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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皮没脸的,面对一片目光还能……”

说着,猛地扭头盯着鲁继打量。

鲁继被怀疑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作甚?”

赵葳:“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你跟徐文释这般年纪的时候,体型不是很一样……”

鲁继:“……”

一男一女,自然不同。即便都凝聚出了武胆,也是在天生骨架基础上进行各自强化。后者总比前者纤细些,比例也更匀称。也不见白都尉有九尺身高,二尺肩啊。

赵葳仍忘不了鲁继那件奇奇怪怪的抱腹。稍稍恢复体力,又切磋两轮,越想越觉得在意。不在意还好,一旦在意了,她发现许多不自然的地方。白都尉帐下兵卒,体型似乎与她阿父帐下部曲都不同。单个拎出来没什么感觉,但摆在一起却觉得……

哪里别扭。

与鲁继分别后,她带着一身泥沙与汗臭回临时落脚处,在门口瞧见正欲敲门的徐诠。后者一扭头就被她的扮相冲击到了,略嫌弃地捏鼻子:“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女郎?”

赵葳叉腰撇嘴。

“谁规定女郎就得香喷喷?”

“打扮起来给你看吗?”

眼神写满了“你配吗”三个字。

徐诠不客气地翻白眼,将手中包裹丢给她,嘴里还不忘嘀咕:“谁稀罕瞧?你打扮起来不给自己看的?你愿意臭死自己是你的事儿,别祸害无辜旁人就成……”

“这什么?”

赵葳捏了捏包裹。

“自然是你的东西。”

赵葳短时间不会回去了,但爱女心切的赵奉也舍不得女儿在外吃苦受罪,早早让夫人收拾好行囊,寄存在徐解这边儿。一旦徐解有了女儿消息就将东西送过来。

徐诠不过是代为转手。

赵葳打开一瞧,又红着脸盖上。

好家伙,最上层是新裁制的肚兜。

“你没打开看过吧?”

眼神写满对小伙伴的不信任。

徐诠无语:“……你在想什么?”

虽然眼前的赵葳比幼时长开了不少,但在徐诠眼中,这还是那个会趁着他下水洗澡,将他犊鼻裈挂树上的祖宗。回忆他心中的每个心理阴影,没有一个赵葳是无辜的!

赵葳抱紧了包裹。

倏忽想起什么,凑近问徐诠。

“徐文释,你会在你抱腹绣花吗?”

徐诠下意识想抓紧衣领。

转念一想自己全副武铠也不怕她。

“哪有男人会这么做?”

跟着怀疑:“你偷看谁的抱腹了?”

也幸好这厮不是武胆武者。

不然多少良家妇男贞洁不保。

“不是偷看,是不小心瞧见的。”

徐诠皱眉回忆赵葳跟谁走得近。

“鲁之宗?”

据他这阵子冷眼旁观,主公他们明显是想让赵葳留下来,不然也不会让鲁继一个副手整天跟赵葳切磋。至于留下赵葳图什么,徐诠没有多想,也不想深入探究里头门道。

反正没安什么好心。

他照着堂兄说的多做少说即可。

“徐文释,你有没有觉得之宗……”

“怎么了?”

赵葳不确定道:“偶尔像个女儿家?”

但——

哪个女儿家有鲁继那样的身高?

徐诠心中暗舒一口气,可算发现了:“什么叫偶尔像个女儿家?她不是一直是个女儿家?虽说袍泽之间不分男女,但这种事……我一个外男听了不妥。下不为例。”

赵葳表情瞬间空白。

电光石火间,脑海万马奔腾。

“那、那——白都尉——”

徐诠缓缓但坚定地点头。

赵葳:“……”

这一瞬,她仿佛听到什么东西碎了。

徐诠还补刀:“光看脸也知道是男是女吧?你什么时候连男女都分不清楚了?”

赵葳:“……可、可她……”

徐诠帮她说:“可她是武胆武者?”

“武胆武者怎么可能是……”

徐诠:“怎么可能是女子?”

见远处出现官署的马车,徐诠便知是祈善或者寥嘉下值了,意味深长地道:“以前是不可能,但现在和未来就不一定了。大伟,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挺有武学天赋。”

所幸,现在也不迟。

冲着掀开车帘探出头的寥嘉遥遥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翻身骑上战马去忙正事。

“他来做甚?”

寥嘉一身疲累地下了马车。

刚站稳,怀中被塞了一个虚掩的包裹,紧跟着眼前刮过一阵风,只剩对方背影。

“你鞋子跑掉了!”

寥嘉眼尖看到被赵葳跑飞的鞋,不放心跟上去,见赵葳目标是鲁继的家,稍微一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想来是她终于发现真相,这才急于找鲁继求证真伪。

“这么心急?”寥嘉失笑。

如何不心急???

赵葳只觉得心跳如鼓,浑身燥热,血液沸腾的声音在耳畔萦绕。甚至连敲门的响声,也变成实现梦想的前奏鼓点。

何时跑掉鞋子,何时脚板沾血……

她都不在意了。

“鲁之宗,我有话想问你。”

“你要问什么?”鲁继语气平静。

“你真的是……女子?我不信!”

“你要如何才信?”

鲁继问完。

鲁继低下头。

鲁继看到胸口有只爪子。

揶揄道:“不信?你没摸出来?”

赵葳僵硬地收回了手。

远远围观的寥嘉:“……”

庆幸,此时一只传信青鸟落他肩头,让寥嘉不至于那么尴尬——

官署急召。

第571章 打起来,打起来(中)

尽管刚刚下值,但寥嘉还是第一时间赶去了官署,正巧碰见其他同僚也在赶回。

“含章,你可知发生了何事?”

寥嘉低声询问最先赶来的荀贞。

据他了解,自家这位主公一直提倡上值是上值,下值是下值,充分尊重帐下幕僚私人时间,临时急(加)召(班)极少发生。这次却罕见违例,甚至不能拖到第二天。

由此可见,情况之紧急。

荀贞倒是有些耳闻。

因此,面色是少有的凝重。

恰好此时,姜胜也匆匆赶来。

衣摆随着急促步伐而摩擦生风。

他一来也问:“含章,发生了何事?”

正好,同一个问题不用回答两遍,荀贞干脆一块儿解惑,微微侧过身看向落座的姜胜:“少美不常在西北地区活动,可能不知道此事。先登,你可还记得去岁鲁下郡?”

此事过去还不足一年时间。

姜胜如何会不记得?

鲁下郡好歹也是他老家,遭遇流民攻城的横祸,直接导致郡守一家战死,仅剩鲁继和鲁继的侄子,这两点血脉。哪怕姜胜与鲁下郡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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