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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乐游的下落。
他回来了,谢乐游怎么不在?
阮鸣谦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他一咬牙,找了个僻静角落背对人群,眼眸中缓缓沁出如黄金般耀眼的金芒。
四面八方的交谈声飞入他的耳朵。
不是……不是这个。
“……成功了吗?”
“嗯。看着老小进的房间。我打听过了,谢家那位不好红颜好蓝颜,就喜欢俊俏的男青年。而且对情人还好。这种钻石王老五,也不算亏了老小。”
“你弟弟以后不会恨我们吧?”
“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嘉诺他自己主动提出的,我没逼他。要不是那位不喜欢女情人,我就自己上了。这种等级的帅哥,我包养都包不到啊。”
“哎……你得看见点,2201房,别让外人撞见。谢家是大族,要脸面。”
“知道——诶,你怎么撞人啊?”
“你——”
滚!
阮鸣谦一甩手,把单家大小姐推倒在地!单家大小姐花容失色,红酒泼了她一脸。
她扯着嗓子要喊保安,有人认出阮鸣谦的身份,赶紧把她拦住,叫会场侍应生把人先拖走。
阮鸣谦无暇顾及身后。
他头也不回离开,沉沉风暴在攒起的眉宇聚集。
手里捏着的不像酒杯,像剑,像刀。
身怀利刃,杀心四起。
第70章
金蔷薇酒店, 2201号房。
谢乐游泡在能装进他整个人的宽大浴缸里。被反复捶打过的泥泞浆糊,在他脑子里冲来撞去。
冷水不停往浴缸里流,谢乐游体温却没有下降。他变成不能离水的人鱼, 一旦上岸就会感到渴。
生理上躁动的反应, 令他对肌丨肤接触产生极度渴丨求。
过往愉快的记忆碎片, 加重让这场情丨热更加难捱的砝码。越想快点解决, 就越是无法摆脱。
谢乐游手都酸了,小谢还精神奕奕, 甚至调皮地在水里吐了个咕噜泡,点头敬礼。
谢乐游:……
他莫名其妙, 鼻头一酸。
两行清泪, 就这么猝不及防,水灵灵地划过脸颊,挥别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嗒滴进浴缸。
要!死!啊!——谢乐游想杀人。
他心中冰冷,两眼含泪,把自己埋进被蒸得升温的凉水里,继续动手固执较劲。他就不信了,没了人就不行!
被困在银色淋浴水管上的单嘉诺摇了摇脑袋,眼前逐渐清醒。
他姿势别扭地跪坐在地上, 双手都被细长鞭子绑住。谢乐游硬生生给他来了个过肩摔,弄得他从后背到屁丨股一条线下来, 现在还隐隐作痛。
单嘉诺只能看到台阶上的浴缸, 以及露出水面的些许肩膀。
谢乐游背对着他,微微低头。看不清脸。后背上半部露出的肌肉流畅而漂亮,骨骼匀称, 很有力量感。很显然不是健身房速成的花架子,而是真有在锻炼。
但这夹杂在哗啦水花声里的隐约抽噎,是怎么回事?
总不至于是金主被他恶心哭了?
这种错位的诡异反差感……
单嘉诺心跳加快,原本他内心充满抵触,又觉得对方面目可憎。现在被嫌弃的人变成他,想象中的画面掉了个个儿,他心中恐惧淡化,遭人无视的微妙心绪反而涌出。
他也不难看,不是奇形怪状吧?
现在不是单嘉诺委屈的时候。
当下情形很显然他得罪了谢乐游。虽然不明白为何传闻中来者不拒、风流多情的谢少单单对他表现得如此抗拒。单嘉诺知道,他必须尽快补救。
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补救。
谢乐游听着耳边嗡嗡的说话声,有点后悔方才把人摔晕了就随手绑在了旁边。
他吸了吸鼻子,忍无可忍:“闭嘴儿。”
原本冷酷的两个字,由于鼻音黏连没收住,往上扬了扬。瞬间柔和了原本的锋芒毕露。倒显得有点好笑。
还有点,可爱。
单嘉诺本来满心懊恼,拼命在解释,一瞬间,他被自己窜出来的想法吓到,赶紧把嘴闭上。然而没憋住的笑声从缝隙里溜了出来,平地窜出一声特尖细的鸭子叫。
谢乐游:……
搭在象牙瓷浴缸边缘的手臂迸出青筋。
情绪一激动,眼泪流得更加汹涌澎湃。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
紧接着是凌乱的脚步声。
谢乐游打了个激灵,瞳孔紧缩,他把淋浴喷头扯下当武器,不锈钢链缠绕掌心几圈,喷头随时随地能飞出去当暗器打爆来人的头。
五秒,四秒……
谢乐游大脑一片空白,死死盯着磨砂玻璃的浴室门。
极度泵张的血管,反而抑制了泪腺的不自然分泌,他脸颊潮湿,像是爬不上岸的水鬼,眼底迸发出几分狠意。
他不想干的事,没人有本事逼他做。
嘭!
浴室门倒下。
袖口撸到小臂往上的男人骤然收腿,望见浴室里如同废墟的场景,他对谢乐游笑了笑,声音平稳笃定:“小谢总,对不起,我来晚了。”
谢乐游放下武器,他声音带着浓浓鼻音:“不晚。把人赶紧给我弄走儿。”
阮鸣谦应道:“没问题,等我两分钟。”
等?等什么?
但阮秘书长来了就行。
紧张的神经得到松弛。谢乐游放任自己独自沉入冰凉浴缸,感到安心。
直到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他的手,尾指挠了挠他的掌心。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
再恢复几分理智时,就发现他在房间墙角。
他双膝触地,赤脚前掌踩在地毯,脚后跟抬起。
被他掐住腰,背对他,腿分开,压在与墙壁夹缝三角之间的人,是……
谢乐游脸上全是眼泪,他声音嘶哑:“阮鸣谦。”
“我在,小谢总。”男人劲腰下沉,底盘很稳。嗓音低沉,夹杂着无奈,“怎么还在哭呢……呃……”
声音连同躯体一起哆嗦了下,才接着道:“对嗓子……不好。”
明明阮鸣谦嗓子也喑丨哑,明显使用过度。
他似乎想要反过手臂来安抚谢乐游,谢乐游却把脸贴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把肩膀当擦脸巾,蹭来蹭去。
很烫,很温暖,也很舒服。
谢乐游喟叹般呼了口气,他喜欢暖呼呼的触感。-20CM的距离。
小半辈子没流过的眼泪,这回中招,算是一次性给补上了份额,他眼睛都干涩得生痛。
干脆闭上眼。
“阮秘书长。”谢乐游叼住他后颈磨牙,时轻时重,有点坏坏的,嘴上却轻哼,倒打一耙,“你趁人之危。”
他趁机确认,他俩确实回来了。阮鸣谦后颈没腺体。他不是Alpha。但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