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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画画的纸张少还不易保存。沈棠只有将这些问题完全解决了,再将造价成本打下来,庶民也买得起纸,他们才会来欣赏沈棠的画。有人买,沈棠副业才能赚钱。

不过,胖子不是一口就能吃成的。

同理呢——

问题也是需要一个一个慢慢解决的。

沈棠最先盯上“纸”。

木材、竹子、芦苇乃至稻草、麦秸秆都能作为制造纸张的原材料,今年春时,沈棠便让人去砍伐搜集嫩竹子。同时还搜罗了其他的材料,试一试哪一种更适合。

整个流程复杂繁琐,诸如浸泡脱青、锤破洗净,之后再煮、洗、二次蒸煮、污水去净再以水发酵,以石臼捣料,反复淘洗打浆,最后才是用竹帘捞纸晾晒。

整个流程归纳就几句话。

砍其麻、去其青、酱其灰、煮以火、洗以水、抄以帘,刷以碧。沈棠只知道大致流程,想办法搞出纸浆再捞纸晾晒。各种的流程只能靠工匠自己琢磨,一一把握。

其他材料也采用大同小异的法子处理,弄出纸浆,之后流程大差不差。

顾池嘴角微微一抽。

道:“主公还真是毅力可嘉啊。”

去年那几张活色生香的秘戏图出自祈元良之手,主公真实画功如何,他不知,但从祈某人的表情来看,似乎与其唱功相仿。主公哪儿来的自信,能靠画技吃饭?

“哈哈,当不得望潮夸赞。”沈棠自然而然认为顾池是在夸自己,于是礼貌性谦逊两句,之后又兴致勃勃地道,“回头等我的画册弄出版了,我免费送你一套!”

顾池面无表情。

主公的画拿来作甚?

如某人所言,拿来辟邪吗?

还是拿来招邪?

顾池默默将心声咽了回去。

不忍打击自家主公,待她画册出来却无人问津的时候,她就知道现实残酷了。

第二日,秋分。

丰收、大吉。

有了春耕祭祀的前车之鉴,沈棠将写好的小纸条贴身收藏,生怕再出意外——素商和它的九个崽有祈善这尊强有力的靠山,喵仗人势,平日里在治所官署来去自如、“横行霸道”,俨然从一只喵霸进化成十只喵霸暴力团。沈棠都不敢得罪这些小祖宗。

得罪它们,谁来抓老鼠啊。

褚曜家的蠢狗估计是最心塞的那个,天天被它们十个合伙欺负。喵霸团伙开心不开心都要去挑衅欺负它,甚至用上祈善精心调教的穿插配合战术。倘若蠢狗喊了其他帮手,它们还会“围点打援”,将那只狗欺负得上蹿下跳,嗷呜不止。

那阵子,褚曜的脸色那叫一个黑。

沈棠觉得自己帐下即便有派系之分,估计也是猫派和狗派不共戴天之仇。

_(:з)∠?)_

有了经验,沈棠这次从容许多。

赶在吉时之前集结众人。

跟春耕祭祀的流程差不多,沈棠要先念了祝祷,祭拜天地,感谢春神一年恩赐,然后再下地收割一束粟米。她做完这些,附近庶民才能开始正式秋收。

一般要持续小半个月。

考虑到各家各户人手不足,沈棠还将跑出去修路,不知修到哪里的赵奉一行人抓回来,现成的壮丁嘛,不用多可惜。

河尹今年能丰收跟他们的辛劳分不开,他们也该过来一起享受这硕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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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理仪容:“春神在上,下关河尹郡守沈幼梨,率领治下一众官吏……”

第358章 秋收万颗子

案前供奉五谷杂粮。

沈棠点燃香烛。

这次她学乖了。

准备的小纸条尽量避开言灵,心中还要不断默念“这是主祷词不是言灵,绝对不能再出差错”,死死盯着自个儿的丹府。

如临大敌的不止她,褚曜祈善几个也绷紧了神经,眼睛牢牢盯着沈棠的反应。

生怕一个走神,某人文气就空了。

庆幸的是,这一幕并未发生。

【谢天谢地!】

这是几位文心文士此刻的真实心情,沈棠也似打了一场仗般,背后冷汗涔涔。

周遭庶民也虔诚祭拜。

甚至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背,偷偷转过身抹泪,先前穷的时候,莫说吃饱有活儿干,哪怕是种地都没得种。家家户户挖菜喝水啃树皮,一度将几座山挖到秃头。

熬了一年又一年。

他们没想到,老天爷终于肯垂怜,给他们派下一位真正为他们着想的郡守。沈棠这边刚结束,便听到人群中传来呜呜哭声。

哪怕是最年幼的孩童也不再调皮。

乖乖跟在家长身边学着祭拜。

他们多少已经记事,知道饿肚子的苦。

仪式结束,便到了最关键的环节。

沈棠卷起衣摆裤腿下了地。

掏出了特制旳大剪刀。

粟的模样像极了放大版的狗尾巴草,根须粗大而植物体细弱矮小,端部沉甸甸,压得整个植株几乎要伏倒。沈棠小心翼翼将其剪下,收入手肘挎着的竹篮之中。

这几亩田名义上属于治所官署。

除了耕作和收割需要沈棠参与一下下,其他时候都由专人照料。看得出来,这几亩粟被照顾得极好,放眼望去金黄一片,既无未成熟的绿色,也无遭受病害的黑色。

穗长结实,每一束都沉沉有分量。

沈棠借着大剪刀剪了小半篮,还蛮有意思,便扭头冲祈善几个挥手:“站着作甚?”

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偷懒。

“唯,这就来。”

习惯主公大大咧咧的豪放作风,众人也没在这种时候说什么“于礼不合”的扫兴话。

一众庶民也开始热火朝天地干活,每一片都有负责统计亩产的小吏在一旁盯着。

小孩儿则跟在大人后边儿捡不慎掉落的粟米粒,田间皆是劳碌影子。

一亩地收完还要称重量。

因为这些田名义上都属于沈棠的,从她手中租借给没有田的庶民,也就是佃农,由她做主将租金并入田税。而田税高低与农田优劣以及附近一片地区的平均亩产挂钩。

每一亩根据这个比例收田税。

收成好就多收一点。

收成差就少收一些。

为了降低工作量,治所官署便决定在秋收的第一天随机择定一片地方的几亩地,计算每一亩的产出,定下这一年的田税。

每一亩地都是顾池精心重新丈量划分过的,这边的数据可以相信。

据以往的记录,粟的产量不高。

哪怕是最有经验的种地好手,用肥沃上等的良田,辛辛苦苦伺候一整年,一亩也就三石的样子。若普通庶民用的肥力贫瘠的劣田,亩产能有个一石就不错啦。

沈棠紧张看着称量的小吏。

想催又不敢催。

“怎么样?怎么样?多少石?”

百国割据,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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