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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听我的,总没错。”

应长乐重重的点着头,说:“好好好,我知道了,阿起,我知道了。”

[嘶,我脸上就这么藏不住事儿嘛?我在心里骂皇帝,脸上真的能看出来啊?!

啊,天啦,那我以后不能再骂了,控制,必须控制!]

萧承起抚摸着弟弟的嘴唇,摇着头说:

“你张嘴啊,以后不许再乱说话,到底要怎么教你,你才肯听?”

应长乐连忙捂住了嘴,呜呜啊啊的说:“阿起,你别着急,我听,我听,我保证改!”

他也知道皇帝越来越残暴,兄长和阿起是怕他太胡闹,惹皇帝生气。

……

当天,兄长和爹娘都很晚才回家,第二天一大早又进宫了,大概是忙着安慰皇帝,帮着料理几个皇子的丧事。

这段时间都是阿起陪着他睡觉,每每他要等兄长回家才肯睡,但兄长回来太晚,他困的不行,从来就没等到过。

南书房被大火烧的很厉害,要重新修缮,他们自然都没去上学。

他以为皇帝会安排他们去别的地方上学,毕竟皇帝最重视诸位皇子公主的教育问题。

皇帝大概是被伤透了,竟然直接宣布以后皇子公主都在各自的住处单独授课,朝廷大臣以及翰林院的老师们轮流去讲课。

不让皇子公主一起上学,倒也是减少纷争不错的法子。

他当然很高兴,从此再也不用早起进宫读书。

在家虽然也被阿起管的很严,读书习字练剑,一样都不能落下,但只要他耍赖,总是可以多睡一会的,也比在宫里自由的多。

他听闻,皇帝太过悲痛,生了一场大病,半月才好。

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有个不太会说话的大臣,安慰皇帝:莫要太过伤心,以龙体为重,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皇帝一气之下,竟然赐死了这个大臣的儿子,就要这个大臣也体验一下,死了儿子,到底会有多悲痛欲绝!

那大臣的儿子又没错,仅仅是因当爹的劝慰了皇帝,好好在家呢,就要被赐死,简直没天理。

这件事,实在让他毛骨悚然,他第一次真正的体验到,什么叫皇权至高无上!

他觉得,当今圣上怎么也能算得上是明君,虽然偶尔很残暴,但真的只是偶尔,并且都是为了自己的皇位永固。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如果经常换皇帝,朝局过于动荡不安,天下百姓只会更苦。

可是如今,他越来越觉得,这位明君,怎么就渐渐往暴君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爹娘和兄长都不怎么让他进宫了,就连姨母也不让他进宫,除非是皇帝召见,才不得不让他去。

不知不觉已是深冬,皇帝才又召他入宫,并且是让他直接去姨母的兴庆宫,皇帝几乎没在这里召见过他。

他太害怕皇帝,幸而阿起是皇子,可以陪着他去后宫。

萧承起可以明显感受到弟弟的手都在颤抖,他们坐在皇帝赐的御撵里面,一点儿也不冷,弟弟是吓的。

他将弟弟抱到了怀里,不住的安慰:“阿乐,别怕,淑妃娘娘很得宠,父皇不会为难我们。”

应长乐强行扯出一抹笑:“阿起,我才不怕,谁说我怕了!”

两人进了主殿,却安静的出奇,竟连一个宫人都没有。

应长乐顿觉不妙,想到姨母可能出事,他顿时就有了无尽的勇气,大声喊:

“姨母,皇伯父,你们在哪里呀?姨母,你别吓我,你快出来……”

萧承起赶忙将弟弟抱了起来,十分防备的看着四周。

嗖的一声,一枚暗器射了出来,萧承起单手接住,顺着暗器射出的方向,打了回去。

咚的一声响,房梁上掉下来一名暗卫,暗器正中眉心。

皇帝伏案大笑道:“好好好,朕的儿,真是好身手啊!朕还真是没白培养你!”

第57章

皇帝笑着走了出来, 指着地上的暗卫,抬手道:

“没用的废物,这么容易就能被人搞死, 都是废物, 还不快弄下去!”

皇帝话音刚落,殿外便有一群羽林卫疾步入内, 将死去的暗卫抬了出去, 又迅速关闭了殿门, 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藏在暗处的宫人也立即就走了出来,将木地板反复擦洗,即便地板上根本就没染血, 也没任何弄脏的地方。

那暗器是从眉心刺入大脑,也并没有从后脑勺射出, 留在了脑子里,暗器只有银针大小, 利用剧毒致人死亡,几乎不会流什么血,杀人于无形。

宫人反复擦洗地板, 只是因为方才死了人, 要除去晦气。

应长乐都看傻了眼,根本没反应过来,被萧承起带着给皇帝行了礼, 仍旧是一脸茫然。

萧承起轻抚着弟弟的后背,附在弟弟的耳边不住的安慰:

“阿乐, 别怕,没事了,圣上只是在考验我们的反应能力, 也都是为了我们好。

这些暗卫都是犯了死罪的,家里又穷苦,能做御前暗卫,必定已为家里赚下许多银钱,倒也是死得其所。

况且他学艺不精,躲避不及时,原也是他该有此劫……”

应长乐自然不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暗卫难过,更何况他明白,这都是皇帝的意思,皇命难违。

只是这样的皇帝,愈加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皇帝从前并不是这样不拿人命当回事的,皇帝从前不会为了试探儿子功底,随便就要旁人死。

[嘶,咋感觉这么恐怖呢,皇帝,不,我要对皇帝无比恭敬!对,皇帝做什么都是对的!]

皇帝:……阿乐,好孩子,你倒是越来越乖觉,朕心甚慰。

萧承起原本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如今的皇帝可不似从前,根本听不得一点儿忤逆的声音。

皇帝坐到了上位,也给两人都赐了坐,含笑道:

“你在宣平侯府,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从前练的功底不仅没荒废,反而愈加精进了,朕没看错你,果真是朕的好儿子!”

皇帝既希望这个儿子荒废了武功,又希望这个儿子愈加厉害,将来才更有用,十分矛盾。

这么多年,他确实几乎从来不曾过问这个儿子的学业武术等等,他不关心,也不在乎,

只是如今正值用人之际,他得试探出底细,再考虑到底怎么用这个儿子。

萧承起忙道:“父皇,从前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年幼无知,未能理解父皇的良苦用心,如今方知,若没有那般严苛的训练,哪来这身好本领。”

皇帝大笑着说:“阿起,朕的好皇儿,你是个倔驴,这点倒也跟朕一模一样,朕是做父亲的,怎么会跟儿子一般计较,终有一日,你能完全理解朕的苦心孤诣。”

萧承起赶忙跪了下来,无比诚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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