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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七八个人,喝点小酒,叙叙旧吧。”

姜嘉茉想起再也没有响起的虚拟来电。

她卸了力,心脏微微泛疼,趴在梳妆台上:“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总是哭。”

“家里很冷,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岑窈君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脊背:“……辛苦你了。”

姜嘉茉不舍得看朋友担心。

她强撑起精神,甜丝丝地笑起来:“我都听你的安排。”

-

整整两天。

他们辗转了天津河北北京,三个省份的电影院进行造势宣传。

暮云合璧,导演吴旻喜气洋洋地请他们一行人吃饭。

“今天,裴京聿会来吗?”

姜嘉茉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那个人总是这样,嚣张地降临在她的生命里。

她怀孕了躲着他,他可以冠冕堂皇地找来官方人员和她约谈。

她被楚山海威胁,和剧组一起,逃到祁连雪山脚下。

他可以资助政府航拍风景,把导演捧到高处,欣然见面。

当晚饭局,姜嘉茉吃得心不在焉的。

既然吴旻伯伯和黎曼阿姨,三令五申要她一定出席。

——那会不会,那个人也会在宴席中途出现,英俊潇洒,目空一切,点名要她陪坐呢。

姜嘉茉心脏砰砰跳。

她一直默默祈祷,希冀奇迹的发生。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裴京聿没有来。

她所有的希望,悉数落空了。

席间,吴旻拉着大家喝了很多酒。

段屿坐在姜嘉茉身边,一直绅士十足地帮她挡酒。

他脖颈泛红,黑睫微颤:“嘉嘉,你不是说肚子不舒服,不能喝酒吗,都交给我。”

一旁的岑窈君挑眉,暗示道:“怎么样?我就说他不错吧。”

她靠近姜嘉茉:“一会儿去楼顶套房玩,你千万别推搪说,要回家照顾小冕。”

姜嘉茉抿着温热的清茶,静谧地点头:“……知道的,小冕在我妈妈家里,现在估计已经睡下了。”

“我很放心他们,就不打电话询问了。”

酒局结束后。

岑窈君礼貌地送走了吴旻一行人。

今天,段屿喝得烂醉。

他今天没带助理,只是苦了陈景寅。

陈景寅脖颈上挂着沉重的摄影装备。

他一路把兴高采烈唱歌的段屿,扛上楼顶。

“这个地方,一年半前,我和嘉嘉也来过。”

陈景寅模糊地回忆道:“那天是嘉嘉的生日,她和裴……裴先生,约好在这里见面。”

“我就是在这里,面试通过,得到裴先生的应允,成为助理的。”

他记得那个夜晚。

裴先生居高临下站在那里,冷隽矜贵地施舍给他一瓶解渴的凉水。

连他这种外人,都能历历细数和那人的邂逅瞬间,并被他的魅力深深折服。

更何况和他同床共枕的姜嘉茉呢?

制片方走后,本来热火朝天的气氛。

在陈景寅的这一句话说出去以后,就像没入了深雪中。

一群人都忍不住去观察姜嘉茉的反应。

走廊清寂的白光,洒在姜嘉茉肩膀上。

灯光把她的影子,衬托成伶仃的一抹。

她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帮陈景寅扶了一把段屿:“走吧,先进去。”

姜嘉茉恍惚道:“……我才发现,这里是金台夕照呀。”

他们一起进到顶层的套房里。

周遭所有人,都在为香槟塔和满屋的零食欢呼。

姜嘉茉安静地站在角落,她的心脏在泣血。

为什么处处都是他的痕迹,偏偏他怎么也不出现。

她故意装作无所谓地笑起来:“……你要是不提起来,我都忘记这个人了。”

这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段屿停滞了歌声。

他眼睛发亮地盯着姜嘉茉:“嘉嘉,你能在客厅陪陪我吗,我想给你看我新戏的本子。”

岑窈君有心放他们单独相处。

她三言两语,召集剩下的人去其他房间里玩牌。

“你们一个个就别待在这里碍眼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段屿趁着醉意,套房的沙发上支棱起来。

他举着香槟杯,眼神暖绒绒的:“……嘉嘉,我头很晕,可能马上要醉倒了,但我心里高兴。”

姜嘉茉脱掉外套,搁在沙发上。

她翻阅着手上的剧本,挤出一丝笑容:“你要是困,就睡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段屿含糊地应了一声,安心地闭上眼睛:“我醒来后,还能看到你吗。”

“这里的灯太亮了,我眼睛不太舒服。”

他半眯着眼,在房间里四处寻找。

段屿:“……想找找能帮我遮挡光线的东西。”

他们的话语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戒断了。

“砰砰砰——”

套房的门外,有人恣肆激烈地敲着门。

姜嘉茉走出房间一看,发现其他人都在另一侧的套房里。

房门紧闭,他们在里面嬉笑吵闹,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谁呀。”

她抚平珍珠白裙摆上的褶皱。

灯光的阴影就像一窄细细的烟管灰墨笔,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更为玲珑有风致。

姜嘉茉用力拧开门把一看。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

正是令她朝思暮想的裴京聿!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嘉茉的心脏一牵,还来不及兴奋。

裴京聿穿着黑衣,他比之前看起来更加阴郁,靡丽,宛如翩然而至的艳鬼。

他头发长了一些,散乱地掩住眉峰,皮肤白地渗人,下颚处的清灰显得更加性感。

他就像一抹游魂,冰凉地乍现在她面前。

“姜满。”

“你果然在这儿。”

男人黑眸微微眯起来,薄唇漾着危险的笑:“没心的东西。”

他冷白的手骨横贯在门扉之间的缝隙上,寡淡的问:“你告诉我,和我离婚是什么意思?”

他眼梢潋滟,挑薄似春情:“方才,我在楼下遇到袁渊,他眼神闪烁,说你已经另觅新欢了。”

“我想知道,谁的本事这么大,要一群人替你们搭鹊桥。”

裴京聿视线下移,睨着她:“这件衣服,是你匆匆忙忙穿好的?”

姜嘉茉心慌意乱。

她下意识想要关上门,把自己的外套从段屿所在的房间拿出来。

裴京聿并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

他的掌骨缓慢往上,一把桎梏住她的脖颈,把她狠狠从门内提出来。

裴京聿迎上她的目光,森冷地撑在门框上,口吻沁凉地盯着她。

“我是失踪了,不是死了。”

他捏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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