气。

沈棠皱眉:“唉,若真是如此——”

她也只能叹一句有缘无分了。

但是——

那可是高清卫星地图啊!

沈棠苦苦思索,无意识咬着颊肉,走神太厉害的她连崔孝啥时候告辞也不知。

一炷香过后——

朝黎关内,正准备就寝的栾信欲将窗户撑杆取下,窗沿下猛地升起一颗主公头颅,将他吓了一大跳,惊诧:“主公来了?”

“公义,你圆满文士之道是不是就能复制使用圆满状态的文士之道了?”虽然拿不下秦公肃,但她还有万能的栾信啊!

哪怕他常年满负载,堪比老人机,但只要升升级,说不定又能丝滑地跑起来!

栾信:“……”

沈棠兴冲冲地来,气呼呼地走。

因为满负载的缘故,栾信修行比同行都慢些,他迄今还没摸到圆满的门槛,甚至不知道圆满需要什么方式。换而言之,沈棠想要复刻一个栾·秦公肃·信行不通。

哪怕栾信说了“待信有了头绪,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主公”,也没能让她开心。

沈棠回来撞见取材回来的顾池。

远处还有离去的熟悉人影。

“望潮,那好像是少玄?”

顾池道:“关外危险,白将军担心池身娇体弱,遭遇不测,故同行了一段。”

沈棠“哦”了一声。

“主公眉宇似郁结,可是心事不顺?”

沈棠不再纠结顾池跟身娇体弱四个字的契合度,在内心噼里啪啦倒出一堆牢骚。

顾池精准总结。

“主公是因秦公肃无意而心生烦闷?”

沈棠:“可不嘛,大概是以往顺风顺水惯了,头一次被人拒绝,怪不适应。”

顾池仔细给她分析一番:“照理说,秦公肃不是能甘心隐居山野的人,旁的不说,他没以往根基,隐居之后总不能喝西北风吧?他能像仙人喝得了,其他人呢?”

文人出仕也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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